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秋楓倒也沒有送特别貴重的東西,都是些她們能夠用得上的,不會浪費。
田奶奶連連點頭:“好好好,那奶奶就收下了。”
他們的對話自然是被其他人給聽見,全都羨慕地看向田奶奶。
不管江秋楓到底是什麽情況,田奶奶對他們的态度始終如一。
就算是江秋楓最開始的那幾年,田奶奶也沒有對他們有異樣看法,後來江秋楓當上軍官就更是如此。
柳花剛好路過,聽見後忍不住陰陽怪氣:“有東西給外人,也不考慮考慮你爹。”
江秋楓幾人的視線立刻轉了過來。
包括其他好事的村民也都好奇看着。
柳花被江秋楓的視線看得毛骨悚然,鎮定了會,說道:“怎麽?難不成你還覺得我說錯了?我雖然不是你娘,但是你爹總是你爹吧?”
其他人也跟着議論。
是啊,江秋楓就算和江大壯關系不好,但百善孝爲先吧,總不能真的對自己爹不管不問。
柳花聽見其他人的話,瞬間就感覺硬朗起來,看着江秋楓的眼神中也帶上挑釁。
仿佛在說,看吧,其他人都贊同我的想法,你難不成還想跟所有人對着幹?
江秋楓笑了。
“柳阿姨說的這是什麽話?我當然是給爹準備了東西了。”
不爲什麽,爲的就是堵住其他人的嘴。
他現在正是上升期,前段時間有兩個團長退休,新上任的團長一個是秦鶴軒,另一個還沒有确定,江秋楓是有機會的。
要是這時候被抓到把柄,這個機會可就沒了,江秋楓自然是不會給人把柄的。
柳花本來以爲他們家沒有,這才會堵在這裏出口惡氣。
聽見對方這麽說,先是一喜,而後半信半疑。
他該不會是框自己的吧?
江秋楓依舊是那副溫和模樣:“柳阿姨,還有什麽問題嗎?如果你是想問我們什麽時候送去,明天行嗎?現在有些晚了,也不方便打攪。”
這話直接把事情全部推到柳花的身上,就好像對方咄咄逼人似的。
村裏人也跟着幫腔。
“柳花,秋楓都這麽說了,明天肯定會把東西送去的,你啊,就先回去吧。”
“是啊是啊,秋楓不會騙人的。”
柳花臉都有些綠了。
這些人是怎麽回事?她是這個意思嗎?
“柳花,你站在這裏幹什麽呢?”江大壯粗聲粗氣的聲音從後方傳來。
大家都默契地給他讓出一條路。
柳花有些尴尬,想上前說些什麽,但她還沒來得及開口,江秋楓就先說話了。
“柳阿姨問我回來怎麽不給她家送東西,我這不是還沒來得及送嗎?明天會送過去的。”
江大壯瞪了一眼柳花:“到處在外面給老子丢臉。”
柳花想辯解兩句,但在看見他眼神後,又不敢說話,隻能一個人站在那裏嘀嘀咕咕的。
江大壯轉頭看向江秋楓,打量片刻:“長得更結實了,明天帶幺幺過來吃飯吧。”
江秋楓點頭答應:“好。”
大家很快散去。
林霜和江秋楓嘀嘀咕咕地說了很多,江秋楓也和她解釋一番。
林霜這才放心下來。
她們把幺幺放在家裏,讓鄰居家幫忙看着,隻因爲今天要出去幹正事,實在是沒辦法帶上幺幺。
好在幺幺也聽話,不會非要跟着去。
江初晚吃完晚飯,早早地就上床睡覺了。
之前或許還會不習慣這麽早就睡覺的生活,但是慢慢下來,也沒什麽不習慣的,畢竟早睡早起對身體也好。
江初晚再次做夢。
這次沒有再夢見那些小混混,而是夢見他們一家人好好的生活在一起,以及秦鶴軒……
……
清脆的鳥叫聲喚醒大地,江初晚站在院子裏,手中捧着布巾洗臉。
想起昨天晚上的夢,江初晚還有些回不過神來。
夢見家人是正常的,但是夢見秦鶴軒,也能夠算是正常的嗎?
她和秦鶴軒之間,關系普通,可在夢中,秦鶴軒站在她面前,認真地告訴她,他喜歡她……
啊啊啊啊啊!
怎麽會做這種夢啊?
江初晚很想把腦子裏的想法全部都倒出來好好瞧瞧,怎麽會夢見這種東西呢?
江秋楓從廚房過來,瞧見江初晚站着愣神,喚道:“晚晚,過來吃早飯了。”
“來了。”
江初晚囫囵地洗了把臉,把布巾洗幹淨挂起來。
算了算了,先不要想這件事了,現在最重要的,應該是過好當下的生活。
江初晚心安理得地把這件事給扔到腦後,開心地吃着早飯。
之前隻有林霜一個人時,家裏的飯菜都是簡簡單單,現在有了江秋楓,飯菜也變得多樣起來。
今天的早飯是韭菜烙餅,還有麥乳精。
這兩樣加在一起,隻覺得渾身都舒暢許多。
江秋楓和林霜吃完飯後,先去地裏忙碌了會,在靠近中午的時候,才提着東西,帶着江初晚和幺幺往江大壯家走去。
……
柳花一邊炒菜,一邊碎碎念。
“幹什麽給這些人吃這麽好的?看得我心疼死了,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這些肉給我們一大家子吃多好。”
這肉還是過年時候的,柳花心疼的很,不舍得一次性全部吃光,把它們做成臘肉,打算留着一家子慢慢吃。
這些肉原本是計劃吃到過年的,沒想到,江大壯昨天來看了一眼後,就讓柳花把肉全給炒了。
柳花當即就炸了,但江大壯的态度強硬,她就算是不同意也不行。
直到現在,柳花想着還是生氣。
江良欣在下邊燒火,半句話也不敢多說。
可柳花的話頭,最後還是燒到她的身上。
“你啊,也是時候應該給自己找個對象了,别總是盯着林岩,你如果以前喜歡林岩,那我肯定是支持你的,可現在,你也瞧見,林家都成那副樣子,你和林岩在一起,也撈不着什麽好處。”
“城裏面的人那麽多,你再挑個新的就是的,你現在在城裏工作,這對你來說,總不會是什麽難事。”
江良欣想說些什麽,最後卻又說不出話,隻能安靜地蹲在那裏。
柳花伸腳踢了踢她:“啞巴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