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馨沒有否認,兩個人以後相處許多事是藏不住的。再者有養殼的事在前,她提了建議哪怕大膽些聶湛也不會太驚訝。
“覺得我的建議怎麽樣?”
聶湛說道:“我會多囤地的,負債率控制在百分之五十内。家馨,你以後也要開公司,負債率也不能高于這個線,不然很容易出事。”
陸家馨笑着應下了。一個人的精力是有限的,而經過上輩子的事她需要勞逸結合,所以服裝是主線,金融跟其他投資爲輔。
在飛機上,陸家馨沒有聊天的欲望,全程都是半睡半醒狀态。飛機落地後,聶湛才問她去住酒店還是去顧宅。
陸家馨想也不想就說道:“不去顧宅,今晚就在酒店住。明天上午先去顧宅看望姨婆,然後再去看房子。“
“好。”
聶湛已經跟中介談好了,明日上午去看洋房。那邊的房子格局聶湛已經跟她說了,陸家馨一聽就很喜歡,不過還是要看過才行。
“好。”
睡了一覺以後,陸家馨人也精神了。想着一段時間沒跟蘇鶴鳴聯系了,立即撥了個電話過去。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是蘇鶴鳴自己接的:“家馨妹妹,你終于回來了?你再不回來,我都要去國外找你了。”
陸家馨打趣道:“你去國外找我?你又不會英語,在那兒也沒認識的人,你真要去了,得我反過來去找你。”
蘇鶴鳴表示她死腦筋:“我是不會英語,但我可以帶個會英語的去啊!不扯這些了,家馨,你爸又再娶了,這事你知道嗎?”
“我三個小時前下的飛機,到酒店一直睡到現在,我去哪兒知道。”
蘇鶴鳴聽到這消息時很氣憤,這麽大的事竟然不征求陸家馨的意見:“陸紅軍這是沒女人不能活了嗎?這才多久又再娶了,娶的還是帶着五個孩子的寡婦。那寡婦因爲窮,大兒子跟二兒子都到年齡還娶不上媳婦。她嫁給你爸,分明是圖他的房子跟錢。”
陸家馨等他罵完,笑着說道:“沒事,他要娶就讓他娶好了,反正我在港城影響不到。說起來再娶更好,以後生病了有老婆照顧,不用麻煩我大哥跟二哥他們了。”
“你怎麽一點都不生氣?”
陸家馨很直白地說道:“那個人對我來說連陌生人都不如,我幹嘛要生氣,氣壞了身體不劃算呢!”
蘇鶴鳴覺得自己白氣了一場:“你能這麽想很好。那樣的狗東西,不值得咱們生氣,”
這個陸家馨還真不擔心:“你放心吧,我的錢捐給那些幫助的人都不會給他多花一分。”
蘇鶴鳴叮囑她以後不要回去了,省得被黏上。他們兄弟賺錢了,老家的親戚以及他們家以前的故交,有些跟狗皮膏藥一點黏上來,惡心死他了。對這些不要臉的他從來都是不假辭色的。以前他們父子遭難受苦的時候,怎麽不見搭一把手?現在他們發達就想占便宜,這世上哪有那麽好的事。當然,對他們心懷善意或者伸出援助之手的,他們也會回報。
陸家馨說道:“年前我要回去一趟,明年清明之前也要回去。之後沒要緊事我是不會回去的。”
年前回去一趟主要是祭拜陸母,買房子這事她是準備交給何彬。這人對内地比較熟悉,又是做這一塊的。
“你這樣總跑很累呢!”
陸家馨笑着說道:“等明年,我會将我媽跟外婆的墳遷到這邊來。不過得先請風水大師選一塊好地,然後再算個遷墳的日子。”
“有用得上我的吱一聲。”
陸家馨表示不會跟他客氣,又與她聊了下旅遊中遇見的一些趣事,不知不覺一個小時就過去了。
傍晚的時候陸家馨往家裏打了個電話,這個點陸二嫂他們都在家裏,所以電話很快就接通了。
陸二嫂聽到是她的聲音,又驚又喜:“家馨啊,你這段時間都去哪了?我們都聯系不上你,還是家傑問了小蘇才知道你去遊學了。”
将旅遊說成遊學,小蘇同志很棒,必須送雙份的禮物才行。雖然讓他們知道也沒事,但不想聽念叨。
陸家馨說道:“我下午給蘇鶴鳴打電話,他說陸紅軍再娶了,娶的就是上次大哥跟我說的那個帶着五個孩子的女人。”
說起這事,陸二嫂就忍不住吐槽:“那女人跟我同齡,擺酒那日我沒去。後來你爸特意帶她到店裏買衣服,塗脂抹粉還穿着掐腰的裙子,看着就不是安心過日子的。”
跟陸家馨說話還算留了餘地,在陸家宗面前直接以狐狸精稱呼唐素芬的。都四十多歲的人了,将臉塗得跟白牆似的,說話還拿腔唱調的。也是看不上那女人,衣服直接漲價百分之五十。
陸家馨嗤笑道:“踏實過日子的女人他看不上,就喜歡這種愛打扮又溫柔小意捧着他的。”
這還真說到點子上了。
陸二嫂說道:“家馨,你以後回來别去見她,那女人厲害着呢!跟你爸擺酒不到十天,就給她那沒用的大兒子說了親,婚期就定在下個月,還讓我們去參加,呸,我才不去,想收我的禮錢做春秋大夢呢!”
陸家馨覺得她這性子,真的很配二哥。
陸二嫂又繼續說道:“是,那個女人将三個小的帶着住家屬院了,自己家的兩間屋給了前頭兩個兒子。聽說還花錢将那兩間屋重新弄過。嫁你爸之前家窮得叮當響,一頓肉都吃不上,現在不僅有錢娶媳婦,還能給布置房子了。家馨,那女人就是你沖着你爸的錢去的,我現在擔心家屬院那房子可能也保不住了。”
陸家馨其實無所謂,但房子被這種人占了去心裏也膈應,讓她去争也不願浪費這個時間跟精力。她想了下,覺得可以将這房子給二房。不過這事她就心裏想沒說出來,以二嫂的性子肯定不會要。到房改她表了态不要這房子,若二房不要就給唐素芬母子幾人,那二嫂肯定不會推脫了。她性子潑辣又豁得出去,肯定能将家屬院的房子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