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發,你剛剛什麽意思?把我直接丢在哪,你要知道我肚子裏面,可是懷着你的孩子,你做這樣的事情,信不信老娘不生了。”黑丫今天吃了一肚子的氣。
最讓她難受的是,顧雪居然過得比上輩子還要好。
這樣一直把顧雪當成假想敵的黑丫對比自己現在,簡直氣得要爆發了。
尤其是王德發當時直接丢下了自己跑了。
王德發也快要氣死了,在家裏邊兒,他是最小的兒子。
小兒子大孫子老太太的命根子,在家裏邊受盡寵愛。
如果不是因爲當初那事兒,自己不行了,怕這輩子沒有後,怎麽會縱容着女人蹬鼻子上臉。
花了這麽多錢,怎麽知道都不能讓她中路跑了?
王德發心裏不斷地勸自己,這才冷靜下來。
“剛剛我就是氣糊塗了,現在不是停下來等你嗎?你家是怎麽回事,你和你爹娘之間發生了啥事兒,咋你們關系這麽差呢?”
王德發也挺好奇的,雖然他們王家村也重男輕女的多,但是頭一次見自己家娘家關系處得這麽差的。
也就這幾個月,等孩子生下來,到時候這人就走不了了,就算走了,孩子也得留下。
黑丫不知道自家丈夫心裏的小九九,看到他低頭認錯的樣子,心裏邊兒一下子就暢快了不少。
想到上輩子的丈夫,雖然對她也不差,可是依舊是大男子主義,事情又做不好,還喜歡大吼大叫。
除了勤勞和老實,也沒什麽優點了。
想到以後王德發會賺大錢,過上好日子,心裏頭又舒服了不少。
顧雪現在日子過得好有什麽用,等到了十幾年之後,自己可就是富太太,過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
此時的她壓根就不知道,王德發以後之所以能夠這麽快發家,和他之前的未婚妻,有着非常大的聯系。
可惜,這一切都斷了。
顧雪看着他們争吵,然後和好的樣子,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黑丫日子過得太好了,總覺得心裏面不舒服。
有一種仇人撿到錢的憋屈感。
可現在黑丫肚子裏邊還有孩子,什麽事情都不好做。
算了,來日方長!
……
另一邊,蘇嘉桦回到自己娘家,一回到家裏邊他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壓根就不和他們說話。
看着蘇嘉桦臉上紅潤的樣子,看着精氣神也不錯,蘇嘉桦娘家人就知道蘇嘉桦沒有受什麽委屈。
看樣子今天夫妻兩個是吵架了,一直到吃飯,全家人都在還和兩個人的關系。
顧老大也上道,把自己的姿态放得很低,好話,一骨碌一骨碌的說。
好說歹說,蘇嘉桦這才勉強的有了點笑臉,隻不過今天聽到的話還梗着她的心頭。
總感覺心裏邊兒有股氣,發不出來就很難受。
一直到晚上回家的路上,蘇嘉桦依舊,沒怎麽說話。
最終猶豫了很久,蘇嘉桦還是問了今天想了一天的問題。
“當初你們家…”
顧老大在前面騎着車,蘇嘉桦聲音又有點小,壓根就沒聽清楚蘇嘉桦在說什麽。
大聲地說:“媳婦兒,你剛剛說的啥,等會兒再跟我說,我現在騎車,有啥事兒,我們回去說。”
蘇嘉桦坐在車坐後邊,看着王德發憨厚的背影,突然覺得有點手癢。
想了想,現在還在山路上,自己還想活呢,就忍住了。
回到村子裏邊,顧老大趕緊把蘇嘉桦送回了家裏面,轉頭就把自行車還了回去。
還回去之前特地去水邊,把自行車擦的幹幹淨淨。
總共也沒花多長時間,顧老大幹活還是非常利索的,回家的時候蘇嘉桦和自家父母兩個人,已經坐在一起吃晚飯了。
隻不過氣氛還是有些尴尬,蘇嘉桦可以很輕易地質問自家丈夫,可對于公公婆婆,這兩人是他們倆的長輩,自然不能做到逼問。
鐵蛋吃完飯,就讓他回房間休息了。
王大花夫妻兩個等着小夫妻吃完飯,把他們拉到了房間裏面,房間裏面放着暖爐,非常的暖和。
隻是他們臉色卻不像是在餐桌上那麽輕松。
顧老大也是一樣,用眼神詢問自家爹娘。
“這事兒真的要和她說嗎?”偷偷摸摸的在他們邊上小聲地問。
王大花瞪了一眼顧老大:“要是再不說,你們兩個小夫妻的關系就要被那妖孽給攪和了。”
顧老大頓時就不說話了。
蘇嘉桦進來的時候我就看到三個人沉默地坐在暖爐邊上。
直接過去坐了下來,過大壯地給他一疊已經考好了的幹果,殼也剝好了,直接吃非常香。
看着他們三個人和諧的樣子,蘇嘉桦一點都不敢相信你今天在家裏面聽到黑丫說的話。
王大花首先開口說:“兒媳婦,今天的事兒,你心裏邊兒肯定有很多疑問吧,你可不要相信那個妖孽說的話,咱們可真不是這樣的人。”
兩個男人在邊上沉默着,王大花一個人把前因後果說了個遍。
兩個男人時不時在邊上補充一句,總算是把整個故事脈絡搞清楚了。
“嘉桦,我們也不是給你編故事,雖然咱們也重男輕女,可也做不到把自己生下來的孩子賣出去的道理,實在是…”
顧大壯在邊上把王大花沒有說完的話說出來。
“這壓根就不是我們閨女兒,從前我閨女踏實能幹,幹活也利索,家裏邊兒照顧的妥妥帖帖的,現在變得又懶還不幹活,平時說一些不着調的話,一看就是妖孽。”
說的還繼續嘟囔:“要不是現在破除四舊,不讓搞封建迷信,現在連神婆都找不到,要不然肯定要去找神婆,把占着我閨女身體的妖孽趕出去。”
蘇嘉桦聽完了全部的過程,總覺得有些幻滅,這确定不是什麽神話故事嗎?
“爹娘,你們說的都是真的?”
然後拉拉旁邊的顧老大:“是不是真的?”
顧老大沉重地點了點頭,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麽曾經乖巧的妹妹,莫名其妙的就變成了一個不認識的人。
蘇嘉桦有些頭疼的揉了揉腦袋,然後繼續問:“他們說的彩禮錢又是怎麽回事?”
在電腦30電量趕出來了,嗚嗚嗚!太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