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蘭吓得隻能去找魏弘,差點就要哭出來了。
魏弘聞訊出來,也是被店鋪裏瘋狂的場面給吓了一跳。
看着大量修士争先恐後想要購買驅邪類符箓的模樣,他當即站出來大聲呼籲制止道:“各位,各位道友,都請冷靜下來,我們靈符閣目前所有驅邪類型的符箓都已經售罄,昨日就已經全部售罄了,請不要繼續擠進來了,煩請各位道友去其他店鋪看看吧!”
面對如此多修士一起登門的情況,魏弘可是絲毫不敢大意。
不過他也不敢得罪任何一人,隻能說所有驅邪類符箓都已經售罄。
其實除了他手頭上剛剛畫出的十多張,其餘驅邪符跟烈陽符确實都已經售罄,這一點他并沒有騙人,并且魏弘也不想因爲自己能畫驅邪符跟烈陽符而惹來更大的麻煩。
可是面對魏弘的勸說,那些一無所獲的修士哪裏肯答應。
“林道友,你就賣我幾張吧,我不要烈陽符,我隻要驅邪符就行了。”
“掌櫃的,你可不能将客人往外趕啊,你肯定還有驅邪符的,快拿出來吧,我出十枚靈石一張。”
“我出十一枚靈石一張,林道友你就勻我幾張吧!”
“林道友,别聽他們的,我出十五靈石一張,賣我吧,我要十張!”
爲了自己的小命着想,哪怕手頭拮據的修士也爲此不惜開出了一個極高的價格,就爲了搶幾張驅邪類符箓,就爲了以備不測。
這樣瘋狂的行爲,讓魏弘都不禁有些目瞪口呆。
他急忙擺手拒絕道:“真的已經全部售罄了,沒有了,各位道友請回吧,如果需要其他符箓,林某這裏倒是還有不少!”
在魏弘這樣堅決的拒絕下,那些正在擁擠的修士頓時大失所望,于是隻能紛紛失望而散,準備去其他地方再碰碰運氣。
等到所有人都散去之後,魏弘果斷吩咐道:“孟蘭,馬上關門,先歇業幾天再說!”
無論别人相不相信,隻要有一絲希望,接下來絕對會有更多的人前來靈符閣求購驅邪類符箓的,爲了杜絕這個現象的發生,魏弘隻能無奈選擇閉店。
“好,掌櫃的,我這就去!”
孟蘭也明白事情的嚴重性,當即就行動起來。
關門之後,魏弘對孟蘭囑咐道:“這幾日你自己多加小心,盡量不要出門,過日子等事件平息一些之後我會來開門的。”
“好的掌櫃,我明白!”
孟蘭點點頭,沖魏弘微微鞠躬後就立即轉身離開。
魏弘關閉店鋪大門之後卻沒有着急回去,反而沿着坊市街道随意閑逛起來。
如今是白天,而且昨晚上青雲門的鎮宗至寶紫陽鍾剛剛将十裏範圍内的詭異全部滌蕩了一遍,相信此時還是非常安全的,所以魏弘并沒有多少擔心。
他之所以沒有馬上返回住所,其實也是爲了打探一些消息。
與其他人相比,他的消息來源就閉塞了許多,獲取消息的時效性也比常人更慢,往往都是有些事情發生了好一段時間他才會知道,這就讓魏弘感到很是無奈與憋悶。
正好今天閉店,他就可以四處閑逛一下,這種時候不管是酒樓還是集市,應該都會有很多人讨論昨晚發生的事情,他就打算順便聽聽這些議論的消息。
沿着坊市街道慢慢走着,魏弘卻發現坊市内的氣氛比之前劫修肆虐時還要緊張得多。
來來往往的修士全都是腳步匆匆,并且這一次大都是三三兩兩的結伴而行,很少有人是單獨出現的。
顯然,詭異的存在還是讓許多修士都爲之驚懼萬分。
哪怕是白天,他們也萬萬不敢單獨出行。
而且那些來往的修士,每個人臉上都帶着或不安,或緊張的神情,就連身軀都緊繃了不少。
“如此看來,昨晚爆發的詭異事件,已經讓整個坊市都陷入到人人自危,且人心惶惶的狀态當中了!”
看着坊市内的場景,魏弘不禁在心中暗暗感慨。
他擡腳就往集市走去,準備先去集市上探探消息。
來到集市之後,魏弘便看到攤位一下就少了許多,而且都沒有什麽客人,那些閑着的攤主也都在互相議論着。
這時,在他前邊不遠處正在交談的兩人一下就吸引了他的注意。
準确來說,吸引他的是那兩人交談的内容。
賣丹藥的那名老者小聲說道:“周道友,不知道你聽說了沒有?好像前幾日在青雲門附近山脈當中,突然出現了詭霧,并且那詭霧的蔓延速度十分之快,據說已經有許多妖獸逃之不及,直接就被吞噬掉了。”
旁邊那名賣材料的中年攤主則滿臉疑惑的問道:“沒有啊,何前輩你是從哪聽來的?青雲門附近山脈出現了詭霧,難道青雲門沒有任何反應嗎?他們不怕詭霧蔓延到他們青雲門嗎?”
“嗨,現在都在傳這個事了!”
老者攤主一拍大腿,言之鑿鑿道:“我也是今天聽一位從外面進來的道友說的,據說千真萬确啊,至于青雲門,恐怕也該有反應了,他們絕對不會置之不管的。”
“真的?這.這也太倒黴了吧?要是那詭霧彌漫過來,如果青雲門沒有任何反應的話,說不定整個青雲門都要被直接吞噬了不可,咱們在這青雲山腳下也是絕對不能幸免的呀!”
中年攤主頓時大驚失色,更是忍不住将聲音都拔高了幾度。
這樣一個令人驚懼的消息,誰聽了都不可能無動于衷。
誰能想到,坊市内先是詭異作亂,緊接着青雲門附近山脈卻又有詭霧出現,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簡直讓人難以接受。
魏弘聽到這一段對話之後,也是心中驚怒不已。
“詭霧?怎麽會這樣?詭霧怎麽會出現在青雲門附近山脈呢?難不成真要爆發詭災不成?”
“這詭霧要是真的蔓延過來,整座青雲山豈不是都要遭殃?那我該怎麽辦?”
在這一瞬間,魏弘心中閃過了無數個念頭。
但是消息太過突然,也未知真假,讓魏弘一下子竟未能想到任何一種應對辦法,心情也跟着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