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弘神清氣爽的走出小院,準備去制符工坊畫符。
昨日他無驚無險的返回了坊市,期間除了遇到了趙成之外并無任何意外發生。
本着少管閑事的原則,魏弘在回到山腳下時就繞道返回了坊市,而沒有繼續跟着趙成,以免自己陷入不必要的麻煩之中。
然而今天當魏弘出門之後,卻發現坊市内的氣氛多少顯得有些奇怪。
一路上許多修士都在交頭接耳的小聲交談,臉上卻都帶着些許緊張或是擔憂的神情。
“發生了何事?爲什麽坊市的氣氛顯得如此緊張?”
魏弘眉頭緊蹙,心中隐隐猜測起來。
他下意識就聯想到了昨天的趙成與那位被跟蹤的陳氏小家族族老,心中暗暗猜測坊市内的變化也不知道與他們有沒有關系。
魏弘停下腳步皺眉沉思了一會,卻突然調轉方向朝着庶務大殿走去。
“哈哈,關道友來了,又來接任務啊?”
來到庶務大殿後,剛看到魏弘的王文樂立即熱情的打起了招呼。
“呵呵,王道友,今日關某倒不是來接取任務的,而是有事想讓道友幫我解惑。”
魏弘客氣的拱拱手,直接說明了來意。
他作爲散修,任何情報與消息來源肯定是不如王文樂這些人的。
因此他也懶得去集市上聽别人議論,而是直接找到了王文樂。
以他陣法師的身份,相信這些小道消息王文樂應該會很樂意與他分享的。
果不其然,王文樂當即笑道:“關道友客氣了,道友想知道什麽,随便問。”
“哈哈,道友放心,絕對不會讓道友難做的!”
魏弘爽朗一笑,然後問道:“是這樣,我今日見到坊市内的氣氛有些不對,很多人都顯得好像有些緊張,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王道友能否告知一二?”
王文樂一聽,立即恍然道:“原來關道友問的是這個事,哈哈,那你算是問對人了,王某還真知道其中緣由。”
“哦?還請王道友不吝指教!”魏弘眼睛一亮,暗想自己果然沒找錯人。
王文樂則擺擺手,然後正色道:“關道友說的其實沒錯,今天坊市内的氣氛确實有些緊張,因爲陳氏家族的一位族老陳清河被劫修所害,劫修的威脅再次出現,所以坊市内許多人都在擔心這個問題。”
“果然,竟真與昨天那兩人有關,那趙成不會是劫修吧?”
魏弘一聽這個消息,心中就立即肯定了他之前的猜想。
那個陳氏小家族的族老果然也已經遇害,隻是他沒想到會是劫修出的手。
“陳氏家族的族老被劫修所害?”魏弘皺了皺眉,追問道:“這是怎麽一回事?如今還在交易會期間,那些劫修竟敢如此猖狂?”
“誰說不是呢?”
王文樂也是有些不解,不過還是解釋道:“其實不止是陳氏家族,坊市附近的三個家族都死傷了不少人,而陳氏家族的陳清河隻不過是劫修的首要目标罷了,最終沒能逃脫出去。”
“這件事的真正起因,其實還要從幾個月前說起。”
“四五個月前,坊市周邊陳氏、周氏跟黎氏這三個修仙家族的許多生意,因爲劫修肆無忌憚的獵殺而受到了不小的影響,同時他們三個家族的一些族人也慘遭了劫修的毒手。”
“在這之後,陳氏、周氏跟黎氏這三個家族就對坊市外的【血鷹】團夥可謂是恨之入骨起來。”
說到這裏,王文樂頓了一頓才繼續說道:“因爲損失太大,所以那三個家族就開始聯合起來,想要暗中策劃一次埋伏,準備将他們的仇人一網打盡。”
魏弘此時靈光一閃,突然插話問道:“那陳清河就是他們三個家族設的局?是他們特意放出來的餌?”
“哈哈,關道友果然一語中的。”
王文樂的眼中浮現贊賞之色,然後點點頭道:“沒錯,那陳清河就是三個家族放出的誘餌,他們本意就是想設局滅殺【血鷹】團夥的。”
“接着這一次交易會的開戰,陳清河刻意露富,在交易會上購買了大批資源,有丹藥也有法器材料,所以一下就被劫修耳目給盯上了。”
“隻是陳氏那三個家族都沒想到,他們在設局的同時,竟也踏入了對方設下的陷阱。”
“那陳清河本想引出劫修的全部成員,準備将其一網打盡的,誰知道那夥劫修竟比他們想象中的還要強大許多,甚至還有一名築基初期的頭領壓陣。”
“如此一來結果就不難想象了,三個家族集結起來的大隊人馬被【血鷹】團夥反戈一擊,殺得七零八落的,陳清河當場被殺,剩下的人不是死的死傷的上,幸存幾個也是全部落荒而逃,死傷可謂是極其慘重。”
王文樂說的一臉凝重,對于劫修的強大與殘忍更加深了一層印象。
哪怕隻是作爲一個不相幹的人,聽到劫修的這些殘酷暴行還是會忍不住心生激憤。
魏弘也是滿臉肅然,他皺着眉想了一會:“如此說來,陳氏、周氏跟黎氏這三個家族這次應該算是傷筋動骨了吧?那夥劫修犯下如此重案,青雲門方面還是沒有什麽反應嗎?”
“誰說不是呢!”
王文樂此時一臉唏噓的說道:“聽說那三個家族直接元氣大傷,吓得三個家族的族長連夜将大部分族人全部召回,并開啓了護族法陣,甚至還派人向青雲門哭訴,希望青雲門能夠派出人手去剿滅那夥劫修。”
“至于青雲門,目前尚未有任何反應。”
魏弘聞言則輕輕一歎,沒有再說什麽。
誰能想到,三個修仙小家族就因爲一夥劫修而差點從修仙界中除名。
就連修仙家族都吃了這麽一個大虧,現在連報仇的想法都不敢再有,如果換成是普通散修,豈不是要被劫修吃得連渣都不剩?
魏弘能想到這點,其他的散修自然也能想到。
或許,這就是坊市内的氣氛再次變得緊張的原因。
隻要坊市外的那夥劫修一日不曾被剿滅,坊市内的散修們就會擔心一日,以至于他們再也不敢離開坊市,以免落得身亡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