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夷軍隊雖然首戰失利,但實力不容小觑。
大良這邊雖然小勝,但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寶福郡王在戰場上的英勇表現,無疑給大良軍隊帶來了極大的鼓舞。
郝時憂慮其可能因勝利而驕傲自滿,冒進輕敵,故勸誡道:“郡王,雖然初戰告捷,但東夷軍隊實力猶存,我們仍需小心謹慎,步步爲營。”
寶福郡王聽後,颔首稱是,“郝将軍言之有理,唯有穩重前行,方能笑到最後。”
休戰三日,戰火重燃,寶福郡王身先士卒,親自率領大軍沖鋒陷陣,不畏生死。
郝時擔憂其安危,恐難以向皇帝交代,再三囑咐親兵:“務必保護郡王周全,絕不許有任何差池。”
親兵們齊聲應允,緊随郡王左右,誓死護衛。
東夷軍隊在上次的失利後,也調整了戰術,戰場上刀光劍影,喊殺聲震天,雙方的士兵都拼盡全力。
隻是戰場上的危險無處不在,寶福郡王不慎被東夷軍隊的弓箭射中了胸口,這讓後方一個瞄準他的士兵,恨恨地放下了弓箭。
親兵們已經上前将他護住了,士兵已然不能再傷他,隻能再等時機。
寶福郡王被流箭所傷,血流不止。
郝時見狀,心中大驚,立即沖上前,焦急地查看寶福郡王的傷勢,“郡王,您怎麽樣?快,把郡王送回兵營。”
“郝将軍,我沒事,繼續沖鋒。”寶福郡王臉色蒼白地道。
“下官會帶士兵繼續沖鋒,郡王請行回兵營療傷。”郝時示意親兵扶寶福郡王下去,他翻身上馬,揮動着長槍,“沖啊,殺。”
戰鬥持續了整整一天,雙方均損失慘重。
最終,東夷軍隊節節敗退,大良獲得了勝利。
但寶福郡王的傷勢略重,情況有點不妙,軍醫們忙碌地爲他止血、縫合傷口。
郝時焦急地在營帳外等待,滿是擔憂。
經過一夜的搶救,寶福郡王的病情穩定下來。
郝時懸着的心放下,走進營帳,隻見寶福郡王臉色雖然依舊蒼白,但人清醒了,看到郝時,輕聲道:“郝将軍,辛苦了。”
“郡王言重了,這是下官應該做的。”郝時垂首,“下官沒有保護好郡王,請郡王責罰。”
“這不能怪你,郝将軍無須自責。”寶福郡王說道。
戰報送到京城,又是一場勝戰,皇帝高興地道:“好,寶福郡王果然不負朕望,郝時也功不可沒,朕要重重賞之。”
賢理郡王和佐誠郡王接到密報,知道寶福郡王受了重傷,但被救了回來,氣得半死,直罵,“廢物,爲何不趁機弄死他?”
而後,兩人分别給他們安插在軍隊裏的人下令,“就算不能殺死寶福郡王,也絕不能再讓他打勝戰。”
他們安排趁亂殺寶福郡王的人,沒得手,可是火燒糧草的人,得手。
押運糧草的人官員是趙胤,他爲了阻止那些人,被打傷了。
趙望舒聞訊,立刻趕回了娘家,“大嫂,我大哥他怎麽樣了?”
哭紅了一雙眼的宋元曲,擡眼看着她,“小姑子,夫君他傷得很重,身上有多處刀傷。”
“大哥福大命大,不會有事的,大嫂,你快别哭了,會哭壞眼睛的。”趙望舒拿帕子拭去宋元曲臉上的淚水。
給趙胤治傷的是太醫院衆多太醫,瑞成長公主雖和皇帝不同母,但也是皇帝的妹妹,這麽算起來,趙胤是皇帝的外甥女婿。
吏部指派趙胤去押送糧草,也是考慮到了這一點,讓趙胤立功,也好給他升官。
糧草被燒,押送糧草的官員,死得死,傷的傷,皇帝震怒,“查,朕要看看是什麽人如此大膽,敢燒朝廷的糧草,以助敵國。”
就在皇上派人查案時,太醫們輪番上陣,才堪堪将傷勢過重的趙胤從鬼門關拉回來,但人還一直昏迷不醒。
這天,趙望舒剛進門,就見宋元曲高興地道:“小姑子,夫君他醒了。”
趙望舒急忙走過去,來到趙胤的床前。
趙胤臉色蒼白,但眼中已經有了光彩,看到了趙望舒,微微一笑,聲音微弱地道:“月兒,你來了。”
“大哥,我們都被你吓壞了。”趙望舒聲帶哭腔地道。
“我沒事,就是看着吓人,其實都是皮外傷。”趙胤想坐起身來,卻被身上的傷口扯得一陣疼,他倒吸了口涼氣。
“你躺着别亂動。”趙望舒緊張地道。
宋元曲則端起放在桌上的藥碗,“夫君,該喝藥了。”
趙胤就着她的手,将藥一口氣喝了下去,苦澀的藥汁僅讓他的眉頭微皺皺。
宋元曲卻舍不得,塞了顆糖粒子給他甜嘴。
“夫君,你感覺怎麽樣?”宋元曲關心地問道。
趙胤微微一笑,“我沒事,娘子,這些天辛苦你了。”
“夫君說的哪裏話,照顧你是我應該做的。”宋元曲溫柔地道,眼中充滿了對趙胤的深深情意。
趙望舒悄悄的出去了,不打擾這對恩愛夫妻。
站在廊下,擡頭看天,幾隻飛鳥,從天上飛過,成群結隊的。
她想雲灏了,昨天收到他的信和從江南運回來的禮物。
不知道他案子查得怎麽樣了?什麽時候才能從江南回來?
她不知道的是,雲灏給她寫了信,同樣也送了密報給皇帝。
蔺運勾結江南鹽政的官員,販賣私鹽謀利一事,已證據确鑿,更令皇帝吃驚的是,蔺運不僅勾結鹽政官員,還與一些江湖上的幫派有着密切的聯系。
這些幫派在江南地區勢力龐大,還招兵買馬,秘密練兵。
“他這是想要造反!”皇帝怒極反而更冷靜。
對蔺運這個兒子,皇帝自認已對他處處留情,可沒想到這個逆子不知悔改,居然還變本加厲,做出這等叛逆之事。
皇帝立即召見了他的心腹大臣,秘密商讨對策。
淩則等人看到密報,一臉地震驚,“這……這簡直是膽大妄爲!”
“衆卿,你們覺得該如何處置這個逆子?”皇帝語氣裏帶着掩藏不住的怒氣。
淩則沉吟片刻,道:“陛下,蔺運所圖不小,臣以爲必須盡快采取行動,不讓他有機可趁。”
“秘密逮捕蔺運,押入大牢,你們給朕好好審問,看看這朝中還有哪些人,跟他同流合污。”皇帝沉聲道。
“是,陛下。”衆臣答道。
皇帝派了龍廷衛中的隐衛去抓人,他寫了密函,讓人送去江南給雲灏,給予了雲灏先斬後奏的權利,要他将那些私兵處置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