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延祖神色一松,語氣複變得輕松:“我會争取在智能鎖上與金海資本達成合作!”
“好!”曾玉幸再次贊許地點頭。
而後,宋延祖克制地松了手,但還是深情地看着她:“我還想多陪你一會兒。”
“你還是先回去忙工作吧!”曾玉幸心裏一松,對他又高看了一眼,再輕笑着搖頭:“我也要回去趕稿了!”
她主動下了車,回到了自己的H旗車上。
“老闆,您膽子真大,居然敢一個人上宋先生的車!”蔣金珍看一眼不遠處B馳車内的宋延祖,感慨:“您明知道他在追求你,不怕他行爲上越界?。”
“他是一個十分豁達和坦蕩的人,”曾玉幸此刻的心情還是挺好的:“做不出強迫我的事。”
“我覺得,劉醫生也就是比他帥一點,但若論性格,怕是宋先生更好一些。”蔣金珍十分惋惜地道:“當然,他倆都比不上賀先生。賀先生和您站在一起,才更像一家人!”
曾玉幸微微一笑:“我與賀先生本來就是一個大家裏的一家人。回碧水園公館吧!”
“是!”
剛讓蔣金珍開離,還沒回到雅聞閣,曾玉幸忽收到金海資本的陳環來電:“董事長,不太好的消息。樂氏與高勇資本這次趁着擎海集團的股價低,在外埠做空,狠賺了一筆,他們與地熱縣的當局透過風,預計投資額也達到了200億!”
混TMD的蛋!
還在後排座的曾玉幸頓時又驚又怒,失聲而叫:“他們怎麽敢一下子提這麽多?”
“據說是賀家内部透露了消息,我懷疑是賀榮被捕前跟樂氏透過口風。”手機裏的陳環十分惱火地道:“說不定他私下裏就不想擎海與我們合作。”
“爲什麽?”曾玉幸想不明白:“擎海與我們合作,他并不吃虧。”
陳環沉聲道:“賀董事長對集團的把控力一直很緊,那位賀亦凡董事并沒有太多的實權,又想賺錢,才會安排賀榮去走境外毒藥交易的路子,或許就是想借機賺到大錢,而後以錢壓人。他們想和樂氏合作,無非也就是想借樂氏的力量來對付賀董事長,幫着他們拿下掌控權。”
“賀榮應該也是知道這種生意很容易出事,才想着把賀立奇拉下水,把他自己的兒子撇出來。這樣,如果賀立奇出事,賀家第三代就隻有他兒子能頂上。”
曾玉幸仔細想想,陳環的分析有道理。
賀瀚與賀榮本來就不是一條心,而且賀榮還會賀瀚的股份虎視眈眈,那麽,私下裏向其他集團透露一點自己的計劃,也正常。
曾玉幸便自責地歎氣:“你說得有道理,是我疏忽了,太相信賀家了。那你這樣,想辦法打聽下樂氏與高勇資本的開發方案,而且也可以适當地暗示地熱縣當局,不要急于做決定。”
陳環頓時在手機裏愕然地道:“董事長,如果沒有擎海,單是我們和碧地集團,隻怕未必能扛得過樂氏與高勇資本的聯手吧?這兩家可都是千億資本!”
“那可不一定。”曾玉幸傲然地道:“總之,你還是先去打聽,聯系,哪怕是拖着也好。對了,這事你有沒有跟鄧董說?”
陳環忙在手機裏表忠心:“沒有啊!溫泉項目是您在跟,我自然是跟您說。”
不錯,這個陳環有眼界。
曾玉幸滿意了:“好,那你隻管放出風去。如果可以,最好能打聽樂氏和高勇資本分别打算出多少錢!”
陳環立刻誤會了:“您認爲這是他們在虛張聲勢?”
曾玉幸笑吟吟的:“虛不虛,還得看他們的計劃項目是啥樣,對吧?”
陳環頓時痛快地應下:“行,我這就去問。不過,還有件事,我覺得您應該知道。高勇資本之所以願意和樂氏聯合,是因爲他們的董事長千金與樂氏的大少爺有感情。但之前,這位董事長千金,好像還曾經向賀氏的賀立奇先生也表示過好感。”
曾玉幸不由一怔:“真的?這麽說來,高勇資本和樂氏的兩家千金都曾經喜歡過賀立奇?”
她這位小叔子的桃花運竟是如此旺?
陳環的聲音透出些古怪:“是的。并且,因爲您曾經放話要與擎海聯合投200億,所以高勇資本與樂氏才決定追加到兩百億,應是不想被您比下去。”
曾玉幸:“我呵呵了!樂氏可能對我有意見,我能理解,但我一喪偶已育的寶媽,值得高勇資本如此針對?”
“高勇資本那位大小姐,幾次約賀先生出去玩,高中時曾經與賀先生是同學,本來感情還不錯,但自從她遠赴海外留學,而三年前回國後,她再約賀先生單獨出遊,都沒成功。”陳環的小道消息倒是挺詳盡:“賀先生最初說是身體不适,無法相陪,後來又說是集團事務太忙,他沒法相陪,再後來,他就直說,隻把這位大小姐當做老同學。”
三年前?
又是三年前!
曾玉幸疑惑地皺眉:“你的意思是,三年前的賀立奇,對高勇大小姐的态度,和這三年的完全不一樣?”
“應該是吧,他的态度在逐漸變得冷淡和疏離。”陳環十分不解地道:“所以,才有了後來樂氏的機會。樂氏雖然号稱千億集團,但在實力上,比擎海集團與高勇資本,還是稍差一點點的。”
這最後一句話,曾玉幸十分認可。樂氏确實是比擎海稍差一點點,所以當日在珠寶店,樂母對賀母才會略有些讨好。
而後,她便醒悟了陳環的意思,直接問出來:“你認爲這兩家的大小姐都在唆動父輩聯合,想把我踢出局?”
陳環在手機裏有些讪讪地解釋:“您畢竟之前在商界沒什麽名氣,又與賀氏有這樣的關系。他們可能認爲,你的行爲,在一定程度上代表着賀董事長的意願。”
曾玉幸頓時頗有些不服氣:“我和擎海談合作的時候,誠誠與賀氏的親子鑒定結果還沒有出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