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
春日回暖,萬物複蘇!
魏弘過了幾天舒心日子之後,再次迎來了一次忙碌,刑部終于理清了六皇子黨餘孽各大主犯從犯罪責,準備開始分批對在押囚犯進行斬首。
上次奪嫡之戰後新帝下令斬殺了一大批人!
隻不過許多官宦家屬都未曾斬殺,一直關押受審,刑部大牢内也是人滿爲患的。
幾個月下來!
該審查的幾乎已經審查完畢。
現在這是準備要全部砍了呀!
北大街菜市口,正午時分剛趕來的魏弘就瞧見了鄧海生,他一身劊子手打扮,正在賣力磨着鬼頭大刀,法場周邊早已是聚滿了看熱鬧的人流。
“鄧師傅,忙着呢!”魏弘随口打了個招呼,順手就把自己剛買的肉包子遞了過去:“先墊吧墊吧,忙完了咱喝酒去!”
“好!”鄧海生眉開眼笑的答應着,兩人就地一坐就開始吃吃喝喝,根本不在乎馬上就得殺人,這幅視人命如草芥的模樣又讓圍觀看熱鬧的人暗暗咂舌。
“今兒個又得大開殺戒咯!”鄧海生歎息着嘟囔道:“聽說現在刑部大牢裏還關押着兩三千人呢,其中最低的都是六品以上官員及其家屬,咱們的鬼頭大刀非得砍鈍了不可。”
“怕什麽,你知道的我這人最喜殺人。”魏弘滿臉期待的笑道:“你若累了自有我來砍。”
自己這回接的可是燙手山芋啊。
要知道生機可是用處多多的!
鄧海生不愧是多年老江湖,看問題就是通透。
想想他自己不也常年施恩于人嗎?若是哪天他獲罪下獄被砍頭,栾小七他們會怎樣?
“呵呵,誰說不至于的?”鄧海生冷笑着道:“這些囚犯個個都是曾經的官吏權貴,手底下誰知道養了多少死士?又曾經施恩于多少人?伱砍了他們全家的腦袋,你想想是什麽後果!”
推己及人,六皇子黨被抓的衆多高官權貴們隻是落了敗,并未徹底連根拔起,背後必定還有衆多餘孽虎視眈眈。
告假?想什麽呢,這麽多人頭他怎麽舍得走?
前段時間斬殺了這麽多人,以至于他攢下了一百多萬點生機,若是再斬殺一批,他非得賺翻了不可。
“不必!”
“怎麽?”魏弘皺眉反問:“咱們奉命幹活而已,不至于會惹上麻煩吧?”
“也是,哈哈哈!”鄧海生爽朗一笑。
他們也許沒本事去刺殺皇帝幫其報仇!
左右掃視一眼之後他壓低聲音說道:“你待會也别太狂,這次砍頭也不是這麽容易砍的,太容易得罪人。”
“你若是害怕,不如告假回去歇息。”鄧海生善意提醒道:“到時候我替你跟上官美言幾句,想必也不會有人怪罪與你。”
不過笑着笑着,他卻又滿臉憂愁了起來。
魏弘一下就沉默了下來。
單單是升級武技和修複傷勢的功能,就讓他立于不敗之地,隻要生機足夠他幾乎是不死不滅的,因此怎麽可能錯過任何一次賺生機的機會?
“管他得罪誰呢,兵來将擋水來土掩。”魏弘冷笑着道:“不過是一堆不敢鬧事,隻敢撿軟柿子捏的軟蛋,我會怕他們?”
可他們還不敢去弄死砍頭的朝廷鷹犬?
魏弘毫不猶豫的拒絕了這個提議。
“好志氣!”鄧海生端起一旁用來洗刀的烈酒喝了一口,喃喃道:“老子也怕個球啊,一人吃飽全家不餓,他奶奶的!”
一番閑聊之後!
一排排囚車終于抵達!
新帝對于此次斬首非常看重,不僅派出了巡防營大軍押送,而且還特許百姓随意圍觀,爲的就是殺雞儆猴震懾六皇子餘孽。
日上三竿時分!
負責監斬的官吏照例宣讀了斬首條文,而後抽出竹簽一丢,驗明正身就開始斬首。
法場左側幾個劊子手負責砍頭!
法場右側還有幾個劊子手負責淩遲。
家中幾代都是劊子手的鄧海生,赫然就在其中操刀,他面前木架子上捆綁着一位中年男人,對方滿身淩亂贓物,早已不複往日貴氣,此刻有的隻是卑微與絕望。
“殺了我,快殺了我!求你!”
“對不住了這位爺,這麽快殺了你,小的我人頭可是不保呢!”鄧海生似笑非笑的抽出一把小刀,說道:“冤有頭債有主,小的我也是奉命行事,還望您不要怪罪!”
說完,他直接開始幹活!
淩遲處死可是有規矩要切夠三千刀才能讓犯人死去的,若是切不夠數就得劊子手自己補上,所以他又怎敢怠慢?
一刀刀切割下去!
這名曾是三品大員的囚犯頓時凄厲慘叫不止。
高亢的叫聲伴随着一旁魏弘不斷揮舞的鬼頭大刀,以及噗嗤噗嗤飛起的人頭,給人一種極緻的驚悚感。
菜市口圍觀的人流早已吓得噤若寒蟬!
有人吓得雙股顫顫,有人吓得花容失色,更有人被當場吓暈了過去。
魏弘暗中留心之下,果然瞧見人堆裏有人目露仇怨與憤恨,看來新帝故意搞出這麽大陣仗,主要還是想将六皇子黨餘孽一網打盡啊。
聽聞這段時間刑部大牢屢次遭劫!
好幾次有人想沖入大牢内劫獄,卻被巡防營盡數斬殺。
“新帝玩得好一手釣魚戲碼啊,可惜今兒個囚犯是魚餌,我們怕也得受到波及了不可。”魏弘皺了皺眉,一直到手中鬼頭大刀冰冷觸感傳來,他才勾唇露出一絲冷笑。
管他什麽風波動蕩!
自己如此努力變強,爲的就是不被人随意當成螞蟻踩死,現在一場風波而已,他又有何懼之?
“今天你們的人頭全都得歸我,耶稣來了攔不住,我說的!”
魏弘冷冷呢喃,再次舉刀揮砍!
“噗!”
“噗!”
“噗!”
一顆顆人頭落地,鮮血潑灑在地面上散發着濃濃的腥臭味,沖天煞氣幾乎要散不開。
就在這時!
一批女眷被送上了台來,她們大多身姿婀娜容貌豔麗,哪怕是一身狼狽也難掩絕色之姿,一出場就讓不少人眼珠子都瞪的溜圓。
“這?這是怎麽回事?”
“抄家時女眷不都應該送到教坊司嗎?怎麽舍得砍頭?”
衆人嘩然議論着!
一下本就蠢蠢欲動之人此刻變得更加躁動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