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玩就是玩。
H國的繁華隻有在電視劇裏體現,脫離了電視劇濾鏡,和華國的二、三線城市差不多。
一、兩天就逛完了。
謝商的出現,讓盛顔稍微有點興趣繼續玩。
隻是在這之前,盛顔要去解決賠償的問題。
醫院VIP病房裏。
盛顔對他們有了初步的認識。
被打的那個叫羅秀海,瘦高個叫樸鄭源。
他們是同學,現在在寄宿學校讀書。
談話之前,盛顔和他們交涉兩句,打開錄音筆。
理由是她不懂韓語,爲了保證雙方的權益,談話内容錄下來比較好。
兩人思考了一會兒才答應,說話也小心一點。
羅秀海頂着滿臉青紫,咬牙切齒的說:“我隻是随便說了幾句話,祁羽就把我打成這樣,我不會放過他的,我要報警處理!”
樸鄭源在旁邊啜泣:“我們都是孤兒,無父無母已經夠可憐了,還要被人這樣欺負,你們不要妄想出一點小錢就把事情解決!”
盛顔手裏拿着翻譯器,聽完點點頭:“我們不出小錢,我們出大錢,隻要是合理範圍内。羅秀海的醫療費、誤工費、營養費、護理費我全包,用最高的标準對待。”微笑看向羅秀海:“還會請私人教師補課,彌補你這段時間不能上學落下的課程。”
羅秀海手臂骨折,肋骨斷裂,腦部震蕩,要在醫院修養兩周以上。
盛顔歎了口氣,繼續說:“隻希望你們能放過祁羽一次,他同你們一樣,年紀還小,容易沖動,我不希望他因爲這事,毀掉自己前程。”
最重要的是盛顔的身份問題,要是去警察廳協商這件事,會給自己添麻煩。
她隻能私下協商。
兩人聽後對視一眼,這話的意思,是對方不想把事情鬧大,他們占談判上分。
那就是說,主動權在他們這。
那就别怪他們狠心了。
樸鄭源嘿嘿一笑:“這位姐姐,既然您都開口了,我們自然講道理,好歹認識一場,不會爲難他。”
羅秀海眼底露出貪婪:“但我的傷不能白受,在你那些條件上,我要多加一億,不,是兩億H元的補償金。”
謝商聽得眉頭一動,剛準備上前交涉,被盛顔攔住。
盛顔笑靥如花:“行,你們的要求我都答應,既然條件已經談妥,我們拟個和解協議,以防以後有人再拿這件事做文章。”
“協議可以拟。”
樸鄭源看羅秀海一眼。
羅秀海會意,接話:“賠償金要增加一倍。”
“哦,爲什麽?”
盛顔眉毛一揚,表情卻很錯愕。
“簽了協議,就代表這事和那小子沒關系,我以後要是有什麽後遺症怎麽辦?我肯定要爲以後做打算。”
羅秀海上下打量了盛顔一眼,精光畢露:“我看姐姐穿得富貴,四億H元對你來說,不多吧。”
“是不是沒有四億H元,你們就不會簽和解協議?”
盛顔語氣一弱,看他們兩人的目光有些心虛。
“當然!”
羅秀海自信擡頭:“四億H元,一分都不能少,不然那小子等着坐牢吧!”
樸鄭源添柴加火:“姐姐,不是我們不諒解,您來談判,誠意不足,我們很爲難的。我們也希望祁羽有個好前程,可秀海受了傷,以後都不知道會怎麽樣,這四億H元,真不多,您好好考慮,考慮好了再來找我們?”
“隻是那時候,不知道祁羽進去沒有,我們有點擔心。”
“那,那行……”
盛顔垂眸,底氣不足:“我找律師準備協議,晚點再來。”
羅秀海提醒:“姐姐,别太晚了,我們随時漲價。”
盛顔看向他:“好,會很快的。”
出了病房,盛顔關掉錄音筆。
謝商:“你不會真答應給他們四億H元吧?”
四億H元雖說不多,但對方明顯是敲詐勒索,打架鬥毆的事送到警察廳,隻要态度良好,不會有很大的問題。
“怎麽會。”
盛顔莞爾:“我說的找律師是起訴對方的律師,剛才的談話,已經構成‘敲詐勒索’,語音也是正常取證所得,他們現在應該想想,怎麽獲得我的原諒。”
盛顔開始的确想用錢解決。
但對方太過得寸進尺,她就隻能用别的辦法。
當然,她不會真的起訴。
隻是吓唬吓唬他們。
面對貪心不足的人,用法律鎮壓是最好的辦法。
隻要他們不追究祁羽的責任,她會照價賠償的。
謝商看一眼盛顔:“原來你早就想好了。”
“放心,我隻是維護我的合法權益,我承諾的那些費用,會好好承擔的。”
盛顔将錄音筆收進包裏,笑着問謝商:“我聰明吧。”
笑容天真無邪,與剛才的莞爾一笑露出的精明銳利截然不同。
謝商有些看不懂,點頭“嗯”了一聲。
盛顔:“謝會長,你有認識的律師朋友嗎?我在H國人生地不熟,找律師怕被騙。”
謝商還真有一個。
就是一起H國遊玩的男性朋友。
思忖片刻,帶盛顔去見。
“叮!異性掃描完成!”
【姓名:蔣添奇】
【年齡:25歲】
【身高:184cm】
【體重:78kg】
【顔值:8.8分】
【該異性對宿主的好感度:5點】
蔣添奇長得一表人才,與謝商一樣,屬于人中龍鳳,往人群裏一站,貴氣十足。
笑起來的樣子,特别好看,露出兩個酒窩,人畜無害。
明明和謝商一樣的年紀,卻顯得年輕很多,像剛出校園的大學生,眼裏還有清澈的愚蠢。
“盛小姐是希望他們賠償您朋友的損失,還是進去坐幾年?”
一開口,經驗老道。
盛顔很喜歡,決定聘用他來自己公司的法務部。
雖然還未成立,人員她可以提前物色。
說完自己的訴求,兩人交換了聯系方式。
蔣添奇正式接手盛顔手裏的“敲詐勒索”案。
盛顔笑眯眯:“走吧,謝會長,我們去看電影。”
盛顔要的補償很簡單,謝商陪她玩一天。
謝商覺得自己沒做錯,奈何看着那雙琥珀色的眸子,總覺得說不出拒絕的話。
隻能依她。
兩人去了附近的電影院,坐在最後一排,看了一部愛情電影。
F國的愛情電影。
說的是法語,字母是韓語,盛顔完全看不懂。
隻能根據畫面推測。
謝商坐在她旁邊,倒是看的很認真。
盛顔靠過去:“謝會長,這兩種語言我都不會,你能給我翻譯一下嗎?”
謝商側頭。
一張五官精緻,驚豔絕倫的臉撞進他暗色的眼底。
他怔了怔,拉開距離:“好。”
電影講述的是個十六世紀的貴族女孩,與幾大家族糾纏的故事。
她年輕貌美,氣度高華,是所有男人的夢中情人。
爲了維持貴族的生活,先後嫁給幾個男人。
然而年華逝去,青春不再,女孩被無情的抛棄,困在奢華的牢籠裏,孤獨終老。
唯有一名花匠朝夕不改,将女孩最愛的鸢尾花放在窗下。
直至女孩離世。
電影的畫面定格在墓碑上的鸢尾花。
“真可惜。”
看完,盛顔感歎。
謝商一笑:“的确,最愛的人就在她身邊,她卻看不到,明明可以離開城堡,卻貪戀稍縱即逝的繁華,狠心摒棄愛人,選擇年齡大許多富商結婚,結果被他當做玩物送給不同的人。”
真是可悲可泣又可憐的女孩一生。
“我說的可不是這個。”
盛顔看着電影院的巨幅海報。
漂亮的金發女郎站在藍色的鸢尾花中間。
笑靥如花,美豔動人。
身邊圍繞着幾個與她有瓜葛的男人。
将軍、富商、文豪、音樂家、政治家。
他們像襯托鮮花的綠葉,臣服在女孩腳邊。
女孩咬着花,驕傲又多情。
“她爲什麽不利用他們,成爲女皇?”
女孩的第一任丈夫是個王爵,體弱多病,育有一子。
在人員凋零的王室,享有繼承權。
謝商沒想到盛顔會這樣說,頓了一下,很快接話:“她的丈夫隻是順位第三的繼承人,而且F國沒有女皇。”
盛顔笑着反駁:“從前沒有不代表以後沒有。”
目光深邃地盯着海報,自顧自地說:“利用将軍奪權,利用政治家謀勢,文豪煽動輿論,富商買通臣民,很容易就成爲第一繼承人。”
“老國王年邁孱弱,很快就會輪到她的丈夫。”
謝商啞然無聲。
盛顔收回目光,看向謝商,語氣平淡問他:“殺夫奪子,垂簾聽政,她不就是F國第一任女皇了嗎?”
謝商:“……”
看着盛顔認真的表情。
他不知道兩人是在讨論電影,還是在讨論别的。
許久才說:“你看得太認真了,把愛情片看成了權謀片。”
盛顔笑了笑:“也對,這是愛情片。”挽住謝商的胳膊:“謝會長,我們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