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馨說道:“錢師傅,你什麽時候回來?”
錢師傅說要在那兒呆一段時間:“我那老朋友生病了,估計年前不會過來的。早的話出完元宵,晚的話四五月。”
這次去既是看老朋友也是了卻一些舊事。等再過些年想出遠門都難,趁着還跑得動去看望下這些老夥計解決一些事,這樣也不會留下遺憾。
陸家馨說道:“錢師傅,希望你能早點回來,我這兒還有事想請你去辦。”
錢師傅還是很樂意給陸家馨辦事的,幫着找中間人就給了兩百的報酬。說話敞亮人也大方,他就喜歡這樣的雇主:“什麽事?”
“要去一趟古都。不過不着急,等你從東北回來再談。”
“行。”
陸家馨想着自己身體不大好,說道:“錢師傅,東北那邊有許多珍貴藥材。我這身體需要進步,若是碰到人參鹿茸這些珍惜藥材希望可以幫我買下。”
錢師傅嚴肅地說道:“陸姑娘,小孩不能随便進補,補過頭會出大問題的。我一個朋友的親戚家就是這樣,因爲不懂這些給六歲的女兒吃了鹿茸,結果藥性太強孩子受不住智力停留在七歲。”
虛不受補,這個陸家馨還是知道的:“錢師傅放心,我不會亂吃,會問過大夫的。”
有這話錢師傅放心了:“若是你信得過我,就先給五千塊錢。等到了那邊我托人打聽,應該可以買到些。”
他走南闖北見識多廣,像野人參跟野生鹿茸這些珍貴藥材,手頭寬松些的獵戶家會留下一些自用的。多的也不敢打包票,但給陸家馨弄點還是沒問題的。
陸家馨笑着道:“錢師傅,說這話就見外了。我若是信不過你,也不會托你幫忙找人調查丁靜了。”
第二天錢師傅就走了,分别的時候錢小小非常潇灑地揮揮手:“老頭子,多帶點好藥材回來泡酒啊!”
看她這般輕松,薛茂忍不住問道:“你就沒有一點不舍得啊?”
這一問才知道,錢師傅年輕時在外面闖蕩,後來結婚有孩子也大半時間在外面。直到她一歲那年,她奶奶病逝爸爸出意外摔斷腿媽媽改嫁,錢師傅才沒再出門了。不過五年前,他又開始頻繁出門了。
薛茂嘴巴比腦子快:“你爸媽都還在啊?”
他看錢小小跟着錢師傅,還以爲她跟自己一樣父母都沒了。不過他這麽想也正常,一般父母在不會讓女兒天南海北的跑了。
錢小小聳聳肩道:“我爸摔斷腿,我媽聽人說這傷治不了一輩子癱瘓在床,她就卷了家裏的錢跑回娘家,沒幾天就改嫁到隔壁鎮了。我爸當時都不想活了,可放不下我怕自己死了沒人管我,就在這個時候爺爺回來了。他把我爸帶去省城治,在醫院治了兩個多月,回家又養了一年多。腿治好了以後,我爺爺又托媒人給他說了一房媳婦。”
看她臉上沒一點陰霾,薛茂好奇地問道“你後媽沒有虐待你嗎?”
錢小小笑着道:“沒有,不是所有的後媽都是壞的,她很好,将我當親生女兒一樣待。”
當然,也有煩的地方:“我媽喜歡碎碎念,說我沒女孩子樣以後不好嫁人。我不愛聽她念叨,就跟我爺一起生活。”
錢師傅性子比較古怪,在兒子再娶後就搬出去一個人過了。沒想到錢小小受他影響很喜歡武功也吃得了苦,見她根骨好錢師傅就教了。之後,祖孫兩個人住一起了。
薛茂覺得她挺幸運的“那你親媽呢?”
錢小小不在意地說道:“我七歲之前一直以爲我就是我現在的媽生的,等七歲時才知道她不是。我爺說不用在意親的後的,對我好才是最重要的,所以并沒因此影響到我跟我媽關系。”
“去年我親媽突然詐屍來找我了,說她當年是迫不得已,從離開後就對我日思夜想。我管她有什麽苦衷,當年既然抛棄我,那我也就當她死了,以後也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能說出這麽灑脫的話要不内心強大,要不就是得到足夠的愛。陸家馨覺得她是兩者兼備。
薛茂誇贊道:“那你爸挺好的,不像馨姐的爸爸。娶了後老婆就不疼馨姐了,被害到差點沒命都不追究。”
錢小小不假思索地說道:“那就當他死了。”
陸家馨聽了忍不住笑了起來,這話還真說到她心坎裏去了:“你說得很對,就當他死了。”
到飯點,小秋與陸家馨說道:“五嫂剛才打電話回來,說她要去看房,讓我們晚飯不要等她了。”
天将黑馬麗麗才回來,一到家她就去找了陸家馨,說了今日看的房子的情況:“那房子沒你這兒大,不過也是獨門獨院,四間大屋,外加廚房柴火間。隻是在東城區内,離你這裏比較遠,而且對方開價很高要八千六。”
能過來跟她說,表明比較中意,但又因爲一些原因還在猶豫。陸家馨問道:“帶沒帶小院?”
“有院子,不過隻有你這兒一半那麽大。”
現在四合院的房間一般都很寬敞,四間屋加院子跟廚房柴火間,絕對是一百二平往上了。東城屬于二環,八千六這個價相對要高一些,不過買了絕對不虧。
陸家馨問道:“房子保存得怎麽樣?若像我這房子可以拿下。若是破破爛爛的那得壓價,修繕房屋還得一筆錢了。”
馬麗麗說道:“房子跟你這人差不多,甚至有些地方還要好些,就是離這兒太遠又超了我的預算。”
陸家馨知道她是在糾結價錢了,她笑着說道:“現在公交車也多,坐公交過去很快就到了。超預算也不用擔心,前兩天蘇鶴鳴在電話裏跟我說,五哥幹得很好。若是五哥想去他電子廠上班,每個月給三百的工資。”
這話是在告訴馬麗麗,陸家傑有還錢能力,三四千的外債他一年就能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