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傑這是失心瘋了嗎?好好的工作不幹跑去羊城,真當羊城有錢撿?家光,他做事不過腦子,你爲什麽不攔着?”
陸家光等他發完脾氣以後才說道:“三叔,家傑是過去幫忙的。條件很不錯,五百一個月,幹到過年,要是賺錢再給等同工資的獎金。”
陸紅軍氣得不行,說道:“陸家光,這世上有掉餡餅的事嗎?給這麽高的報酬,肯定幹的是見不得光的勾當。”
陸家光知道這事瞞不了多久,要不了多久他就會知道。與其到時候被罵,還不如現在就告知:“三叔,請家傑的不是别人,是馨馨。”
“你放心,馨馨隻是想做一批鞋賣。隻是她身體不好受不了累,所以才叫了家傑過去幫忙。”
陸紅軍氣急敗壞地說道:“你不是說家馨在古都嗎?爲什麽她會在羊城?什麽時候去的羊城,爲什麽不告訴我?”
陸家光沉默了下說道:“薛茂前腳從古都離開,後腳她就去了羊城。隻是她不讓我告訴你,說若洩露她的行蹤,以後不會給我報平安,更不會告訴我她的行蹤。”
“嘟、嘟、嘟……”
電話突然一陣忙音,陸家光以爲他生氣得挂了電話。氣就氣吧,有因有果,當初袒護那對母女置馨馨感受不顧,如今遭遇反噬也不值得同情。
過了一會電話,陸紅軍的電話又打過來了:“我剛問了朋友,陸家馨去銀行挂失,将存折上的錢都取走了。”
這個陸家光還真不知道。不過現在看來,這丫頭在去古都之前就已經打算轉道去羊城,并不是臨時起意。可能當時是想買批貨回來賺一筆,得了古畫賣得巨款才想大幹一場。嗯,一定是這樣。
陸紅軍說道:“存折上隻有九千多,可她承諾給家傑一個月五百的工資。陸家光,你們是不是還有什麽瞞着我?”
陸家傑比較重感情,女兒需要他,哪怕一分錢不收也會過去幫忙。可馬麗麗卻不一樣,肯定是确定家馨付得起這錢才會讓他停薪留職。那丫頭手頭統共一萬塊錢,敢給陸家傑開五百一個月,這不符合常理。所以,這裏面一定有他不知道的事。
陸家光說道:“三叔,不是我要瞞你,是馨馨不讓我告訴你。”
陸紅軍暴跳如雷:“她不懂事,你也不懂?生意是那麽好做的?到時候将她媽留給她的嫁妝都賠光了,不得天天躲在家裏哭。”
從古都回來這丫頭不僅對靜靜惡語相向,對他這個爸爸隻有利用沒有親情了。若不是樣貌沒變,他都懷疑這不是自己女兒了。
隻是再生氣,陸紅軍也不可能真就丢開不管:“說吧,到底怎麽回事?”
“你不告訴我,我托人打聽一樣可以知道,不過就是費些時間。陸家光,做生意沒你們想得那麽容易。是,許多去羊城的賺到錢,但更多的人栽在那兒,有些甚至連屍骨都找不到。”
陸家光見他語氣緩和下來,這才将古畫的事說了。
陸紅軍都氣笑了:“什麽古玩市場淘到真迹,這種話你也信?你将她的電話給我,我打給她。”
陸家光說道:“三叔,我知道你的意思,不可能。三嬸留下的東西就算要給她,肯定也等她成年再給。還有,我問過薛茂了,他說就是在古玩市場買的。當時他們是準備買些小擺件裝飾新房子,家馨看到那幅畫覺得不一般,花了八十多塊錢買下的。”
陸紅軍半信半疑地問道:“真是古玩市場淘到的?”
陸家光爲了打消他的疑慮,說道:“三叔,若這畫是三嬸留下的,家馨要賣也是直接去羊城,而不是先回老家找人販子。畫這麽貴重,萬一中間出了岔子損失慘重,家馨不可能這麽沒分寸。”
這個理由說服了陸紅軍,他冷着臉說道:“這麽大的事你爲什麽不告訴我?她讓你不說,你就真不說了?你知不知道那邊有多亂,她手頭那麽多錢,一旦被人知道就是一隻随時能吃掉的肥羊。”
陸家光心頭一跳,不過很快就道:“馨馨的錢都存銀行了,她身邊也有人保護。家傑跟家宗再過兩天也到了,有這麽多人也不怕。”
聽到錢都存進銀行,陸紅軍心頭微松:“她電話多少?我給她打電話。”
陸家光表示他沒有陸家馨的電話:“每次都是馨馨打電話給我的。等下次她打電話給我時,我會提醒她的。”
“讓她打電話給我。”
陸家光默了默,還是說了實話:“馨馨不想跟你聯系。”
陸紅軍忍着火說道:“我在羊城也有幾個朋友,若是遇見困難可以去找他們幫忙。”
說完這話,他想起了一件事:“她在羊城那麽長時間,有沒有去你姑姑家?”
“這個我沒問,等下次她給我打電話會提醒她的。”
事實上,陸紅軍的擔心并不是多餘。陸家馨搬進出租房的當天晚上就有賊摸進來。不過剛進院子,就被古文峰給制服了。
陸家馨聽到動靜,從屋裏出來就看到手腳都被綁、嘴巴用抹布塞住的三個賊,她疑惑地問道:“最近不是在治安整頓,這些人怎麽這麽大膽?”
古文峰拍了拍手,說道:“人爲财死鳥爲食亡。他們三個人,覺得對付我們綽綽有餘。等得手後就躲起來,公安也很難抓住的。”
人口流動越大的地方,越難抓住犯罪分子。現在可不像後世有天網,逃竄以後改名換姓很難抓住。
陸家馨這次真有些害怕了:“古大哥,你能不能、能不能多留一段時間。這裏這麽亂的,你要走了我晚上都不敢睡覺了。”
知道是一回事,親身經曆又是一回事。要古文峰沒發現被這三個賊子的手了,現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古文峰早就考慮過這個問題了,他說道:“我認識一個人,對方比我還能打。就是他脾氣不好喜歡罵人,另外頓頓都要吃肉。”
“品性怎麽樣?”
古文峰笑着說道:“這個你放心,品性沒問題。他隻要答應了,就會用性命保你安全。”
隻要能保護好她,脾氣壞愛吃肉都不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