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的老公雖是賀瀚先生的長子,但是,已經過世了!我與我兒子并沒有進入賀家的産業,也沒有進入擎海的任何一項産業來做事,賀家沒有人能夠控制我如何花我自己的錢!”
鄧顯益在手機裏靜了靜,随後聲音就高昂了許多:“好,曾董,那我就先去聯系胡董,看看他是否願意和您見面。”
結束通話,曾玉幸心中冷笑。
鄧顯益的消息倒是挺靈通的,知道賀家内部出了問題,居然一直沒有聯系胡董。
不過,看在他主動來挑明局勢的份上,她還是願意和他繼續合作的。
又半小時後,鄧顯益再次打來電話:“曾董,胡董說,可以選在下周四。”
“好!”曾玉幸頓時舒展了眉頭:“沒問題,謝謝您!”
衛愛華和蔣金珍呼朋喚友,在周五的下午,又招來了四位女保镖,暫時就住在擎天閣和雲天榭。
同時,蔣金珍還有些相熟的戰友已奔赴賀立奇失蹤的地方開始調查。
周五下午五點,曾玉幸剛在蔣金珍的陪同下,把誠誠從偉華幼兒園接回來,就接到容歡勤的來電:“曾老闆,你起訴蒙修當衆诽謗您名譽的事,定在下周三過庭。此外,我還接到消息,賀家起訴蒙修偷換初生嬰兒的事,因爲證據确鑿,法院沒有開庭就确定罪名成立了,按最高的刑罰來判,到時候還要參考你的起訴案,一起量刑執行。”
曾玉幸很意外:“這麽快?”
不過,剛好和與維多港馬會的胡董約會錯開。
容歡勤在手機裏感歎道:“賀女士提供的證據很充分,蒙修和蒙喜珍都表示認罪,想減輕懲罰,所以判得極快。看這樣子,賀瀚這一脈的人,應該沒有被賀榮的人過于拖累。隻不過,多少有些風言風語傳出來,所以擎海集團的股價這兩天跌得比較狠。”
“隻要擎海集團的大部分生意沒有牽扯其中,境外賣藥案隻是賀榮的私人行爲,那應該股價遲早能慢慢升回去吧?”曾玉幸不确定地問。
“這個難說!”容歡勤歎氣:“賀慶凡和賀榮既然有心謀奪家産,就很有可能在審訊的時候亂攀咬。經濟案與這刑法案互相混和,司法機關内部的取證又需要時間,我看這股價想回升,除非賀家傳出其他的利好消息。我建議您先靜觀不動。”
曾玉幸明白:“我知道!我現在不算賀家人,就算是爲了誠誠,我也不會亂動!”
她是見過了賀瀚、陸新蓮夫婦,覺得這兩位應該不會去作奸犯科。但她并沒有見過那位董事會主席。
萬一,這事是那位董事會主席在暗中爲了把賀亦凡與賀榮養出大錯而後割出去呢?
不好說。
她可以适當地表示關切,爲賀立奇的安危而奔走,但不代表她就會接手擎海集團的危險。
甚至于,就算是調查賀立奇的消息,她也隻會是請别人去處理,而不是親自跑去境外查探。
“立奇,不好意思,對我來說,你們賀家畢竟是外人,誠誠才是我最重要的人!”
……
千裏之外的賀家老宅,十分憔悴的陸新蓮也在擔憂地問着賀瀚:“爸爸還沒有決定什麽時候公開與誠誠相認嗎?”
賀瀚的眉宇間盡是疲憊,滿臉凝重地搖頭:“爸爸說了,現在是我們賀氏的危難時刻,誠誠的監護人是小曾,小曾手裏的人是她請的,與我們賀家沒有關系,老二就算是想對付她,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辦法,這樣對誠誠反而是最安全的!”
“而且,杜律師還跟我講過,小曾身旁一直有人在暗中保護她,應該是警方的人,身手很不錯,也很警覺,所以,我們不去打擾小曾,就是對誠誠最好的保護。”
陸新蓮不由奇怪:“玉春都離開三年了,警方還有人暗暗保護小曾和誠誠?”
賀瀚歎氣:“玉春畢竟是因公殉職。按他們司法内部的慣例,以後誠誠長大了,隻要有學曆,若是有心進司法内部工作,隻要通過了考公,完全可以直接獲得編制!我們擎海做了這麽多年生意,難免有些事情是打擦邊球的。上面不在意也就罷了,若是認真追究,雖然不緻于連根拔起,但肯定會大傷元氣。”
“小曾手裏有錢,誠誠以後若是有了公職,或許生活會比跟着我們,還要好一些。所以,現在倒是不必着急認誠誠了。當然,該給誠誠的那一份,他已經委托律師寫好了協議,到時候找機會給小曾就可。”
陸新蓮微愣,随後釋然地認可:“倒也是!那行,我就暫時不聯系小曾了。我相信,她若是有了奇兒的消息,肯定會第一時間通知我們的!”
“你還有個任務。”賀瀚凝重地叮囑她:“奇兒是喜歡小曾吧?”
見陸新蓮一愣,賀瀚再歎氣:“現在這種局勢,奇兒若是能平安回來,你還是要跟他講。真要是爲小曾好,爲誠誠好,就不要去打擾小曾的生活。除非,小曾心甘情願!”
陸新蓮馬上瞪眼:“怎麽,小曾心甘情願,你就同意他倆在一起?”
“不然呢?”賀瀚也沒好氣地勸她:“換成其他的豪門,哪個不想滲入我們賀家,甚至是蠶食我們賀家?也就小曾無父無母無其他親戚,她不在乎!再說,現在國家已放開生育政策,她之前生誠誠是順産,以後隻要她願意,想生幾個就能生幾個,你還怕我們少孫子?”
陸新蓮一怔,随後,眉宇間多了些糾結。
……
待到周一上午,把誠誠送進偉華幼兒園,曾玉幸馬上進股市一看,好家夥,擎海集團的股價真的跌得狠,一個周末過去,縮水十來億。
不過很快,她就釋然了。
股價這玩意本來就是沉沉浮浮,現在跌得厲害,等以後有利好消息,自然就會漲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