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會是他嗎?
不對,林岩現在估計還在警察局裏面,是沒辦法安排這件事的。
或者說,是林家?
林家一直不喜歡江初晚,不願意讓她嫁給林岩。
現在,江初晚直接把林岩給送進監獄,林家爲了報複,要做出這件事,很正常。
江初晚脫口而出:“林家,你們是林家派過來的對不對?”
混混藏不住心思,表情明顯有些驚訝。
但他還是說:“沒有的事,你别猜了,好好接受你的命運就是。”
可看他的表情,明顯就是這樣。
江初晚的内心浮上憤恨。
怎麽可以這樣?林家真就半點也不擔心害怕,而是明目張膽的做出這種行爲嗎?
那書中的江初晚呢?
她的死亡是不是也不是表面上的那麽簡單?
是啊,江良欣怎麽可能有這個本事還有金錢請得動那些混混,怕是林家在後面操控,江良欣隻是擺在明面上的傀儡。
如果真的出了問題,林家可以摘得幹幹淨淨,可江良欣不行。
江初晚咬牙。
如果是林家做的,那她現在應該怎麽脫身?
混混又開始交談起來。
“那個酒鬼怎麽還沒有來?這人不是讓他帶回去嗎?”
“誰知道去哪裏了,估計又是在什麽地方喝酒。”
“他媽的就知道喝酒,這可是一筆大單,要是能把這筆大單做成了,拿到的錢夠他喝一個月酒的。”
“要不我們直接把人給做了算了。”
“他們已經說了,不能讓人死的這麽輕松,也不知道這小姑娘是怎麽得罪他們。”
江初晚躺在地上,聽着這些人的對話,從中提取出有用的消息。
混混并沒有把她綁住,大概是覺得,她不可能逃跑吧。
思索了片刻,江初晚最後還是放棄。
一對一都打不過,更别說,她現在是被幾個混混給圍着,就房間裏面都有四個,外面還不知道有沒有。
哪怕是早就知道劇情,也還是沒辦法脫離命運嗎?
江初晚閉上眼睛,準備先養好精神。
沒一會,酒鬼就跌跌撞撞地走進來,期間撞到門邊的雜物,發出不小的聲音。
混混立刻圍了過去。
“你剛才是不是又去喝酒了?一會不喝酒你就會死是不是?這件事可比喝酒重要多了,要是出了什麽問題,你承擔的起嗎?”
酒鬼滿不在乎地揮手:“怕什麽?這小姑娘還能跑了不成?”
“你就隻帶了一個人的酒?”
“嘿嘿,當然不是,我怎麽會忘記你們呢,先過來喝點酒吧。”
酒鬼嘿嘿一笑,把買好的酒給拿出來。
幾個混混頓時争先恐後地去搶他拿出來的酒,渾然不顧身後的江初晚。
從酒鬼進來的那一刻起,江初晚就睜開雙眼,盯着眼前發生的一切。
這是個機會。
江初晚意識到這點後,就有意無意地朝着門口移動。
酒鬼喝的醉醺醺的,即便是一個人站在他面前,都會被認成兩個人。
更别說有段距離的江初晚,酒鬼根本看不清。
江初晚開始還小心翼翼地挪動,後來膽子就大了很多。
她腳下的步伐越來越快,卻極其注意着不發出聲音。
那些混混根本沒有意識到這點。
等手觸碰到門框時,江初晚臉上多了幾分笑容。
她沒有停留,很快就順着方向跑走。
往前跑太危險,混混一旦發現人不見了,出去一看就能看得見。
所以江初晚選擇往左邊跑,轉了好幾個彎後,她才聽見混混的怒吼。
但隻是一瞬就消失了。
江初晚不敢判斷他們是不是能追上來,她隻能不停地往前跑着。
可她的身體就連五歲小孩也不如,沒多久就失了力氣,再加上心裏緊張,隻能咬着牙繼續往前走。
偏偏在這時,混混的聲音越靠越近,眼見着就要找過來。
江初晚不再猶豫,轉身去敲附近人家的門。
可大白天的,大部分人都要上班,不會在家。
她敲了好一會,也沒有見着有人開門。
反而是因爲這裏有動靜,混混朝着這兒找了過來。
江初晚走到轉角,拐進另一個巷子,直接和人撞個滿懷。
脆弱的鼻尖撞上堅硬的肌肉,酸澀感瞬間湧了上來。
江初晚退後一步,捂着鼻子,眼淚充滿眼眶。
身前的男人立刻扶住她的身子,語調沉穩:“你沒事吧。”
但仔細聽上去,又能聽見他話語中的無措。
江初晚眨眨眼睛,還以爲是她聽錯了。
她擡起頭,眼神撞上雙深邃眼眸,正盯着她,似乎有些緊張。
是他。
強忍住不适的感覺,江初晚搖頭:“我沒事。”
少女眼尾泛着紅暈,眼眸像是在水中浸透,明亮濕潤,帶着幾分可憐。
秦鶴軒喉結微動,最後隻是說道:“沒事就好。”
“你這是怎麽了?”
秦鶴軒第一眼就發現了是她,慌亂沖撞,像是小鹿一般。
正是因爲一瞬間的愣神,才會被她給撞上,也不知道是因爲什麽,才讓她這麽慌亂。
江初晚這才想起剛才發生的事,抓住他的袖子,拉起人就往其他方向跑。
秦鶴軒反手抓住她:“怎麽了?出什麽問題了?”
還不等她說話,混混就追了過來。
他們指着江初晚,氣喘籲籲:“你跑的還真快啊,虧得我們兄弟幾個花了這麽大的功夫才找到你,我這回要看看,你還能跑哪裏去?”
江初晚後退幾步,臉上表情嚴肅:“你們到底想做什麽?”
混混慢慢逼近,完全忽視秦鶴軒的存在。
“你還是老老實實跟我們回……啊!”
話還沒有說完,混混慘叫一聲。
秦鶴軒抓住混混的手往後折,神情冷硬。
混混這才正眼瞧着秦鶴軒,依舊嘴硬:“你知道我是誰嗎?就敢抓我的手,我勸你放開。”
秦鶴軒冷笑:“行。”
他松開混混的手,用了些力氣,把混混推倒在地。
混混在地上滾了一圈,站起身來時,惡狠狠地盯着秦鶴軒。
“你小子真是多管閑事,我今天非要好好教訓教訓你。”
秦鶴軒今天沒有穿那身軍綠色大衣,而是穿着常服,若非如此,這些混混也不會嚣張到這個地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