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街逛到午時初刻,姚山栀把趙望舒帶到了一家小店外,趙望舒拉着她,“栀子,不用幫我省錢,我們去富貴樓吃。”
她都看到富貴樓的招牌了,富貴樓的富貴鴨的味道,還挺不錯的。
“這家店的口味很好,我保證你會喜歡的。”姚山栀邊說邊拉着趙望舒進了小店。
小店是真小,三張半桌子,不過生意挺好,隻剩那半張桌子沒客人。
沒得挑了,隻能坐在半張桌子上。
小店也沒有菜單,姚山栀就直接報菜名,“醬爆豬蹄、糖醋排骨、糯米雞、回鍋魚、豆腐三鮮湯。”
豆腐三鮮湯最先上桌,豆腐很嫩,三鮮湯裏有蘑菇、鱿魚、肉絲,湯很鮮美。
姚山栀給趙望舒夾了一塊糖醋排骨,“月兒,你嘗嘗這個。”
趙望舒咬了一口,酸酸甜甜的,果然很好吃。
“月兒,味道怎麽樣?”姚山栀期待地問道。
“相當好。”趙望舒笑着說。
“好吃!”趙望舒點點頭,繼續享受着美食。
醬爆豬蹄上桌了,豬蹄炖得酥爛,味道濃郁,吃起來很有嚼勁。
米飯很香,回鍋魚肉質鮮嫩,入口即化,配上獨特的醬料,味道好極了。
“果然美食在民間。”趙望舒吃飽,擱下了筷子。
這家店雖小,但菜的味道不比大店差。
吃飽飯,結了賬,離店沒多遠,就被人攔住了。
“宜興妹妹,這個美人兒是誰家的?”男子看着趙望舒垂涎三尺。
姚山栀攔在趙望舒前面,神情冷峻地道:“蔺超,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宜興妹妹這麽關心我,我前兒回來的。”蔺超嘻皮笑臉地道。
“你攔着我們想幹什麽,你是不是又想被風紀軍逮住,關大牢去啊?”
“宜興妹妹,你一個女孩兒,别這麽兇,小心嫁不出去。”蔺超躲開姚山栀,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趙望舒,“小美人兒長得可水靈,讓哥哥摸一摸。”
“你滿嘴噴糞狗東西,是不是又想找抽了?”姚山栀撸起袖子,一副要幹架的架勢。
蔺超向後一退,“宜興妹妹,别這麽不知趣,讓我跟美人兒說幾句話,有你的好處。”
說着,他的手就向趙望舒伸了過去,“小美人兒,讓哥摸一下,哥不會虧啊!”
卻原來是趙望舒拔下了頭上的金簪,給他來了一下,都紮出血來了。
“蔺超,你再不讓開,我紮死你。”姚山栀也拔了根金簪,惡狠狠地瞪着他。
看着那尖利的簪杆,蔺超咽了咽口水,往旁邊退開。
姚山栀冷哼一聲,拉着趙望舒就走。
“爺,就這麽放過她了?”一個小厮湊過來問道。
蔺超斜着嘴,淫邪的笑,“小爺看中的,那就是小爺的,去給爺打聽打聽。”
“爺放心,小的一定打聽的仔仔細細。”小厮表忠心地道。
蔺超搖頭晃腦的帶着幾個小厮,往另一邊去了,他沒想到這一幕落在了旁人眼中。
這人正是徐瑁,他将酒杯裏的酒喝完,拈了顆鹹蠶豆丢進嘴裏,“掌櫃的,結賬。”
徐瑁出了小酒館,就去找雲灏,“大人,剛卑職在街上看到康親王府的蔺超調戲趙姑娘。”
眼見雲灏臉色難看,徐瑁趕緊補充道:“趙姑娘沒吃虧,宜興縣主護着她呢。”
“他會吓壞望、趙姑娘的。”雲灏眉頭緊鎖。
徐瑁笑,“大人,您這就小瞧趙姑娘了,趙姑娘彪悍着呢,她拿簪子紮了蔺超一下,都紮出血來了。”
雲灏眸色微冷,“讓人盯着蔺超,他要再敢騷擾趙姑娘,就給我廢了他。”
徐瑁領命而去,雲灏去了王家武館找紅嫦,“幫我帶話給你家姑娘,六天後,去茗緣茶樓,我在那等她。”
“哦哦。”紅嫦這天傍晚又回了一趟大宅。
好巧不巧,她遇到了蟬娘子,“你這丫頭不在姑娘身邊伺候,整日往外跑,太沒規矩了。”
“老爺和少爺如今住在桂枝巷,姑娘挂念,命奴婢白日過去照看。”紅嫦低着頭,嘴角微揚。
蟬娘子皺了皺眉,“桂枝巷就沒留人伺候嗎?還非得你過去照看?”
“姑娘信任奴婢。”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蟬娘子不耐煩地擺擺手,“你回去吧,别讓姑娘等急了。”
紅嫦行了一禮,就快步離開。
趙望舒看到,訝然問道:“你今天怎麽又回來了?”
“雲大人托奴婢給姑娘帶話。”紅嫦将雲灏說的告訴趙望舒。
“你轉告他,到時我會去赴約。”
“剛奴婢回來時,遇到蟬娘子了,她果然如姑娘所料的問奴婢話了,奴婢就用姑娘教奴婢的理由,搪塞過去了。”紅嫦呵呵笑,“姑娘真聰明。”
趙望舒眉尖微蹙,沉吟片刻,道:“老太太多疑,蟬娘子把事情告訴她,她定會去查實。這樣吧,你從明兒開始,就去桂枝巷轉一轉,務必讓周邊的人都知道你在那。”
“奴婢知道了。”紅嫦笑道。
第二天一早,紅嫦剛到後角門,又被蟬娘子看到了,“你這天天去的呀?”
“我知道蟬姐姐體恤我來回奔波辛苦,可是姑娘吩咐,做下人的敢不聽從嗎?”紅嫦歎氣道。
“行了行了,走吧走吧。”蟬娘子揮手,像趕蒼蠅似的。
紅嫦吐了吐舌頭,飛快地跑走了。
趙望舒早上去給趙老太太請安,以爲她會問起紅嫦的事,誰料她一字不提。
趙望舒心裏就犯嘀咕,難不成這人在憋大招,那得小心防備了。
回到院子裏,莫先生在給姑娘們講解宗族、祭祀的重要性,“族必有祠,合姓祖先統萃于此;服之親者,則又爲支祠。”
“禮莫大于祭,祭莫大于敬。”
“簡宗廟,不禱祠,廢祭祀,逆天時,則水潤下。”
“孝爲五常百行之原。”
“歲合子姓于祠而孝之孝,奠爵獻俎,畢而馂食,以教之禮。”
“你們須知宗族是樹,祖宗是根,後輩子孫是支葉,樹和根不在了,支葉何存?”
“子必孝親,弟必敬兄,幼必順長,卑必承尊,處宗族以和恭爲先,處鄉黨以忠厚爲本。
聽莫先生絮絮叨叨,總結起來就是人離不開宗族,得以宗族爲重。
趙望舒不屑地輕哼了一聲,說這些,不過是在給她們洗腦,爲得就讓她們甘願爲宗族的興隆,貢獻出一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