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立奇看看她,也欣然端起一杯飲料,和她輕輕一碰:“繼續開心地唱吧!想唱什麽,我幫你點!”
曾玉幸正要說話,陸晶突然靠了過來,朝她揚揚手機。
她忙拿起手機一看,這妞發來了網信:“說真的,你這小叔子的音色,和你老公當年很相像哦!不愧是雙胞胎!”
曾玉幸沒好氣地回訊:“所以你也說了,我要是選了他,以後他還要時不時地懷疑,我倒底是喜歡他,還是把他當成我老公的替身,那樣也容易吵架!”
陸晶:“對啊,所以,說起來,還是宋延祖比較合适!”
曾玉幸:“唉,目前當好朋友,确實是挺合适。”
陸晶:“那就不想了,先玩好!”
對,先玩好!
大概是說開了,接下來的唱歌,大家都唱得挺和諧。
晚上五點半,晚餐準時開席,依然是按照中午的席次來入坐。
隻是才坐定,劉洋突然接了一個電話,應答兩句之後,愕然:“老師,這是姜院長親自跟您講的?……我沒得罪過金局長啊?……等等……。”
他的臉色突然一變:“确定是金局長?金子的金?……行,老師,我明白是怎麽回事了。沒關系,沒有副高就沒有副高!我也不在乎這個職稱!好的,就這樣,明天我會去醫院報道。”
見他悶悶地結束了通話,一旁的熊境立刻疑惑地問:“怎麽了?醫院把你的副高撤了?”
“是的,”劉洋勉強笑笑:“說是某位姓金的領導發了話,要照顧本地傑出的醫生。”
“姓金?”熊境疑惑地重複,而後蓦地瞪大了雙眼,馬上去問對面的王嬌:“王美女,金愛玲的伯伯是不是在衛生局工作?”
“是啊!”王嬌立刻隔着席位回答他:“好像是個副局長!”
“我去!”熊境馬上一拍桌面:“那就說得通了!肯定是你拒絕了她,她心懷怨恨,跟她伯伯一講,所以她伯伯就向你們醫院領導示意,要撤了你的副高職稱!”
曾玉幸聽得清楚,揚眉:“王嬌,你要不問問班上誰和金愛玲玩得好,去探探她的口風,是不是她唆動她大伯把劉洋的職稱給撤了?”
王嬌迅速點頭,同情地看着劉洋:“我已經在問童麗,她和金愛玲玩得最好!”
熊境又在問劉洋:“副高職稱撤了,難道待遇也降了?”
“沒有。”劉洋苦笑:“待遇沒降。不然,我老師也會和姜院長翻臉。”
“那……如果今年評不上,明年你應該能評上吧?”熊境安慰着他:“畢竟你老師的顔面姜院長還是要給的。”
“不好說。”劉洋遲疑了一下,不太确定:“醫院裏有很多資深主治在争這個副高職稱。”
陸晶頓時氣憤起來:“金愛玲也太過份了!你又從來沒有向她許諾過什麽!就因爲你沒有接受她,她就要斷你的前程?”
王嬌這時遲疑地看着大家:“童麗說,金愛玲确實是在向她抱怨過,要找大伯去替她出氣,還放了話,不怕劉洋你不去找她賠禮道歉!”
“真是她啊!”熊境愕然後,目現鄙視:“至于嘛?真沒想到,她居然是那樣的人!劉洋,你可千萬别去找她!”
“我不會去找她的!”劉洋的神色凝重,亦有一絲惱意:“沒有副高職稱,就沒有副高職稱!”
曾玉幸目光一厲,冷然地接話了:“不,劉洋,既然是醫院許給你的待遇,副高還是要拿的!你不要難過,要想辦法把它争回來!如果這位金副局長如此輕易便要爲家中小輩來爲難一個主管機關的後輩,那我看,他應該不是什麽兩袖清風,一心爲公的官員。估計手底下不會很幹淨。”
她再看向容歡勤:“容律師,金愛玲既然會對付劉洋,那肯定也不會放過我!我現在委托你去找朋友查一查這位副局長,需要多少開支,你隻管報給我,我付!”
衆皆愕然地看她,趙虎更是不可思議地低呼:“玉幸,你這是做什麽?那可是當局領導!”
“持身不正,就别當什麽領導!”曾玉幸嘴角一撇:“否則,他還會因爲類似的原因,去害了别人!”
“可是,這樣的代價會比較大!”宋延祖有些擔憂地看她:“以他的位置,你隻怕要花出至少上億元,才能把他拉下馬!”
“上億就上億!”曾玉幸冷笑:“我不差這點錢!”
啊?
上億元隻是一點點錢?
衆人頓時閉嘴了,隻是看曾玉幸的目光又透出幾分驚訝。
劉洋猶豫了一下,又感動又認真地勸說:“玉幸,你不必爲了我這樣做!”
“不,”曾玉幸搖頭:“我不單是爲了你!你剛才也說了,溫泉和滑雪、跑馬都算是比較危險的活動,這裏最好再建一個大型的醫院。但醫院就歸衛生部門管。我不想因爲這麽一個人,行事受到束縛!”
劉洋頓時一呆,忍不住問:“你還真打算投資?”
“我喜歡溫泉,誠誠喜歡滑雪,以後說不定還會喜歡跑馬,那我爲什麽不投資?”曾玉幸理所當然地道:“我又不是沒有錢!”
衆人頓時紛紛豎起大拇指:“曾老闆厲害!”
“曾老闆豪氣!”
劉洋的眼神很快變得溫柔如水:“玉幸,謝謝你!”
曾玉幸笑笑:“我主要是自保,可不全是爲你!”
忽聽一旁的陸晶“呀”了一聲,緊張地提醒她:“玉幸,金愛玲她家親戚和你婆婆家隔得近,又知道你和你婆婆在吵,小心她把你突然有錢的事,捅給你婆婆!”
曾玉幸一怔,随後臉色也凝重起來:“對啊,我怎麽沒想到這一點?”
“唉呀,這有什麽關系呢?”宋延祖在旁邊聽得清楚,便笑吟吟地安慰她:“這個好辦!隻要讓她誤認爲,不是玉幸有錢,是玉幸找了個有錢的男朋友,那個男朋友給玉幸買了漂亮的衣服和包包、首飾,不就結了!”
陸晶一愣,随後馬上搖頭:“不行不行,賀先生雖然有錢,但他的身份比較敏感,不适合在蒙修那裏露面。”
宋延祖頓時十分狡猾地笑了起來:“誰說一定要賀先生出面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