張建國冷冷的看着這個兒子,自從出生之後我沒有相處多久,但是自己在當兵的時候,絕大部分補貼都寄回家,就是爲了能讓他日子過得好點。
可沒想到自己帶傷回來,自己的兒子已經承認了自己的哥哥當父親,還指責自己沒有當父親的責任。
他也不想想,如果不是這些年自己省吃儉用的把錢寄回去,自己這個大哥怎麽可能會養一個不是自己的孩子?
想想這些年,這個畜生是怎麽對自己的,心裏面對于這個兒子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感情。
“張正德,這些年你把我的退休金全部領了,出來,至少也有1000多了,這麽多錢不夠你給我這個老父親一個住的地方?”
張建國這句話,直接把張正德噎住了,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反駁。
後面的大伯過來,過來做和事佬的樣子:“建國呀,咱們跟孩子計較那麽多幹嘛,都是自家人,把錢算得那麽清楚,有什麽用呢?”
張建國可不客氣:“既然沒用,那你們把我的退休金還給我,别以爲我不知道,你至少拿了我一半的退休金,這些錢你拿的心不痛嗎?我這些年紀了那麽多錢回來,受傷了之後你們是怎麽對我的?”
“話也不能這麽說,這錢都是咱們一家人用了,你這麽斤斤計較,搞得我們好像不是一家人一樣,家和才能萬事興,是不是這個理。”
張建國都快要被自家大哥這無恥的言論給逗笑了,說到錢就講到家和萬事興了。
自己在這十幾年,如果不是因爲自己當兵有一把力氣,再加上村子裏面有一些人的幫助,都不知道能不能活到現在。
張建國特地的讓知青去領退休金的地方問了,到了領退休金的日子,這家人早早的就過去把錢領走了。
甚至在他們村子裏面,自家大哥和兒子做兩家人,日子過得是最好的,靠着自己的退休金,還有各種的票據,每個月都有那麽幾天能吃魚吃肉,過得好不快活。
用着自己的錢,讓自己在裏面吃不好好穿不暖,尤其是到了冬天的時候,那個風不斷地往骨子裏面鑽。
堅持過寒冷的冬天,也度過了下雨天,本來以爲這輩子就這麽過去了,可沒想到雙手失去知覺,快要餓死的時候。
這兩家人爲了領自己的退休金,真的是把他的臉往地裏面踩。
短短的十幾年,就像是過了好幾輩子那樣。
“張正德,你過來!”
張建國沒有理自家大哥叽哩咕噜說話的一大堆,而是看着在後面的兒子,讓他過來。
張正德本來不太願意,可想到退休金,又想到自家要裝修的房子,隻能夠屁颠屁颠地走過來。
沒想到剛過來,張建國已經恢複的右手直接擡了起來,用盡最大的力氣給了他一巴掌。
“不要臉的狗東西,我就當沒有生過你這個兒子,那些錢就當成我把它丢進水裏面了,以後你不是我兒子,我也會登報,從此之後咱們倆就沒有任何關系。”
張建國那一巴掌用盡了他全身的力氣,甚至說整個人都還在微微的起伏着。
說出來這句話的時候,異常的平靜,除了微微的喘息,壓根就看不到任何的起伏。
這倆人緊張了起來,想要說什麽,甚至想要沖過來把人搶走,顧千山一夫當關萬夫莫開,每一個想要過來的人直接就被他推出去。
尤其是張建國的大哥和兒子兩個人,過來的時候,顧千山用了最大的力氣,甚至還偷摸得一人踹了好幾腳。
眼瞅着今天沒有辦法把人帶走,這倆人直接就帶着一堆人離開了。
張建國自從說的那句斷絕關系的話,後面就一直沉默。
顧千山帶着張建國去招待所開了兩間房間,他們是兩個人,介紹信裏邊明明白白都寫了,也就隻能開兩間房間。
顧千山和張建國住在一起,顧雪一個人住在那裏。
晚上的時候,顧雪偷偷摸摸地從床上起來,從窗子那邊翻過去。
用精神以觀察着周圍的情況,很快就找到了,他要找到的地方。
跟着一個人後面,眼瞅着他是怎麽進黑市的。
顧雪空間裏面有很多人參,再加上家裏面,現在錢有些捉襟見肘,畢竟他們爺孫倆個都不像是會存錢的人,花錢大手大腳的,家裏面的存款自然就不太夠了。
顧千山倒是沒什麽感覺,畢竟家裏面的錢都是顧雪在管着,平時沒錢了就直接問顧雪要,要是實在沒錢了,就勒緊褲腰帶。
反正家裏邊兒糧食夠吃,總餓不死人。
顧雪想得就更多了,看這個樣子,張建國肯定是要接回他們自己家,顧千山肯定是會養着自己做個戰友的。
現在這個年代,哪怕是張建國有退休,想要把糧食證明轉到一個距離十萬八千裏的村子,那也不是那麽容易。
村子裏面的人肯定不會同意,再多一個人跟他們分糧食,所以很大的可能是張建國的糧食,基本上要他們一家人出。
顧雪倒沒覺得有什麽,張建國看着是個拎的清的人,再加上顧千山曾經說過,兩人的關系也就跟親兄弟一樣。
在戰場上,顧千山受了張建國很多幫助,甚至救了他好幾次。
投桃報李,爺爺的恩情,她這個做孫女的做點什麽也很正常。
很快跟在那人的後面,對以上的口号,就到了黑市。
這邊的黑市,和他們那邊有點不同,這邊明顯是已經成了氣候,眼瞅着,明明暗暗裏面有很多人在觀察情況,隻要外面一有風吹草動,他們就能迅速地離開,而且還能不留下任何痕迹。
甚至在很多角落的地方能看到有非常多的路口,一看就是能跑到不同的地方。
顧雪走在路上,臉上蒙了黑色的布遮擋住自己的臉,身上穿的衣服也是暗色的。
這一條街道,來來往往的有不少人都是穿成這個樣子。
顧雪本來想找一個地方,把手裏面的一些東西除掉。
突然聽到角落裏有小聲的争吵,這聲音非常的熟悉,就在白天的時候剛剛聽過。
“不是說好了給我帶20年的人參,這連10年都不到,對我壓根就沒什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