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進來。”
進了書房,陸家馨問道:“你在四九城有認識的人嗎?”
“認識不少,你想找哪方面的人手。”
陸家馨也沒瞞着他,說道:“我要調查丁靜跟她娘家,丁靜就是我爸後娶的那個女人,另外還有我高中最好的朋友康彤彤跟她家人。”
陸家馨的家庭情況,古文峰有告訴錢師傅。這調查後母跟她娘家人可以理解,但調查高中同學就不一般了:“你那同學怎麽惹着你了?”
陸家馨說道:“是她勸我回老家散心的,還說不要告訴我爸跟家裏人。這樣我爸會很着急,也知道我的重要性。”
錢師傅帶着審視的目光看着她,說道:“要調查這些人花費會很大,你拿得出來這麽多錢嗎?”
來之前他沒懷疑過陸家馨的财力,畢竟古文峰在他心裏很靠譜。隻是這丫頭被人三言兩語騙得差點沒命,感覺不大妙啊!
“放心,我在羊城賺了一筆錢。”
錢師傅看着她,說道:“陸姑娘,看在阿峰的份上,我跟小小給你做幾天白工沒事,但我那些朋友不行。他們冒着生命危險給你調查,沒足夠的報酬不會做的。”
陸家馨回屋拿了一沓厚厚的大團結放在桌子上,說道:“這裏是五千,應該夠了吧?”
在現在,五千是一筆非常大的金額。
耳聽爲虛眼見爲實,看到她輕松地拿出五千塊錢,錢師傅也放心了,他問道:“你想要調查什麽?”
陸家馨說道:“丁靜在家裏戴金手镯金項鏈這些東西,我看到過好幾次,那些手镯款式還都不一樣。我爸說沒給她買過,東西從哪裏來呢?隻可能是受賄。”
女人都喜歡首飾,隻是陸紅軍的身份要在外穿金戴銀肯定會被舉報的。不能戴出去炫耀,就在家裏戴着過過瘾。原身還是個孩子看到了也沒多想,家教使然也不會将家中的事往外說,所以丁靜并沒設防。
錢師傅很不解地看着她:“從金飾你就可以判斷出丁靜受賄,爲什麽你同學三言兩語就能騙得你獨自回老家?還差點被人拐了。”
陸家馨露出嘲諷的笑容:“我都去閻羅王那兒走了一遭,若還不長進跟以前一樣蠢,白瞎了閻羅王放我回來的機會了。”
錢師傅經的事多,寬慰道:“你這也算是因禍得福了。不過,你怎麽就斷定是丁家人幫着受賄呢?”
陸家馨說道:“家屬院人多嘴雜,若是總有人到我家肯定會被人懷疑的。丁靜的哥哥是個大嘴巴,一點事就恨不能囔囔得全世界都知道;她弟弟是個研究員,看着和善其實是個笑裏藏刀的人物。”
錢師傅将這些話都記下了,她說道:“你那個同學呢?你覺得她爲什麽要害你?”
這件事陸家馨仔細想過,她說道:“康彤彤的爸爸是建材廠的主任,家境很好。用物質誘惑不了她,那就隻剩下威脅了。不過她性子活潑開朗跟大家相處得很不錯,心思也都在讀書上,不可能有什麽把柄或者污點的。丁靜應該是抓了她父母的把柄,她媽我見過,非常賢惠的一個女人,所以問題應該出在他爸身上。”
錢師傅問道:“先查丁靜、丁小弟以及康彤彤的爸爸這三個人,”
“若是康彤彤的爸爸沒問題,那再查她媽媽。”陸家馨說道。這個概率很低,不過有些事也不能憑表面。
第二天錢師傅就出去了,到傍晚才回來。他去找陸家馨說人已經找到了,對方也願意幫她調查這三個人,不過費用比較高。
聽到他的報價,陸家馨都不淡定了:“定金五千,事成之後再給五千?你那朋友要将我當肥羊宰吧?”
這哪是高,這是離譜好吧!現在豬肉也就一塊二一斤,青菜幾分錢一斤都沒人要。要調查的這三個人又不是什麽大人物,就算對方知道也不敢殺人滅口,哪需要這麽高的費用。
錢師傅咳嗽了下說道:“我跟他們說了,先給五千,後續看調查的情況再定。若很容易查到罪證,我們就不用再付錢了;若對方隐藏得深跨度又長又危險那就再加錢。”
這個陸家馨是可以接受的,她說道:“可以,先給五千。不過我不能露面,我爸在四九城還有些人脈,被他察覺到就麻煩了。”
錢師傅看着她,說道:“夫妻一體,你确定真的要查那個女人。那女人受賄要被證實,你爸也逃不脫的。”
陸家馨神色很冷:“隻要他沒做違法亂紀的事,也就提前兩年退休。若是也跟丁靜那樣貪污受賄了,被抓也是罪有應得。”
錢師傅提醒道:“你爸要抓去坐牢,你政審過不了,考上大學都可能上不了。”
陸家馨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她說道:“現在政策比以前寬松了,考上了應該可以去念。”
錢師傅說道:“不要抱僥幸心理。我覺得你就算要弄丁靜,也得等你上大學再動手。爲了那麽一個女人影響自己前程,不值得。”
陸母跟原身的願望都是考上大學,她肯定要去考,考上了也會去念的。陸家馨說道:“現在還什麽都沒有,說這個爲時尚早。”
錢師傅是擔心她沒考慮到這些,提醒了她還決定這麽做,那也怪不了誰了。
第二天上午,薛茂避開小小與陸家馨說道:“馨姐,我發現五嫂不待見錢師傅跟小小,這兩日都不讓強強跟小鳳出來了。”
“不用在意,要不了多久她就會搬走的。”
“房子都還沒買好,搬去哪兒?”
陸家馨笑着道:“她昨日跟今日回那麽晚就是去看房子的。她手頭錢充裕,應該很快就能看好房子。”
從搬家那件事,她就發現馬麗麗有些主次不分。結婚了應該是以小家庭爲主,但她卻總以娘家人爲先。在馬父馬母偏袒以及馬大花冷嘲熱諷下,五哥數次強烈要求搬家甚至在外留宿不回去她都不松口,一定要過繼落實才願意搬。哪怕丈夫受委屈孩子被欺負都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