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以後,陸家馨發現額頭跟身上都是汗,給吓得。
第二天清晨,她就與古文峰說了噩夢的事:“古大哥,我還想找個會功夫的女子,到時她可以跟我睡一屋。”
之前覺得有個身手好的人保護自己就夠了,現在覺得還得找個貼身保镖。錢沒了可以再賺,命沒了就什麽都沒了。
古文峰搖頭說道:“我不認識會武的女子,不過老錢頭應該認識。我等會給他打電話的時候,順便問下他。”
“好。”
古文峰先将三個賊送去派出去,然後給老錢頭打了電話。說的是她聽不懂的語言,雲裏霧裏的。
說了幾句,他捂住聽筒問了陸家馨:“老錢頭說他孫女腿腳功夫也不錯,到年底給六百報酬,所有開銷你出。”
陸家馨忙點頭。
古文峰又說了好一會,挂了電話後笑着說道:“老錢頭答應了。”
陸家馨問道:“顧大哥,你是怎麽認識這樣的高人?”
古文峰莞爾,說道:“他是我師父的朋友,武功高人也講義氣,就是脾氣太暴躁了也不喜歡受約束。不然的話,肯定能闖出一番名堂來的。”
陸家馨不認同這個觀點:“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活法,隻要他自己覺得開心快樂就行。”
有的人追求權勢地位,有的追求财富,有的追求閑雲野鶴的自在生活。人各有志不能勉強,勉強就會過得很痛苦。
古文峰想想也覺得是。
陸家馨又像在古都那樣進行了大采購,鍋碗瓢盆跟米面醬醋茶等全都置辦齊全了。古文峰問道:“你不是說不買鍋跟盆嗎?”
“看到就買了,也不差這幾個錢。”
古文峰知道她現在不差錢,就是覺得浪費。過兩個月就回四九城,這些東西到時候是留給房東。
陸家馨笑了下:“放心,不會浪費的。”
她現在這身體折騰不起,所以做了這筆生意後得老老實實在家調理身體,哪都不會去了。不過陸家傑辦了半年的停薪留職,這個完全可以利用起來。
古文峰看她樣子,就知道又有新想法了,他提醒道:“你現在最重要的是調理好身體。現年歲小能調理過來,要耽擱了落下病根一輩子受苦。”
陸家馨知道他是好心:“古大哥,我知道孰輕孰重。”
她有錢卻不能受累,陸家傑缺錢卻身體倍兒棒,兩個人全可以合夥。她出錢陸家傑出力,到時利潤一人一半。當然,賺不了大錢,但吃香的喝辣的是沒問題了。
過了兩天,陸家傑帶着薛茂五個人到了。沙向陽到底出過門,膽子大點,按照陸家馨給的地址一句問過來。
薛茂看到陸家馨的第一句話就是:“馨姐,你怎麽瘦成這個樣子了?”
陸家馨以一種很輕松的口吻說道:“從北方到南方,水土不服飲食也不習慣,所以清減了一些。沒事,以後你做飯我胃口變好了,很快就能胖回來了。”
“可是傑哥說你感冒了兩回。”
陸家馨摸了下鼻子說道:“那是我一高興在海邊呆了會吹了冷風,以後會注意的。”
不想被薛茂唠叨個沒完,她趕緊将另外四個人招呼進堂屋,一邊倒水一邊客氣地說道:“這兒比較簡陋,還希望你們不要嫌棄。”
阿樂看着幹幹淨淨的屋子,笑着說道:“妹子,這兒已經很好了。我聽朋友說,許多人到羊城都住大通鋪。”
沙向陽附和道;“我當初證件跟錢都被偷了,晚上隻能睡橋洞下了。幸好這兒開春後也不冷,若是像四九城那樣非凍死不可。”
說了一會話,陸家馨看他們都面帶疲憊之色:“五哥,薛茂跟古大哥睡一屋,你們五個人睡另外兩間屋。怎麽睡,你來安排。”
陸家傑分配好房間就過來找陸家馨,問道:“你說做鞋子賣,怎麽做,有章法沒?”
陸家馨表示自己已經定了一批皮革,鞋子代加工廠也已經選定了:“孫廠長有一批皮革現貨,我跟代加工廠那邊也談好了。他們手頭的訂單後日可以做完,你們明日休息一天,後日去皮革廠驗貨,然後将貨送去加工廠。”
她對皮革有所了解,但肯定沒陸家傑帶來的人專業。另外她這身體動動腦子還行,耗體力的事就算了,别暈倒在現場吓着旁人。
陸家傑皺着眉頭說道:“你不是感冒了,怎麽還往外跑?”
陸家馨笑着說道:“隻是感冒了,又不是病重起不來了。五哥,你跟薛茂都來羊城了,五嫂跟兩個孩子住光明路安全嗎?”
陸家傑沒好氣地說道:“你五嫂不用你擔心,你啊,還是多關心關心自己。來羊城才多久就病了兩回。”
陸家馨怕他念叨,立即表态:“五哥,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
陸家傑嗯了一聲後說道:“鞋子做好以後,你打算賣給誰?”
陸家馨的打算是先做一批出來,然後拿着鞋子去找買家:“蘇鶴鳴有幾個兄弟在做服裝鞋襪生意。到時候請他幫着牽個線,應該沒什麽問題。”
“馨馨,你憑什麽覺得你的鞋别人一定要呢?”
陸家馨将自己設計的六款鞋子圖紙給他看。她知道現在内地各個行業的技術都落後,所以不敢設計太複雜的款式。這六款冬鞋,都是簡約大方型。
陸家傑看到這六款鞋子,驚喜地問道:“這誰畫的?”
“我畫的,你覺得怎麽樣?”
陸家傑毫不猶豫地說道:“都好看。家馨,這些鞋樣子你是怎麽畫出來的?”
陸家馨說道:“當然是想出來的。五哥,我準備每個款式做一千雙,六個款式做六千雙。”
她說得信誓旦旦,但其實也不敢保證百分百賺錢,畢竟做什麽都是有風險。她準備留下一萬塊錢作爲明年的花銷。
陸家傑說道:“馨馨,這麽好的鞋樣子,做六千雙太虧了。咱們既然要幹就幹一把大的,至少做它個兩萬雙。”
陸家馨沒想到他膽兒比自己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