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以後,陸家馨從大樓裏出來。
錢小小本來在馬路對面蹲着,一看到她飛也似的跑了過來,等陸家馨出了大門拉着她的胳膊問道:“馨姐,都辦完了?”
“都辦完了,咱們回去吧!”
一直到家将門關上,錢小小才一臉疑惑地問道:“馨姐,那個紀檢能讓丁靜遭報應嗎?”
這是家務事,國家單位能管家裏的事嗎?她不懂,不過陸家馨說會管,那應該沒錯了。
“能。”陸家馨很肯定地應道。
她之前說過不會讓丁靜好過,隻是這一年來都沒動作,陸紅軍跟丁靜就以爲她是紙老虎喊幾句口号吓唬人。這麽久沒動作,一開始是沒本錢,後來有錢了找人調查丁靜收受賄賂需要時間。證據收集齊全了又碰到陸家光升職的關鍵時候,一等再等。等到現在她準備走之前,也就是下個月再去舉報。但現在,也懶得等了。
錢小小不懂這些事,覺得陸家馨這麽說了那沒問題了:“馨姐,咱們是不是要慶祝一下?”
這可是大喜事,得喝兩杯才行。
陸家馨搖頭說道:“不着急,等丁靜被抓了咱們再慶祝不遲。對了,今日的事不要告訴他們,以免打草驚蛇。”
等丁靜被抓事情傳開,肯定許多人會上門。不過若跑上門來指責她,直接都轟出去。丁靜害她時,大家也都是嘴上牽着兩句并沒真正爲她出頭,現在又哪來的資格指責她。
“好。”
陸家馨這會也沒心情看書,就拿出出了經濟雜志來看,經濟導報的一篇文章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記得愛美高這家公司的董事長是大劉,之所以記得是因爲這家公司主要生産電扇,導緻這位富豪還有個風扇劉的綽号。可這篇文章愛美高的大股東卻是一個姓梁的,這就不對勁了。
陸家馨立即打電話給蘇鶴元,請他幫忙打聽下這個事情,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
蘇鶴元很幹脆:“你等會,我找人問問。”
半個小時以後陸家馨就得了消息,原來她所知的劉姓富豪減持了這家公司的股份,現在這家公司的大股東是這位梁姓富豪。
陸家馨問道:“現在這家公司的股價是多少?”
“我剛問了股票經紀人,現在每股已經降到了0.85港币,經紀人說最近股市行情不好還會往下降的。”
想着這人不僅是女星狙擊手,還是股票狙擊手。陸家馨說道:“蘇大哥,明天将我的新鴻基股票都抛了,改買這隻股票。”
蘇鶴元說道:“家馨,現在股市行情很不好許多股票都暴跌,愛美高也跌了很多。你賣掉新鴻基買這隻股,到時候會血本無歸的。”
最近報紙都在說這件事,他慶幸自己沒買股票,跌到谷底也不影響。也是新鴻基跌幅不大,所以沒與陸家馨說,卻沒想到竟要買一隻暴跌的股票。
陸家馨笑着說道:“蘇大哥,跌隻是暫時的,過不了多久就會升上來的。蘇大哥,這事還要麻煩你。”
蘇鶴元見說服不了他,隻能答應了。
挂電話之前,陸家馨說道:“蘇大哥,你手頭要有閑錢也可以買這隻股票。多的不敢保證,一年内下飯館的錢是有了。”
蘇鶴元覺得自己又不是瘋了,怎麽可能明知虧錢還買。可第二天去證券交易所,讓股票經紀人買這隻股時,鬼使神差的就多買了十萬塊錢。
第二天上午,丁靜正在做家務,突然有人敲門。她擦了下手走出去,打開門看到一男一女兩個穿着制服的人,她心頭一突:“你們是誰?”
兩個人亮出工作證放在她面前,然後闆着臉說道:“丁靜,現在有人舉報你長期收受賄賂,請跟我們走一趟。”
丁靜的臉一下就白了,腿也有些發軟,不過很快她就冷靜下來:“同志,這一定是有人污蔑我。同志,我從沒收取過任何人的好處,一根針頭都沒拿過。”
男制服呵斥道:“有沒有收受賄賂,我們會查清楚的,現在請你跟我們走。”
這幾年他抓了不少人,這些人一開始都喊冤,可實際上真正被惡意舉報的極少。更何況舉報這個女人的還是她的繼女,那姑娘提供的材料非常詳細,不可能冤枉她。
見丁靜不動,男制服拿出手铐來。
丁靜往後退了一步,顫聲說道:“同志,我配合、我會全力配合,隻是能不能讓我給我男人打個電話。“
見女制服往前走了一步,丁靜吓得往後退了三步:“我不打電話,不打電話了,我鎖好門就跟你們走。”
丁靜被穿着制服的人帶走的場景,家屬院很多人都看見了。很快這消息就傳到了陸紅軍耳中。
确定這件事是真的,他立即撥通了一個老戰友的電話。
他的戰友聽到他的聲音,歎息一聲道:“老陸,你糊塗啊!”
陸紅軍心裏咯噔一下,他趕緊解釋自己并不知道丁靜做了什麽。同時他表示自己從沒伸過手,工作也是兢兢業業:“我隻有一個女兒,女兒還很優秀不用我操心。我工資也很高,不需要貪污的。”
老戰友問道:“陸紅軍,你既然知道你女兒很優秀,爲什麽還要那麽對她呢?”
現在好了,孩子忍不下去開始反擊了,并且這一出手就沒反悔的餘地。他之前就勸過陸紅軍,孩子才是晚年的保障以及家族的延續,可惜被那女人迷昏了頭聽不進勸。
陸紅軍心頭浮現出不好的預感:“老哥,舉報丁靜的人是誰?不會、不會是我家那丫頭吧?”
老戰友說道:“如你所想,就是家馨舉報的丁靜。就因爲你的不作爲,如今禍起蕭牆。老陸,你也不要去找家馨,好好想想怎麽解決這件事吧!”
他是相信陸紅軍沒貪污的。一來他不是注重物質享受,二來自己的工資花不完唯一的女兒又那麽優秀,貪錢做什麽?反倒是丁靜那女人好享受心思不純,幹出貪污受賄的事并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