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十号房舍前面,名爲溫夢菡的女修好像正朝魏弘不斷釋放着善意。
要是換做一般的散修看到溫夢菡這般作态以及美豔妩媚的長相,說不定都要被迷得有些找不着北了。
但是魏弘卻瞬間嗅到了些許異常,隻不過他心中雖然暗暗警惕,臉色卻沒有絲毫變化。
“呵呵,不打擾不打擾,原來是溫道友當面!”魏弘也是滿臉笑容的寒暄道:“在下魏弘,溫道友可是剛剛搬來的?不知道住在哪間?”
“咱們鄰居之間确實應該互相關照關照。”
正所謂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在不知道眼前這人底細的情況下,魏弘自然是先假意寒暄一二,至少不能第一次見面就把人得罪了。
而溫夢菡也嬌笑着回答道:“原來是魏道友,道友說的沒錯,妾身是前日才剛剛搬來的,住在三十八号房舍。”
“三十八号房舍?那确實是鄰居,以後咱們可要多走動走動!”魏弘客氣說道。
“既然歡迎,那魏道友不請妾身進去坐坐?妾身今日可是特地來登門拜訪的。”
“哦?沒想到魏道友已經在這住了一年多了,道友等人可真是财力雄厚啊。”
他沒有說出自己的來曆,而是避重就輕的敷衍了一句。
說着,他就将大門徹底打開,并作出邀請的姿态。
對于散修來說,不管是加入狩獵隊還是進入各種工坊,他們确确實實是在謀生。
魏弘隻得招呼她坐下,然後倒上了一杯茶水。
借着這個話題,溫夢菡突然開始有意無意的傾訴起來,也不知道是想要博取魏弘的好感,還是想要尋找共同話題。
溫夢菡竟也不客氣,擡腳就往裏面走去。
魏弘好似愣了一下,然後才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哈哈,抱歉,是魏某招待不周,溫道友請進。”
“唉,誰說不是呢?魏某每個月交了房租之後也是所剩無幾啊。”魏弘也跟着倒起了苦水。
“唉,如果不是外面太過危險,妾身可是舍不得住進這裏來的。”
魏弘不明白她爲什麽突然問起這個,心中不由得升起一絲警惕,嘴上則回答道:“魏某隻是因緣際會才成了一名修士,目前在制符工坊幹一些苦差事,賺一些辛苦錢。”
溫夢菡坐下後似乎有些随意的用目光打量了起來,掃視一圈後才笑着望向魏弘:“不知道魏道友搬來此地多久了?”
溫夢菡見此,便有些不經意的問道:“魏道友也是這樣?對了,還不知道魏道友是哪裏人,又在哪謀生呢?”
如果不是第一次見面,魏弘說不定就信了她這番話。
魏弘好像完全沒注意到溫夢菡的舉動,在她對面坐下後便回答道:“魏某搬來此地才一年多時間,倒是旁邊的何道友等人已經住有幾年了。”
“哪裏哪裏,歡迎之至。”
然而那女修溫夢菡似乎有些當真了,她當即掩嘴一笑:“那妾身以後可就要多叨擾魏道友了。”
溫夢菡眼睛微閃,順勢提出了進去坐坐的要求。
“一個月五枚靈石,交了房租之後妾身都快揭不開鍋了,咱們散修可太難了!”
“制符工坊?魏道友難道是畫符師?”溫夢菡突然眼睛一亮。
“呵呵,畫符師不敢當,魏某隻是一個小小的畫符學徒罷了!”魏弘十分謙虛的擺了擺手。
然而溫夢菡卻好像很感興趣的追問道:“妾身聽說每個畫符師的身家可都是不菲的,而且每個月都能賺到很多靈石的,是這樣嗎魏道友?”
“怎麽可能,這都是别人胡謅的,魏某也不過是勉強溫飽罷了,哪有什麽身家可言。”魏弘搖搖頭。
“啊?不應該吧?魏道友你莫不是在謙虛?”溫夢菡臉上閃過一絲質疑,繼續問道:“對了,魏道友既然是畫符師,不知道可否畫出一階中品符箓啊?”
顯然,溫夢菡根本就不信魏弘隻是一個小小的畫符學徒。
魏弘眼睛微眯,心中倒有些拿不準溫夢菡此人的意圖。
從進門後溫夢菡就一直在打量他的住所,同時言語中也不斷打探魏弘的收入、家底與情況,似乎對于這些頗感興趣。
魏弘也不知道她打聽這些究竟有何用意,但是對于這樣一個不熟悉且似乎另有意圖的人,他自然不會透露半分,心中更是警惕起來。
隻聽他滿臉苦笑道:“溫道友莫要開玩笑,魏某連一階下品符箓都畫不好,哪有資格畫一階中品的符箓啊!”
“呵呵,魏道友謙虛了!”
溫夢菡微微一笑,眼中卻似乎閃過一絲失望,就好像沒有得到她想要的結果。
魏弘則裝作什麽都不知道,隻是與她客套交談。
片刻後,溫夢菡再次左右打量了一眼,然後就告辭離去。
看着她離去的背影,魏弘眉頭緊蹙,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翌日
魏弘剛出門準備去制符工坊,就碰見了旁邊的何宇也正好出門。
“魏道友,可是準備去上工?”
何宇見到魏弘出門,立即打起了招呼。
魏弘住進來以後,與周圍幾名鄰居倒是時常都有走動,因此他們也算熟絡。
魏弘笑着應道:“是啊,何道友也是?”
“哈哈,這是自然。”何宇爽朗一笑,然後卻突然走近兩步,小聲的問道:“魏道友,昨日可是有一位名爲溫夢菡的美豔女修登門拜訪?”
“咦?”
魏弘臉顯驚訝,忍不住看向何宇:“何道友也知道?可是她也登門拜訪了你?”
“嘿,何止啊,這丙級租賃區的租戶都差不多被她拜訪了一遍。”
何宇臉上浮現一抹譏笑,似乎看出了溫夢菡這樣的舉動顯然是另有意圖。
“都拜訪了一遍?”
魏弘眉頭微皺,心中對于溫夢菡此人的戒備又更深了一層,他直接對何宇問道:“何道友可是知道些什麽?不妨與魏某直說。”
既然丙級租賃區的租戶都被溫夢菡這名女修拜訪了一遍,顯然就不是拜訪鄰居這麽簡單了,其背後必定有着不尋常的意圖。
如果能從何宇這裏知道答案,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何宇見到魏弘已經領會他的意思,于是左右看了看,這才小聲的提醒道:
“魏道友最好小心一些,據我所知,溫夢菡那女人可不是一人獨居,而是與一位練氣五層的老相好一起居住。”
“那人看起來不像是個善茬,魏道友莫要招惹爲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