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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見炀躺在床上刷手機。
刷到幾條熱搜,點進去。
看到黑白照片的瞬間,他腦子懵了一下,當即坐直身子,跑出房間。
許赭正在客廳收拾許赫的玩具。
陸見炀風風火火跑過來,一腳踢飛。
許赭:“……”
“許赭,你看,這是誰?”陸見炀把手機遞到許赭面前。
許赭看了一眼:“有點,像,像盛小姐。”
陸見炀一見他沒戴眼鏡,目光尋了一下,拿起茶幾上的黑色鏡框塞進他手裏:“再看看。”
許赭戴上眼鏡,重新看一眼:“是,是,盛小姐。”點頭确認後,又感到疑惑:“怎麽,這,這,照片,黑,黑白的。”
“她死了!”
“什麽?!”
“說吧,你怎麽在這?”
盛時嶼把菱格小包丢到一旁,松了一下領帶,坐進沙發裏。
“我說過,我來旅遊。”
盛顔走進吧台,看着滿牆的高級洋酒。
同一家酒店的總統套房,怎麽盛時嶼的特殊一點。
踮起腳尖,從最高處拿了一瓶人頭馬黑珍珠路易十三白蘭地。
拔掉瓶塞,不客氣地倒了一杯。
入口很清,回味漸濃。
核桃、水仙、茉莉、甜橙、百香果等多種複雜的香氣融在一起,配合橡木的醇香,在口中蔓延。
深厚的花香與果香交替,香氣中夾雜着一縷似有若無的煙熏氣息。
木質的芳香在發酵。
源源不斷的香味被挖掘。
餘味溫潤且悠長,比一般的白蘭地口感更佳。
盛時嶼冷笑一聲:“過來旅遊,需要用别人的身份信息?”
盛顔拿着兩杯酒坐到盛時嶼旁邊,遞了一杯給盛時嶼。
盛時嶼冷眼看她,伸手接過。
盛顔輕笑,碰了一下盛時嶼的酒杯:“哥,你都知道,爲什麽還要問我?”
“盛顔,你每次叫我哥的時候,都别有用心。”
盛時嶼抿了一口酒,心情更加煩躁,将酒杯放到茶幾上,解開襯衣第一顆扣子。
“哥,你真了解我。”
盛顔挑起眉毛,仰頭喝酒。
酒液隻到唇邊,杯子就被盛時嶼奪去,丢到茶幾:“你和葉霖怎麽回事?”
盛顔聳動肩膀:“一起旅遊,順便陪他過生日。”
“一起旅遊?”
盛時嶼淡漠地眼神在盛顔臉上一掃:“你們兩個的關系,什麽時候有這麽好?”
“我人好嘛,幫他解決了一個大麻煩,他陪我一起旅遊不是應該?”
盛顔盈盈一笑,伸手摸向那杯酒。
盛時嶼鳳眸一動,抓住那截從袖子裏露出來的玉白手腕,用力一扯,将手腕的主人扯到自己身邊。
帶着寒意的指尖挑起她的下颌:“盛顔,說謊的時候,記得藏好自己的狐狸尾巴。”
盛顔作勢往身後一看,反問盛時嶼:“我沒有尾巴啊,怎麽會是狐狸呢?”
盛時嶼扯動嘴角,眼神更加冷漠,像是凝結了一層霜,看得盛顔眼底一顫。
“盛顔,你最近過得太放肆了。”
盛時嶼說:“不要挑戰我的底線。”
否則,他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麽可怕的事。
“哥,我沒有挑戰你的底線,我是在幫你。”
盛顔想離盛時嶼遠一點,奈何手腕卻被緊緊禁锢住,根本無法脫離。
她以一種奇怪的跪坐姿勢待在盛時嶼身邊。
“哦,說來聽聽。”
盛時嶼饒有興趣的揚眉。
盛顔可不喜歡跪,左右晃動了一下身子,見掙脫無果,索性坐在盛時嶼身上。
手臂環住他的脖子,表現得極其親近:“葉霖十八歲可以繼承葉家百分之十的股權,加上葉琴手裏的百分之二十,倆母子就有能力和那倆父子鬥一鬥了。”
“鑽石事件,已經把葉霆和葉霖的矛盾放到明面上,我不信葉琴還坐得住。”
“何況葉家自從葉忱當權,早就不如從前,他們窩裏鬥,不管誰赢誰輸,都會元氣大傷,到時候,再添把火,不就可以順勢瓦解葉氏?”
“哥,你不是對葉霆手上的項目感興趣嗎?我幫你拿過來。”
盛時嶼一怔,眯起眸子看盛顔。
琉璃似的眼珠,如玉無暇的肌膚。
圓潤的臉頰帶着笑,寂靜的眼底卻淡如水。
明明模樣沒變,爲何從她的臉上,看到不一樣的東西?
自信、從容、充滿野心。
這些都是從前的盛顔,不曾有的東西。
“哥,我說得對不對?”盛顔問他。
盛時嶼笑了笑:“你說得很對,所以連我一起算計了。”
盛顔抿起嘴角微笑:“那是因爲哥哥讓我算計。”
鑽石的算計其實不用太冒險,她之所以選擇冒險,自然是想把盛時嶼拉進來。
隻有盛時嶼的人進入調查,才能讓葉霆真的相信,他在插手。
兩次和盛時嶼見面,盛顔已經确定,這個哥哥,對他妹妹的感情,非同尋常。
“顔顔……”
握住手腕的手指松了松。
盛時嶼的目光從盛顔的眼睛挪開,緩緩朝下。
停在嘴唇片刻,又被她脖頸的绯紅吸引。
“這是什麽?”
他的眼神倏地一狠,扯過盛顔衣襟,将那片紅色看得更清楚一些。
“這是……”
盛顔眼皮一垂,摸了摸繞在脖子上的紅痕,眼尾泛起濕意,聲音軟弱無助:“葉霆弄的。”說着,眼眸擡起,琥珀色的眼珠被朦胧的霧意包圍,似琉璃般純粹的眼底也如琉璃般易碎:“哥,葉霆他,他差點把我活活掐死!”
說出這話的時候,盛顔身子顫抖了一下,好像是想起了什麽不好的經曆。
她沒有猶豫,将遊艇上發生的事情,原封不動的告訴盛時嶼。
尤其是葉霆掐住她的脖子的那一段。
說得有聲有色,跌宕起伏。
盛時嶼聽完,腦海裏已經有了葉霆要置盛顔于死地的畫面。
他皺起眉心。
哪怕知道盛顔并不害怕,但一想到那個畫面,心裏的怒意就熊熊燃起。
他伸手,撥開盛顔的手指,想替她仔細查看傷口。
盛顔啜泣一聲,摟住盛時嶼的脖子,埋頭哭泣:“哥,你會幫我報仇嗎?”
冰涼的淚水順着脖頸滑進他的衣服裏。
炙熱的呼吸蒙上一層看不見的束縛。
喉結輕輕滑動。
眼裏寒意驟升。
他認真的說:“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