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後,錢小小與陸家馨說道:“馨姐,趙思怡被學校開除了?”
這倒是有些出乎陸家馨的意料,不過想想,丁靜坐牢她自己被開除,莫怪會瘋。
錢小小很興奮地說道:“對,說是亂搞男女關系,還懷孕落胎,道德敗壞學校不能留這樣的人。”
說完,她豎起大拇指道;“馨姐,這招好,殺人不見血。”
陸家馨看了他一眼,說道:“她懷孕流産不是我舉報的。”
“啊……”
錢小小很詫異:“馨姐,不是你舉報的,你怎麽認下啊?還有,不是你舉報的怎麽知道她剛才說的是什麽事?”
舉報趙思怡,是陸家光安排人做的。趙思怡念的是師範大學,畢業會分配進學校做老師,陸家光說這樣品德敗壞心思惡毒的人不配爲人師表,否則還得教壞别人家的孩子。
陸家馨沒提陸家光,隻是說道:“我否認,她也不會相信又何必辯解了。好了,不用提她了,晦氣。”
錢小小決定,接下來要寸步不離地跟着陸家馨,省得趙思怡發瘋傷害到她。嗯,剛才隻給四個大耳光太輕了,應該暴打一頓才好。
趙思怡被開除這事陸家傑本來想瞞的,可趙思怡跑來找陸紅軍哭訴,想瞞也瞞不了。
趙思怡痛哭流涕:“爸,媽媽現在被抓進去了,我被學校開除了,我以後怎麽辦啊?”
陸家傑嘲諷道:“這都是報應。當日你搶了範一諾又害得家馨沒落榜差點沒命,就應該想到有這一日。”
陸紅軍還躺在床上并不能起身,看到她哭得傷心,說道:“你先好好在家呆着哪兒也别去,等我身體好了再安排。”
趙思怡哭得跟個淚人似的,說道:“爸,你找找人讓我回去念書。爸,我求求你了。”
陸家傑說道:“你做出這麽丢人現眼的事,現在還想讓我三叔擦屁股,你怎麽這麽不要臉呢?”
陸紅軍沒說話,他是不可能去找人的。一來丢不起這臉,二來找誰都沒有用,她是生活作風問題被開除。
趙思怡哭得稀裏嘩啦也沒用,恹恹地回了家屬院。面對衆人異樣的眼神,她趕緊跑回家将門關上。
陸紅軍并沒查出問題。不過他現在住院不能主持工作,所以上頭派了個人暫時代理他的職位。說是代理,其實大家都知道他回不去了。不過房子分給了他,在沒犯原則性問題下單位是不會收回去的。
接連照顧了陸紅軍三天,陸家傑身體也有些扛不住,就叫了陸家宗過來替換一天。
小秋在跟父母商量後,同意幫着管理服裝店。若是能經營下去就拿三成的股,剩下的七成自然是陸家馨的了。若是經營不下去,那就關掉讓小秋跟着擺小吃攤。
不管是服裝店還是小吃攤,都是陸家馨弄出來的。陸二嫂對她感激得不行,現在不過是讓丈夫照顧陸紅軍幾日自然不會攔着。
陸家傑休息一晚上就去找陸家馨,見到人誠懇地道歉:“馨馨,對不起,我那日太氣憤了說話不過腦子。”
陸家馨臉色并沒有緩和下來,冷笑一聲說道:“你不是要跟我劃清界限,還過來做什麽?”
陸家傑是個能屈能伸的,他說道:“馨馨,千錯萬錯都是哥哥的錯,你要打要罵都可以,就是别說劃清界限這話,我、我聽着難受。”
說到後面那句話,他語氣都低了下去。之前大家都覺得陸家馨說要跟陸紅軍斷絕關系是氣話,他也不例外。可現在他們都知道,陸家馨說的不是氣話,而是她真的不要陸紅軍這個爹了。
陸家馨并沒有心軟,冷嘲道:“你不是說我冷血嗎?跟我這種冷血動物劃清關系不是應該高興,還難受什麽?”
這些話陸家傑覺得句句戳心:“馨馨,我當時太害怕了,害怕三叔會被抓去坐牢,所以失了理智。馨馨,我知道是我不對,你打我吧!一頓不行就兩頓,兩頓不行三頓十頓都行。”
陸家馨問道:“若是他真的坐牢了,你還會來跟我道歉嗎?”
陸家傑重重點了頭,說道:“會。三叔真坐牢了也是他自己犯了罪,跟你沒關系。我當時就是頭腦發昏,大哥知道後将我罵得半死。我這幾日後悔得不行,一直想給你道歉但走不開。”
陸家馨知道他的性子,若是不原諒會一直不走。她說道:“你的道歉我接受了,現在可以回去了。”
她已經幫原身報了陸家傑的相護的恩情,以後橋歸橋路歸路吧!當然,不會說斷絕關系,面上過得去就可以了。
陸家傑才不回去,好不容易妹妹态度軟話下來可不能前功盡棄:“家馨,趙思怡被開除了,這事你知道嗎?”
陸家馨嗯了聲道:“知道,她還跑我這兒鬧,被我送公安去了。”
陸家傑一臉不屑地說道:“她還跑到醫院求三叔找人讓她回學校繼續念書。那毒婦将三叔害得總經理都丢了,怎麽可能幫她。”
陸家馨臉上劃過一抹笑意:“被免職了?”
陸家傑有些不自在地說道:“不是,是病退。百貨大樓工會主席過來看望三叔說得冠冕堂皇,什麽年歲大了身體最重要。他們身上問題比三叔多得多,怎麽就不退下來養身體呢!”
陸家馨問道:“他跟丁靜什麽時候離婚?”
陸家傑神色一頓,猶豫了下還是将陸紅軍的顧慮說了:“這婚肯定是要離的,隻是不是現在。那女人要是發瘋胡說八道,三叔說不清可能也要進去。”
原身有兩個願望,一個是考大學,另外一個就是陸紅軍跟丁靜離婚,這樣她跟丁靜母女就再沒有關系了。這兩個願望,她都會幫這孩子實現的。不過現在丁靜已經進去了,得許久才能出來,這事倒是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