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绾看着文芷走遠的背影,看了一眼被放在自己腳前的飯盒,微扯了下唇角,眼中盡是冷意。
還想趁着她不在的時候和賀寒謹增進關系嗎?
也未免太小瞧她了。
别忘了,賀文嫣可是站在她這邊的。
白月绾見狀,也不打算浪費文芷這一片好心,彎腰提起那飯盒自己走進了賀寒謹的辦公室内。
賀寒謹在聽到開門聲時,手上的動作微頓,擡眼看了一眼門口的方向,在見是白月绾時,并沒有過多理會,繼續低頭處理着手頭上的工作。
“先别忙了,吃點東西再繼續工作也不遲,人是鐵飯是鋼,要是你倒下了,别說今天這些工作了,就是往後的工作你也沒精力處理。”
白月绾很是體貼的說着。
她一一把飯盒給打開擺在了賀寒謹的面前。
賀寒謹根本沒有什麽想要吃飯的心思,手頭上的工作現在雖是不多,但卻是有些繁瑣,讓他根本不能抽出太多的時間來休息。
“不餓,放那吧。”賀寒謹道。
白月绾見他拒絕了自己,心裏自然是有些不爽,見有補湯在,特意拿勺子盛到了他的面前,還細心的吹了吹,生怕他喝時會燙到嘴。
“不想吃總歸要喝點吧,這是我親自給你做的補湯,你嘗嘗看,好不好喝。”
賀寒謹見白月绾這樣難纏,眉頭當即一皺,明顯是已經不耐煩了。
他暫時停止了手上的動作,正打算把她的手給拍開的時候,卻剛好看見飯盒裏做的那幾樣菜,而且,飯盒也很眼熟,好像是他家裏的。
賀寒謹的眸子微沉,直接抓住了白月绾的手腕,沉聲問道:“這飯盒是哪來的?”
“當然是我買的了。”白月绾眼眸微閃,面不改色的說着謊話。
可這種話賀寒謹自然是不會相信,他盯着眼前的飯菜和飯盒許久。
白月绾見他一直在盯着,心裏不禁有些心虛,她微咽了下口水,不想讓賀寒謹再繼續盯着,便直接轉移着話題。
“要是不合你口味的話,我去到樓下的餐館再給你買點别的吃的,隻要你能吃進去就好。”
說着,白月绾就要掙脫賀寒謹的束縛,打算離開。
然而賀寒謹卻根本沒有要松手的意思,反而還握的緊了幾分。
他總覺得不像白月绾說的那麽簡單。
真會有這麽湊巧的事情?
不光飯盒很像,就連飯菜都像是文芷做的。
難不成……是文芷來過了?!
一想到有這種可能,賀寒謹猛地站起身來,也顧不上再去理會白月绾,邁着大步快步往出走着。
好在文芷走的不快,很快便看見了她的身影,賀寒謹直接上前把人給攔住。
“飯盒是你帶來的對不對。”
“你的未婚妻很漂亮。”文芷道。
賀寒謹一聽,就知道她是誤會了自己,連忙解釋着:“我和她沒有半點關系,你不要誤會。”
聽到這個解釋,文芷心裏自然是有些小開心的,再加上他們這段時間的相處,她的小心思也有些微微的跳動。
她擡起頭來對上了賀寒謹的雙眸,湊近了幾分,“那你對我是什麽感覺?”
賀寒謹倒是沒想到文芷的話題會跳轉的這麽快,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
文芷見他有些發愣,便又湊近着。
賀寒謹下意識的将步子後退了幾分,可他越是往後退,就越讓文芷往上湊着。
“爲什麽突然問這個。”
“我想知道。”
文芷的話讓他一時間不知該怎麽說才好,賀寒謹張了張嘴,話到嘴邊卻是怎樣都沒能說出來,在深深的看了一眼她過後,竟是直接轉身離開。
賀寒謹的這一操作讓文芷一時間有些不解。
她不明白,這麽一個大男人怎麽能夠會這樣逃避。
文芷心裏實在是有太多的疑惑沒能解開,幹脆直接找到了炎溪,把自己的疑惑給說了出來。
炎溪一聽到這些問題,表情有些複雜。
她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才好,隻能模棱兩可的說了一下。
文芷聽後更爲不解,尤其是在網上看到了有關賀寒謹的新聞過後,想了想,還是主動打了電話過去。
賀寒謹在看見是文芷打來的電話時,想了想,還是接聽了起來。
“你說你和那個女人沒有半點關系,可爲什麽網上都在傳你們不淺的關系,你是在騙我嗎?”
“文芷,你記住,誰都會騙你,但我賀寒謹永遠不會騙你,她确實不是我的未婚妻,但是我不知道該怎麽解釋我和她之間的關系,我希望你能相信我。”
在聽到這話時,文芷有一瞬間的沉默。
電話裏的兩人瞬間沉默了起來,過了幾分鍾後,文芷才緩緩開了口。
“我相信你。”
這簡單的四個字,給了賀寒謹無比的自信。
他心裏的石頭仿佛徹底卸下。
“那你明天有時間嗎?我一個人有些無聊,想讓你陪我出去玩一玩。”
“有時間。”賀寒謹痛快的答應了下來。
隻是陪文芷出去玩一玩而已,怎麽可能會沒有時間。
倒不如說,他現在把文芷比任何事情看的都重要,隻要賀氏沒有出太大的亂子,他都不會過于在意。
就在兩人約着出去遊玩的當天,卻沒成想,白月绾也加入了進來。
白月绾依舊是一副溫婉的模樣,三人在到一處比較放松的地方待着,剛好賀寒謹來了電話,走到不遠處接聽了起來。
現在隻剩下他們二人時,白月绾便主動道歉着。
“很抱歉上次給你帶了一些誤會,希望你别放在心上,我隻是希望他能夠把重心都放在工作上,現在賀氏的情況并不是很好,可他的眼中隻有你的存在,要是再繼續這樣下去的話,賀氏很有可能會破産。”
破産二字文芷知道究竟占據着多麽嚴重的成分。
她沒想到,因爲自己,竟然給賀寒謹帶來了這麽多的麻煩。
她心中有愧,微低着頭,轉身默默離開。
等到賀寒謹打完電話回來時,卻沒能看見文芷的身影,便問道:“她人呢?”
“她自己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