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寒謹順勢看去,隻見文芷正坐在鋼琴椅上,稍微醞釀了下,細長而又白嫩的手指在鍵盤上四下飛舞着。
一曲悠揚的音樂傳遍整個餐廳。
在場的人聽到鋼琴曲後,不由得都沉浸其中。
賀寒謹眼眸當中帶着溫柔的神色看向文芷。
一曲結束,文芷接過服務生遞來的蛋糕,走到了他的面前,嘴角擒着一抹淺淺的笑容。
“生日快樂。”
簡單的一句話,卻讓賀寒謹心中不住的感動。
長這麽大,從來都沒有人會這樣精心的爲他準備過生日,以至于連他自己都忘記了生日是什麽時候。
沒想到,文芷竟然還會記得。
賀寒謹眼眶微紅,站起身來和文芷深情凝望着,接過蛋糕後,放在桌子上,随即趁着文芷一個不注意,直接把人摟入懷中。
他的雙臂微微收緊了幾分,似是想要把文芷融入到自己的身體當中。
“謝謝。”賀寒謹在她耳邊輕聲說着。
文芷嘴角擒着一抹笑容,動作輕柔的回抱着,輕聲說道:“謝什麽,我們兩個的關系,可還沒生疏到需要道謝的地步。”
他們兩人之間的交談再沒有第三個人能聽見,站在不遠處的其他人,看到的隻有他們深情擁抱的畫面。
炎溪看着這一幕,更是忍不住哭了出來,甚至還抽出紙巾,不适時宜的擤了一下鼻涕。
“太感人了。”
是啊,确實很感人。
明明文芷和賀寒謹都是有着一定身份和地位的人,正常來講,本該不會在意這些才對。
可偏偏他們把彼此看的尤爲重要,不管是什麽時候,都是以對方爲主。
哪怕隻是一個普通的生日,都會十分精心的幫着準備着。
像他們這種,可是很少見了。
其餘人都也被出動了一番。
陸沉站在炎溪的旁邊,沉默的看着文芷和賀寒謹仍是在擁抱的畫面。
他的心情順勢也有些複雜,但陸沉也因此明白,文芷和賀寒謹之間的感情,不會再有第三個人插足的任何可能。
他們的心中深愛着彼此,也深信着對方。
這一刻,陸沉的心,死了。
不過,他也沒有太過難過,本身就是一場無疾而終的暗戀,更何況身邊還有對他另有意思的人。
陸沉瞥了一眼還在哭的不成樣子的炎溪,眼眸一閃,默不作聲的牽着她離開。
炎溪還不清楚陸沉這個舉動是什麽意思,一時間不禁有些發懵。
“我們去哪裏?”
“你還想在這當電燈泡?”陸沉反問着。
“這電燈泡我當了又不是一回兩回了,待着呗,正好我還能混口飯吃。”
炎溪倒是覺得無所謂。
反正他們兩人當着她面深情甜蜜的時候也不在少數。
陸沉聽到炎溪的話後,嘴角不禁微微抽了抽。
有時候他還真是佩服身邊這個女人的腦回路。
别人的二人世界,非得要有第三個人的存在嗎?那不明擺着礙事呢嗎?
陸沉輕歎了口氣,心思微動,似是想到了什麽主意,随即露出一副有些沉重的表情來,“其實,我沒有說,今天也是我的生日。”
“看到賀寒謹被文芷精心準備了一番生日,說不羨慕那是假的。”
“你今天生日?!”
炎溪明顯被這話給吓了一跳。
她沒聽錯吧!陸沉和賀寒謹竟然會是同一天的生日?!
她之前可從沒聽過陸沉的生日是什麽時候,倒是把這個事情給忘記了!
炎溪不疑有他,直接拽着陸沉就要走。
陸沉被這麽一拽,他倒是有些迷糊上了。
“去哪?”
“帶你去買蛋糕啊!現在給你準備驚喜是來不及了,先買個蛋糕湊合一下吧,有什麽想要的生日禮物直接說,姐買的起!”
炎溪說着,還不忘十分自信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陸沉停下腳步,半點沒動,盯着炎溪看了半晌。
炎溪見他沒有再跟自己走,誤以爲他是不好意思,連忙說道:“你可别跟我見外啊,咱倆也是不一般的關系,沒必要搞這一套虛的。”
陸沉聽着她說的這番話,再加上炎溪的一些舉動,突然對她的印象有了不少的改觀。
好像……這個女人還挺可愛的。
陸沉輕咳一聲,随即說道:“我不愛吃甜食。”
“那是想吃什麽?西餐?粵菜?”
“我不餓。”
炎溪見他這不吃那不吃的,臉上當即露出一抹愁容來,“那你想幹什麽啊?今天你生日,我都知道了,總不可能裝作沒聽見,不給你過吧。”
“請我去喝酒吧。”
陸沉的話讓炎溪當即撇了撇嘴,“喝頓酒而已,什麽時候不行?其他日子我請你都可以,關鍵今天是你生日唉。”
“沒關系,請我喝點貴的酒就好。”
在陸沉的再三堅持下,炎溪隻好無奈的答應了下來。
兩人到一家比較高檔的酒館後,并沒有像其他酒吧那樣混亂,反而每個人都十分有序的坐在屬于自己的位置上,低聲交談着,台中央剛好有個歌手在那唱着十分抒情的歌曲。
“這個地方喜歡嗎?”炎溪問道。
陸沉還真是很少來這種地方,平常去的不過都是比較普通的酒館,哪裏有這這麽高檔。
看起來,這炎溪還真是用心了,更也下了血本。
“挺好。”
調酒師把酒單放在了他們的面前,炎溪痛快的點了幾杯,而陸沉則僅僅隻是點了一杯。
“就喝一杯?”炎溪納悶問着。
“酒要慢慢品才好,一次性喝太多,品不出酒香。”
炎溪聽後,瞬間啞然。
這怎麽聽起來好像是在說她是土包子一樣?
不過她就是這樣性格的人,可不會一點點品嘗。
酒嘛,隻要自己喝開心了,怎麽都好。
兩人喝酒的性格不同,但喝的杯數卻也不少,二十幾杯酒下肚,他們也有些醉意在。
不過陸沉還保持着一些理智,畢竟他喝的速度比較慢,酒精在體内揮發的速度也是夠快的。
“别喝了,很晚了。”陸沉當即制止着還要點酒的炎溪。
炎溪眼神迷離的看了他一眼,并沒有打算聽取陸沉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