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很想打的,但沒有合适的理由。”賀玉春古怪地看着有些悻悻的劉洋:“抛開他對玉幸的追求不說,他是普通百姓,我是人民警察,不能爲了私欲而打他。好在,劉先生也算是個君子吧!”
“唉,我就說嘛,你肯定是喜歡玉幸的,隻不過有顧忌,不敢表達。”宋延祖倒是挺灑脫:“現在我明白你爲什麽不敢表達了。那麽重要的一項任務,還背負了你大哥臨死前的願望,你不敢啊!唯有成功,才能讓大家都滿意。”
“所以我謝謝你!”賀玉春先在自己面前倒了兩杯果汁,再朝他舉起果汁杯:“有你的牽制,所以玉幸一直在猶豫。若不是有你,隻怕班長和王嬌都會勸玉幸接受劉醫生。”
“那是!”陸晶毫不諱言:“咱們劉洋的條件多好啊!不過,現在既然你回來了,那,劉洋,宋老闆,别再想了,好好當咱們玉幸的合作夥伴吧?不做夫妻,做朋友也挺好,是不是?”
“唉!”宋延祖故作長歎,向劉洋端起了果汁杯:“劉醫生,來,爲我們遠去的愛情!我陪你!”
劉洋默然一陣,端起:“行,以後我們就都是玉幸的合作夥伴。”
……
很快,美味佳肴送了上來。
大家也就好奇地問起曾玉幸有關溫泉綜合項目的進展。
直到宋延祖又接到一通來自周志國的電話。
應答了幾句之後,宋延祖古怪地看向曾玉幸:“志國聽他的大學同學說,省裏在考慮,新增幾座地方政府參股的公立重點大學,選址的其中之一,是我們X市,在臨崗縣和地熱縣交界的地方,也就是離我們溫泉療養項目中植物園不太遠的地方。他那位大學同學說,臨崗縣當局正在爲此努力,想尋求有實力的合作商一些搞,願意讓出49%的股份。”
曾玉寺一愣:“這件事……和我們有關系嗎?”
“唉呀玉幸!”宋延祖馬上一副你怎麽還不懂的表情:“不管是溫泉還是跑馬,大學生才是消費的主力!”
“你的意思是,我們幫臨崗當局來争取其中一所大學?”賀玉春微怔,而後馬上求證。
“是志國的意思。”宋延祖立刻晃晃手機:“不過,他想先聽聽我的意見。那我覺得,如果跟咱們的溫泉項目離得近的話,是可以考慮啊!”
“地方當局控股,太多制掣。”賀玉春搖頭:“要是我們自己興建,那還可以試試。但綜合大學是相當費錢的,還是長遠的投資,短期的幾年裏看不到收益,不太好。”
宋延祖朝着手機道:“喂,你聽到了?……啊?是啊,我是和你們董事長在一起吃飯啊,陸晶和劉洋他們都在……行,你回頭跟你們總監商量商量,探讨探讨再說。要沒其他事,我先挂了!”
等他結束了通話,曾玉幸便問賀玉春:“你真不看好?”
賀玉春十分鄭重地:“對于地方政府來說,這是好事,因爲如果能建起實力強的大學,以後來就讀的年輕人多了,就會引來源源不斷的消費力和外來客。但對于投行來說,這種項目見效比較慢。我不想你被拖垮。”
曾玉幸恍然:“原來你是爲了這個。”
微一思索,她笑笑:“算了,現在吃飯,不讨論這個!”
很快,大家一番推杯換盞,祝賀她與賀玉春久别重逢,一家團圓。
待到晚上八點多席散,大家各自歸家,回去的路上,賀玉春就問她:“你之前說,要吃飯,不讨論這個,是不是你也想搞大學?”
“臨崗縣離市裏很近,以後如果市裏向外發展,不排除會把臨崗或者地熱縣做爲一個區級縣來考慮。”曾玉幸很是認真地道:“我的溫泉項目需要穩定的客流,就要看臨崗縣選來建大學的地段在什麽地方。離得近的話,我樂見其成。”
“但周志國隻是投資經理,他上面還有投資總監,所以,宋延祖才建議他,不要越級找你,還是先說服了他的頂頭上司,再說,對吧?”賀玉春微笑着問。
“對,我也認可這一點。”曾玉幸揚揚眉:“估計,溫泉項目的成功,是因爲我想要,不是因爲他的推進,所以他沒有什麽成就感,想在這方面再找到證明。無妨,隻要他能說服龍汗。”
……
等回到了雅聞閣,曾玉幸上二樓換上家居服,就見賀玉春牽着兒子在次卧裏說話:“誠誠,你已經五歲了,可以試着跟媽媽分開睡了!當然,爸爸剛回來,爸爸願意陪着你和媽媽先睡兩天,好不好?等我們睡夠了,你就搬到這間房裏來睡,好不好?”
曾玉幸錯愕,繼而暗自撫額。
沒想到,從現在起,自己就要面臨選老公還是選兒子的經典矛盾問題了!
“嗯,那我要是搬到這間房裏睡了,媽媽不是很孤單嗎?”誠誠十分不解地問。
賀玉春笑着摸摸他的頭:“不孤單啊,因爲爸爸可以陪媽媽一起睡啊!爸爸和媽媽一起睡,才有更多的機會,給誠誠再生一個小弟弟或者小妹妹啊!”
“當然,爸爸不是要你和媽媽立刻分開。爸爸今晚依然是和你,和媽媽一起睡。誠誠的左邊有爸爸,右邊有媽媽,好不好?”
誠誠立刻大眼一亮,興奮地點頭:“好!”
隻是,等一個小時後,誠誠洗完澡,換上睡衣,在曾玉幸和賀玉春的陪同下,于主卧裏嬉笑半天,才終于打了個哈欠,在她和他之間睡下并睡着後,曾玉幸就見賀玉春下了床,輕手輕腳地拐過來,站在她的身旁,湊近她的耳朵:“老婆,誠誠睡着了,你能不能去隔壁陪陪我?我們等下再過來!”
這個壞家夥!
曾玉幸臉一熱,嗔怪地瞪了男人一眼:“你快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