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鈴铛人了?
許初宜心裏撲通一跳,握緊筆和紙。
猛然回頭,正跟一黑衣人撞了個正面!
黑衣人一米九的大高個,黑色緊身衣勾勒出結實肌肉,臉上帶着半拉面具,臉被一角黑布覆蓋,看不清臉。
胳膊上一個白色名牌,寫着camellia(山茶花),腳上綁了一對鈴铛,随着黑衣人的動作傳來清脆的鈴铛輕響。
“你好。”許初宜往後後退幾步,扯出一抹笑,朝他禮貌點頭。
然而,她話剛落沒幾秒,黑衣人突然暴起,一伸手握住她手臂,猛地往前一扯!
撕——
胳膊被硬扯一下,她吃痛皺眉,倒吸一口涼氣。
不對!
這貨來真的!
擡眼撞入一雙冰冷眸中,她清楚的看到,黑衣人眼中充滿着寒意。
黑衣人毫不留情,握住她胳膊的手收緊,“把東西都交出來,要不然,我可就不客氣了。”
呵呵,你現在很客氣嗎?
許初宜不慌不忙,拿出口袋裏的三個求生點,朝黑衣人晃了晃,“你是想要這個嗎?”
【這姐真有趣,還逗起人來了。】
【不是,我總覺得鈴铛人對許初宜的态度和對其他人的态度不太一樣,不信你們切一下别人的直播間,他們也碰上鈴铛人了。】
【你是許初宜粉絲?每個人性格不一樣,人家這個鈴铛人就這麽公事公辦的性格怎麽了?】
“給我。”黑衣人眼中閃過一抹陰狠,他看了眼許初宜身旁的攝像機,故意拉着她轉了個身,擋在攝像機面前。
這下,觀衆們都隻能看到黑衣人後背。
“不好意思。”許初宜淡淡一笑,自由的右手一翻,黃色的紙上,黑色字體潦草卻又深重。
上面,赫然寫着“camellia”。
黑衣人呆住了。
她是什麽時候寫下自己名牌的?
“你被淘汰了,”許初宜笑得眉眼彎彎,“camellia,你可以放開我了。”
該死!
黑衣人咬緊牙根,不行,他身上還有任務,絕不能讓這個女人輕易逃脫!
臉上發狠,他并不理會許初宜,反而擡起一腳,踢在她腿彎,想逼她跪下。
許初宜身體一顫,手上淘汰紙張掉落。
啧。
黑衣人這一腳可不輕。
眸中漸冷,許初宜冷漠擡眸。
【宿主宿主,你小心啊,他好像是來真的!】
老六也有點着急了,現在任務沒完成,它也沒辦法給許初宜改字權限。
宿主腦子本來就不好,這黑衣人要來真的,把宿主打傷了,腦子更不好了怎麽辦啊!
“我知道。”許初宜咬了咬牙,手探進口袋。
她可不是坐以待斃的人。
既然這黑衣人要對她動手,那就看看誰更狠!
掏出一小節彎鈎,她死命一刺,彎鈎倒刺進黑衣人胳膊,頃刻間,血爆噴如柱!
“啊!”
黑衣人痛極,低吼一聲,忙放開了手。
許初宜得了自由,快步往後退,同時撿起掉落在地的淘汰紙張,繞過黑衣人,朝鏡頭展示,大聲喊道:“camellia,淘汰!”
幾乎是一瞬間,camellia胸口的對講機響了。
“camellia淘汰,請回歸原位。”
“你!”camellia捂着自己手上的手臂,因爲穿一身黑色,加上背對攝像頭的緣故,觀衆們看不到他受傷的手臂,更不會看到行兇的許初宜!
“你最好乖乖回去。”許初宜面色漠然,camellia卻從其中看出一股狠意。
若是他真要再動手,恐怕許初宜還真能跟他拼個魚死網破。
算了算了。
反正後面還有别的兄弟,看這女人能嚣張多久!
“哼。”抹了一把手腕上滴落的血,他冷冷掃了她一眼,轉身就走。
而許初宜,也在無人察覺中收起了魚鈎。
她捏準了camellia不敢聲張的心理,先動手的是他,就算鬧出來,他也讨不到好。
而且,她之前爲了演好一部醫療題材的劇,特地去全國最有名的大學旁聽了幾節課,了解了解常識和常規操作。
她花了一個月的時間背人體構造圖,手下知道輕重,既不會重傷他,又能看起來很嚴重逼退他。
收起三個求生點,她背對攝像頭,走到湖邊,把濺到血的地方洗了洗,又簡單清洗了下魚鈎。
咦,等等!
魚鈎!
她上午好像做了幾個捉小魚的機關!
許初宜歎了口氣,今天發生了太多意外情況,她居然把這事給忘了。
順着海岸往前走,沒走多遠,設置機關的地兒到了。
【咦,這好像是早上許初宜捕魚的地兒啊。】
【哈哈哈,來,有獎競猜,許初宜能不能抓到魚,猜中了我給你們每人發五塊,限兩百個人。】
【才五塊啊,老闆你不行啊。】
【對了,上次打賭的那幾個人呢,趕緊出來,要是真有魚,你們可别忘了捐東西。】
彈幕聊的熱火朝天,許初宜全然沒有察覺,走到自己的魚圈旁。
擡手掬了幾捧水,她往自己的魚圈裏潑去。
【看來是沒有呢。】
【hh,這是幹脆放棄了嗎,還潑水玩,不趕緊去找箱子,在這浪費什麽時間啊。】
“咦,姐姐,你在這幹嘛呢?”
身後傳來女子溫柔的驚呼聲,許初宜潑水的動作一頓,十分沒形象地翻了個大白眼。
“捉魚。”她淡淡回了聲。
攝像頭當前,她可不能被人抓住話柄。
“啊,捉魚?現在抓什麽魚啊?”許皎皎故作溫柔地一笑,眼中卻毫不掩飾地閃過嘲諷之色。
“之前就做好的陷阱,隻是想起來了過來看看。”許初宜手探進海水,皺了下眉。
“哦?是嗎,看姐姐這表情,好像并不怎麽順利呢。”
許皎皎得意的笑,頭還往陷阱那湊近,想看許初宜的笑話。
【救命,好重的一股茶味……】
【得了,你們女的就嫉妒人家吧,不就是看人家好看嗎,我就覺得皎皎很好,又可愛又乖巧。】
【呵呵,嫉妒她?她有什麽值得我嫉妒的,是她無與倫比的茶藝?還是兩面三刀的虛僞?】
【不是,你們怎麽又罵起來了,咱們不是要看許初宜有沒有捕到魚嗎?】
【還用看嗎,肯定沒有啊,她剛才都皺眉了,而且這老半天了,我一條魚影都沒看到!】
鈴铛人:艹,不是說嬌嬌弱弱小姑娘嗎,你見過哪個嬌弱小姑娘當手給人一鈎子,把人弄的血肉模糊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