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堂平進了派出所,就跟民警說自己是陸家馨的外公,并且還将戶口本以及介紹信都拿了出來。
陸家馨自然不認的:“我媽說,我外公外婆早就死了,你到底是哪兒冒出來的騙子?”
民警詫異地問道:“你媽真的這麽說?”
“對壓,她親口說的。”陸家馨說道。有這樣的爹還不如死了,至少死了留下的記憶都是美好的。
民警從丁堂平口中知道兩個人從沒見過面,還将錢小小認成了自己的外孫女,于是提議給陸紅軍打電話。民警的想法是外孫女沒見過,女婿總見過吧!
丁堂平想到當初陸紅軍的警告有些害怕,可兒子躺在床上等着錢救命,他說道:“我跟我女婿見過兩次,他肯定認得我。”
民警經常處理家庭糾紛,見過許多奇葩事。父女反目成仇不相往來這種事,也調解了好幾回:“姑娘,你爸電話号碼是多少?”
陸家馨先報了陸紅軍辦公室的電話,沒接通以後又報了他家裏的電話。這次倒是有人接了,不過是趙思怡接的。
一聽到陸家馨在派出所,趙思怡就興奮地問:“陸家馨這個惡毒的女人,終于犯事被你們抓了。”
民警一腦袋疑問:“陸同志沒犯事,是有事找陸紅軍陸同志。”
啪的一下,對面電話挂了傳來嘟嘟的忙音。
民警納悶地問道:“是個年輕姑娘接的電話,我一說讓你爸來這兒,她就挂了電話。”
陸家馨說了趙思怡的身份:“你不用打了,她巴不得我倒黴哪還會讓我爸過來。警察叔叔,你給我大哥打電話吧!”
民警疑惑道:“你大哥見過你外公,爲什麽你沒見過?”
見他誤會了,陸家馨解釋了陸家光的身份:“我媽隻生了我一個,沒其他同胞的兄弟姐妹。”
陸家光接到電話就來了,進了派出所先仔細看下陸家馨,見她安然無恙頓時松了一口氣。
陸家馨将陸家光拉到一邊,小聲說道:“大哥,你能不能找人撬開這老頭的嘴,看看是不是丁靜将他們弄來的?”
“她弄這幾個人來做什麽?”
陸家馨說道:“估計是看我日子太舒坦,要給我找些不自在,順便讓人知道我嫌貧愛富。”
“什麽嫌貧愛富?”
陸家馨輕笑一聲,說道:“珠光寶氣的姨婆找過來,我就歡歡喜喜認親;乞丐似的外公過來,我就将人拒之門外還将其送到派出所,這不是嫌貧愛富是什麽。”
陸家光心裏有數了,他過去跟民警交涉。因爲陸家馨還沒成年,錄完口供就可以回家了。卻不想丁老頭看到她要走,拉着兩個孫子疾步走過來跪在她面前,求她救自己兒子一命。
陸家馨神色冷漠地說道:“什麽是因果報應,這就是了。我的錢就是捐給陌生人也絕不會給你一分,不然對不起我媽當年受的苦。”
就在這個時候,陸二嫂趕了過來。看到跪在陸家馨面前的四個人,潑辣的陸二嫂直接撲向那女的,将她按在地上打:“讓你欺負家馨,我今天非撕爛你的嘴。”
兩個小孩要來攔,被薛茂跟錢小小給攔住了,丁老頭急得喊了一句住手以後就暈了過去。
陸家馨看都沒看一眼,招呼着陸二嫂跟薛茂回家去。
那女人見自己一家這般低三下四陸家馨還是沒半點心軟,大聲喊道:“你外公暈倒了你都不管,陸家馨,你不怕天打雷劈嗎?”
陸家馨不搭理她,繼續往前走。陸二嫂卻是受不了這口氣,轉身想回去再揍一頓,隻是被民警攔住沒能如願。
陸家光自也不管,最後還是民警将人送去醫院的。
回到家裏,陸二嫂從錢小小那兒知道了來龍去脈忍不住啐了一口:“臭不要臉的,竟還敢上門,要我在直接用掃把趕出去。”
陸家馨說道:“二嫂,臉皮這東西他們沒有的。當年我媽跟我爸結婚,他們到了消息就來四九城,假惺惺地給我媽道歉,實則是想要錢跟工作。後來那老頭生病了想來四九城看病又來找了我媽,隻是我媽從不搭理他們。”
陸二嫂覺得剛才打輕了,應該多打幾下。
過了兩個小時,民警過來跟陸家馨說道:“你外公嚴重營養不良,醫生說必須住院。我問了他們,說除了再沒有認識的人了。陸同志,你看能否聯系你爸讓他去醫院一趟。”
醫藥費是他墊付的,但後續的治療跟吃穿得有人管。陸家馨才十六,都還沒成年,總不能指望她去交醫藥費以及照顧老人。哪怕她有錢,民警也說不出這話來。
陸家馨哦了一聲道:“我大哥說他在開會了,隻是在哪裏開會我也不清楚。民警叔叔你想知道,可以打電話問他老婆女兒。”
這話聽得怎麽那麽怪,好像他不是陸紅軍同志的女兒而是一個外人。不過想着她這麽小年歲就從家裏搬出來一個人住,也怪可憐的。
民警點頭表示會聯系陸紅軍,不過也叮囑她不要一個人在家,不安全。
陸家馨也不在乎什麽家醜不可外揚,她說道:“自那女人害得我差點被拐了以後,我就不敢一個人呆着了,不管是出門還是晚上睡覺都會有人陪着。”
民警明白她這話的意思,隻是這事得講證據。
傍晚的時候,陸紅軍與陸家光一起過來。陸家馨聽到他來了,沒再像以前那樣避而不見。
走出屋子,陸家馨就問道:“大哥,有查到什麽線索嗎?”
陸家光搖頭道:“沒有。不過他們沒帶錢來四九城,現在丁堂平住院,那個民警交的醫藥費隻夠一天。等沒錢用了,丁家這些人肯定會去找幕後主使。”
陸紅軍一聽就明白了,說道:“家光,你懷疑是有人故意将丁家的人來爲難陸家馨?”
陸家光點點頭。
陸紅軍問道:“家馨,你跟誰結了仇?”
陸家馨沉着臉沒說話。
陸二嫂替她抱不平,叫嚷着說道:“家馨一個小姑娘能跟什麽人結仇?除了那蛇蠍女人,哪還有别人。”
陸紅軍拉着臉說道:“光宗媳婦,沒有證據的話不能亂說。”
陸二嫂直接怼:“三叔,這還用什麽證據?明擺着的事。”
陸紅軍将陸二嫂訓斥了一頓,将陸二嫂氣的直喘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