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驚之下,往旁邊一滾,試圖遠離這個男人。
然而,這一滾讓她駭然地發現自己的全身赤裸,身上的痕迹在無聲地訴說着先前發生的一切。
郡王妃的宴請,果然是不懷好意,她該聽舅母的話,拒了這次宴請的。
不對,若是襄正郡王存心要做這事,她根本避不開。
徐丹漾難過的,恨不能立刻就死了算了。
但她知道現在最重要的是冷靜下來,思考下一步的行動。
首先,她得把衣裳穿上。
她剛穿上肚兜,襄正郡王就醒了,其實他早醒了,不過是等到這個時候才睜開眼睛罷了。
“徐姑娘,你怎麽會在這裏?”襄正郡王佯裝詫異地問道。
徐丹漾的手一抖,中衣的帶子差點沒系上,她竭力克制住心底的惡心感,憤恨地問道:“難道不是王爺派人把我擄來的嗎?”
“本王的确愛慕徐姑娘,但絕不會使這種手段得到徐姑娘。”襄正郡王披上外袍,義正詞言。
徐丹漾聞言,有一瞬間的疑惑,這事與襄正郡王無關?
可這裏是王府,除了襄正郡王,誰能将她弄來這裏?
是郡王妃嗎?
可她爲什麽要這麽做呢?
“姑娘爲何會出現在本王的書房,本王也感到很奇怪。”襄正郡王皺着眉,十分苦惱的樣子,“本王中午多喝了幾杯,不是太清醒,來書房小憩,姑娘突然依偎過來,本王以爲姑娘是本王的姬妾。”
徐丹漾惱怒地盯着他,這話什麽意思?
他是在懷疑她主動爬床嗎?
徐丹漾怒火中燒,冷笑道:“郡王是在說我不知廉恥嗎?”
“本王并非此意,隻是覺得事有蹊跷,姑娘放心,本王會給你一個交待。”襄正郡王說道。
徐丹漾沒有問他如何給她交待,襄王郡王已有郡王妃,就算襄王郡王給她側妃之位又如何?
還不是個妾,她不做妾,縱然她清白被他所毀,她也不會委身于他,她甯願終身不嫁,去尼庵出家。
徐丹漾沉默的系好中衣,拿起外裳穿上,攏了攏松散的頭發,擡腿就要走,可腿腳發軟,身子一歪,竟無力地癱坐在了地上。
襄正郡王上前,徐丹漾警惕地看着他,“你要幹什麽?”
“你這樣子,本王能幹什麽?隻是抱你到榻上去,地上涼。”襄正郡王體貼地道。
“不用,我要走,你放我走。”徐丹漾伸手抵擋他的靠近。
“你在這裏休息,本王讓人把郝大人和郝夫人接過來。”襄正郡王不顧她的抵抗,強行抱起她,放在了榻上。
襄正郡王走了出去,吩咐下人進來伺候。
此時,姚山栀已經不顧郡王妃的阻攔,堅持要帶人搜郡王府,找出徐丹漾來,“一個大活人,不可能平空不見。”
宋元曲質問道:“郡王妃,您把丹漾藏起來,是想做什麽?”
“宋姑娘這話說的,我藏徐姑娘能做什麽呀?”郡王妃假笑道。
姚山栀緊緊盯着郡王妃,她知道對方沒有說實話,掏出一塊令牌,“元曲,你去我家找些人來,我要把這府裏裏外外搜一遍,一定要找到徐丹漾。”
宋元曲點點頭,接過令牌,立刻出去找人。
郡王妃見狀,臉色一變,但仍然保持着假笑,道:“宜興縣主,你這是什麽意思?你要搜郡王府?”
“是的,我一定要找到徐丹漾。”姚山栀堅定地說道,她答應月兒要保護好徐丹漾的,她不能失信。
“哼,你可知道這樣做的後果?”郡王妃眼神冷冽,“你這是在惹禍上身嗎?”
“郡王妃,平生不做虧心事,夜半敲門心不驚,你攔着不讓我找徐丹漾,該不是做了什麽虧心事吧?”姚山栀譏笑問道。
“宜興縣主,你這話說得真是有趣,我有什麽虧心事可做呢?倒是你,無緣無故搜查郡王府,這可是大罪。”郡王妃眯着眼道。
“你不用吓唬我,我既然敢搜,我就敢去皇帝舅舅面前請罪。”姚山栀冷哼一聲,“就怕我搜出什麽來,被問罪的人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
“縣主把話說到這份上,若我還攔着,怕是縣主還真以爲我心虛,行,縣主想搜那就搜吧。”郡王妃突然松了口。
拖延這麽長時間,王爺早就得手了,找到徐丹漾又能如何。
再說了,徐丹漾又不在後院,在前面王爺的書房,她們再怎麽找,也找不到。
姚山栀狐疑地盯了她一眼,見宋元曲帶人來了,“走,我們去花園。”
她們在郡王府内仔細搜查,一處處查看,不放過任何角落。
但是一無所獲,姚山栀皺眉道:“不會把丹漾給運出府了吧?”
“縣主,這間屋子看起來有些奇怪。”一名侍衛喊道。
姚山栀和宋元曲過去一看,隻見這間屋子門窗緊閉,似乎長時間沒有人來過。
“把門打開。”姚山栀命令道。
侍衛一腳踹開了門,
門被推開後,一股塵封已久的氣息撲面而來。
屋内堆滿了雜物,看起來似乎是一個廢棄的倉庫。
“徐丹漾!”姚山栀大聲喊道,但是沒有人回答。
與此同時,郝時和郝夫人已趕到了襄正郡王府。
襄正郡王滿臉愧疚地道:“郝大人,郝夫人,真抱歉,中午小王喝醉了酒,唐突了徐姑娘。”
郝氏夫妻心裏就咯噔,唐突?怎麽樣的唐突?
“丹漾在哪裏?我要見她。”郝夫人尖聲道。
“郝大人,郝夫人請随小王來。”襄王郡王把兩人帶去了書房。
夫妻倆在書房看到了已重新梳妝的徐丹漾,徐丹漾看到兩人,再也壓抑不住情緒,哭喊着,“舅母。”撲進了郝夫人懷中。
“丹漾,别哭了,告訴舅母,發生什麽事了?”郝夫人伸手輕輕的拔開她的衣領,看到了徐丹漾脖頸處的吻痕,心往下沉,沉到了谷底。
做爲已經人事的婦人,這樣的痕迹是怎麽産生,她再清楚不過。
郝夫人拍拍她的背,“丹漾,你先回去休息,我們會爲你讨回公道的。”
“舅母,我不要做妾,我可以不嫁人,也可以削發爲尼。”徐丹漾表明态度,她怕郝夫人讓襄正郡主納她做妾。
“舅母知道了,你先回去休息。”郝夫人讓婢女扶徐丹漾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