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之後,柳望雪把剛剛買的東西分分類,再重新裝好。有些是她自己要用的,剩下的基本都是給三隻的,就讓許青松先帶回去。
她指着其中一個稍大一些的袋子,對許青松說:“這些就麻煩你啦。”
“嗯,”許青松點頭,“那你早點休息,我走了。”
他拎着袋子起身的時候,又叮囑柳望雪一句:“手暫時還是不要沾水,急救包裏我放了一包指套,洗臉洗澡的時候記得戴上。”
“好。”
許青松轉身的時候,柳望雪忽然伸手拉住了他的袖口。
許青松回頭:“怎麽了?”
柳望雪從椅子上站起來:“你就這麽走了呀?”
許青松擡起被她拉住袖口的那隻胳膊,掌心向上翻轉,把她的手握住,将人拉進了些:“不然呢?你想幹嘛?”
柳望雪昂着臉看他,表情無辜:“沒想幹嘛啊,就淺淺地問一下。”
許青松才不信呢,經過這麽長時間的相處和了解,他可太清楚這個女人的腦回路了。
他松開柳望雪的手,在她額頭上點了點:“把那些不合時宜的東西清理出去。”
柳望雪抓住他的手,和他十指相扣,裝傻充愣:“什麽不合時宜的東西啊,我怎麽不知道?”
許青松被她聲音裏的小鈎子撓得心癢癢,伸手攬住她的腰往懷裏一帶,手上的牛皮紙袋随着他的動作發出一陣聲響。
他的另一隻手從十指相扣的狀态裏抽離出來,扶着她的後腦勺按到自己肩前,偏頭在她耳朵上方說:“别撩了,回家再說,好不好?”
柳望雪雙手環着他的腰,似乎聽到了他劇烈的心跳,嘴角揚起得逞的笑,聲音仿佛如糖漿一般粘稠:“我舍不得你走。”
許青松的手順着她的頭發往下滑了一些,捏捏她的後頸,在她額角親了一下:“你以爲我舍得啊?”
他幫柳望雪捋了捋頭發:“好了,早點休息吧,我在家等你。”
“嗯。”
松開彼此之後,柳望雪送許青松到門口。
許青松走出了房門,又忍不住轉回身看她一眼。
他這一轉身,卻被柳望雪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呆立當場。
柳望雪趁着他轉身之際,忽然上前雙手抓住他大衣的前襟,踮起腳,在他唇角輕輕親了一下,緊接着飛快後撤,一把關上了門。
淡淡的芳香還留在鼻尖,唇角那一瞬間溫潤的觸感被無限放大,許青松覺得自己的心跳簡直快要震碎耳膜了。
他反應過來之後擡手就要去敲門,卻在即将觸到門闆的時候停下了動作,手握成拳垂了下去,狠狠地閉了閉眼。
等躁動稍微平複下來,他拿出手機,給柳望雪發了條信息:【你給我等着】
還是那句沒有任何威脅力道的話。
柳望雪關上門後還順手反鎖了,把衣櫃格子裏的急救包拿到桌邊,打算給自己的手指做個防水。
操作進行到一半,手機屏幕亮了,她打開一看就笑了,而且笑容越擴越大,差點擡手拍桌子。
笑完了,她回複許青松:【好的呀~】
然後給指套纏上防水膠布,拿上衣服去洗了個澡,敷完面膜收拾好之後,又心情很好地在被子裏噴了點香水,美美地睡了個覺。
第二天天不亮就被鬧鍾叫醒了,二樓的所有房間裏也都陸陸續續有了響動。
柳望雪拉着行李箱出門的時候,外面晨光熹微,在走廊裏跟劇組的人打了招呼,一起往樓梯口那邊走。
剛到拐角處,遇到上樓來的許青松,柳望雪拉着箱子側身,讓劇組的人先走。
她問許青松:“是忘東西了嗎?”
許青松伸手接過柳望雪的箱子,把拉杆收進去,握着側邊的提手提了起來,笑着摸摸她的臉:“忘了你。”
柳望雪看着他提箱子下樓的身影,笑得有點傻。
旁邊的工作人員經過,說:“柳編劇的男朋友可真貼心。”
倪嘉這時候也拉着行李箱過來了,沖她眨眨眼:“絮絮姐,談上了?”
她昨晚和婁銳一起出去溜達的時候可都瞧見了,又是牽手又是擁抱的,簡直甜蜜死了。
婁銳當時口罩遮了大半張臉都能看出幾乎化爲實質的羨慕,他說他特别想快點擺脫偶像的身份,轉型成功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要談一場戀愛。
他跟倪嘉說:“從小學到高中,家裏管得嚴,上了大學後又參加選秀,出道後做偶像,我到現在還是母胎SOLO!要不是這次跟你搭戲,我連女孩兒的手都沒牽過!”
倪嘉聽了,一方面覺得他可憐,一方面又覺得他無病呻吟。單身是偶像的義務,可雖然單身,但是他名利已經雙收了啊。跟那些啥都沒有還沒戀愛談的人相比,他已經好巨多了好吧!
柳望雪回了倪嘉一個wink,幫她擡着行李箱下樓:“圓滿了。”
倪嘉爲她感到高興:“你們倆真的很般配,以後一定要甜蜜下去,要幸福哦!”
“好嘞,借你吉言。”柳望雪沖她笑。
許青松在樓下等了一會兒,還沒見柳望雪下來,他就想再上去看看,然後就見她幫着那個小演員擡着箱子下樓的身影。
他三兩步走到樓梯口,伸手接了過來,幫着放地上。
倪嘉跟他道了謝,推着箱子就向前台那邊小跑過去了。
許青松拉着柳望雪的手往前台那邊走,低頭看了眼,小聲對她說:“我都舍不得讓你提那個重東西,你倒好,也不怕刮着手,萬一把痂蹭掉了怎麽辦,又得好幾天才能恢複。”
柳望雪撓撓他的掌心:“沒事的,我注意着呢。”
把鑰匙交給前台後,大家紛紛帶上東西往外走。有些器材的箱子比較重,都是兩兩擡着的。
街道也比較窄,一個人拉着兩隻行李箱也不方便,柳望雪就沒讓許青松幫忙。
去停車場的路也不算近,走到的時候不少人都出了一腦門兒的汗。
東西全部裝車後,就準備出發了。
許青松看着柳望雪上了車,正好他叫的網約車也到了,司機打電話過來。他接起來,邊說話邊跟靠窗坐着看向他的柳望雪揮揮手。等劇組的車隊開了出去,他也跟司機溝通完挂了電話,拉着箱子朝路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