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隻想快點離開這裏,并沒有去和賀寒謹搭話。
賀寒謹站在門口隻是出來抽根煙,想要解解乏。
他身穿着筆挺的西裝,頭發特意抓過,一看就是來參加什麽重要的宴會。
炎溪和文芷剛走了沒幾步,就被賀寒謹給發現。
他吸煙的動作一頓,還以爲是自己眼花,轉動了幾下眼睛,讓眼睛清明一些過後,再次朝着文芷的那個方向看去。
在确定自己沒有看錯人後,眸子一沉,當即追了上去。
炎溪本還在詢問着要不要一會給她買杯蜂蜜水喝,就見文芷忽然被人給拽了一下,要不是剛好把人給扶住,怕不是當下就要摔倒。
炎溪正要發火,見來人是賀寒謹,把想要說的話全都憋了回去。
“你幹什麽?”文芷不耐的問着。
剛才被賀寒謹那麽一拽,差點沒讓她吐出來。
賀寒謹闆着一張臉,看了看那高級會所,又瞧了瞧文芷眼下的樣子,眉頭皺深了幾分。
“你來這裏幹什麽?”
這話倒是引起了文芷笑出聲來。
她去哪,做什麽,和他又有什麽關系?
“無可奉告。”文芷冷冰冰的說着。
然而她這一副嘴硬的樣子,讓賀寒謹不禁往别處去想。
他沉默片刻,沉聲道:“是不是老爺子讓你來的。”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你不該出現在這裏,這裏面可都不是什麽好人,況且你身份特殊,他們見了你,定是會對你有歪心思。”
他們?
文芷眼眸一閃。
賀寒謹說的他們是誰?
“我什麽身份?賀寒謹,你把我說的未免太不值一提了吧!”文芷借機生氣。
“賀家宴會邀請的人都是什麽人你會不清楚嗎!你在和我置氣什麽,我說這些,不也是爲了你好嗎。”賀寒謹眉頭緊皺。
賀家的宴會?
文芷一愣。
她還真是沒想到會這麽巧。
不過賀寒謹剛才的話讓文芷覺得有些好笑。
爲了自己好?
好啊,那趁機也能好好的試探一下這個男人。
“你覺得我會出現在這裏,是自願的嗎?賀老頭子的要求,我覺得我還沒有有能力的到拒絕的地步。”
文芷說着,朝着賀寒謹走近幾分,兩人像是貼在一起那般,甚至都能夠清楚的感受到彼此有些微熱的呼吸。
“你要是真的爲我好,就該早點知道他的做法,把他給攔住,而不是在這裏和我說着不痛不癢的話。”
面對文芷的指責,賀寒謹并沒有反駁,而是破天荒的沉默了起來。
文芷也沒有過多的催促,隻是站在那裏盯着他看,想要看看他會是什麽樣的表現。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胃部疼痛感逐漸加重,讓她的額頭上不禁布滿了薄薄一層的汗珠。
可就算是如此,她也沒有吭出一聲,故作正常的站在那裏。
直到賀寒謹緩緩開了口,可說出來的話卻讓文芷覺得可笑至極。
“我替老爺子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夠原諒,像這樣的事情不會再發生了,我可以向你保證,以後我會保護好你,不再讓你受到半點委屈。”
這番承諾要是放在以前,她一定會被感動不已。
可她再不是以前那個不谙世事的女人,而他,也不再不是曾經的他。
文芷微微扯了扯唇角,隐藏着其中的苦澀,隻說着諷刺的話來。
“保護好我?賀寒謹,你拿什麽保護我?是你那不值一提的自尊心,還是賀總的身份,還是……以我們睡過的理由?”
文芷用她那修長的食指一下又一下的戳着他的胸膛,一字一句紮在他的心上。
賀寒謹怕她戳壞了自己的指甲,一步一步的向後退着,保證着她不受傷。
直到後面,他直接擡手握住了文芷的手,盯着她看。
文芷沒有任何懼意,坦蕩的對視着。
這番對視,讓賀寒謹的心裏更有幾分無形的壓力壓在了他的心上。
他再一次沉默起來。
對于賀寒謹的反應,文芷多少有些猜到,但真正的見到後,說心裏不難受那是假的。
他奪去了自己最珍貴的第一次,卻偏偏不能像個男人一樣站出來保護自己。
“文芷,我們到底都姓賀,是一家人,你不能有太過分的要求。”破天荒的,賀寒謹再一次開口。
可他說的這句話,對文芷來說,猶如重擊。
文芷步子微微向後撤了撤,眼中盡是冷意。
她的要求過分嗎?好像從始至終自己都沒有提過多難的要求吧。
說到底,他們身上流淌着賀家的血脈,而她隻是一個外人而已,就算再怎麽樣想要被疼惜,也隻能是在沒接觸他們底線的時候。
“好一個一家人,賀寒謹,你這話說的還真像個男人。”文芷冷嗤一聲。
“以後裝男人的時候,有些話還是過過腦子再說的好。”
她不再多看他一眼,甚至覺得,哪怕隻是一個簡單的眼神,都讓她覺得惡心。
文芷扯着還在發愣的炎溪走遠。
賀寒謹隻是看着他們走遠,并沒有追上去。
等走遠後,文芷步子一頓,眼中閃過一抹陰險的神色,對炎溪小聲的吩咐了起來。
炎溪聽後,還有些猶豫,“這行嗎?”
“行,怎麽不行,聽我的,不會有事,既然我讓你做了,就說明我有這個把握!”
文芷已經決定要做,炎溪也不好再多說,隻能按照她的意思去做。
喝了不少久的她,早已難受不已,回到家後簡單的洗了個澡,随後把自己放倒在柔軟的大床上,在酒精的作用下,很快便睡了過去。
醉酒的人往往醒的很晚,如果不是擾人的門鈴聲不斷響起,文芷估計還在睡着。
宿醉後的頭痛讓文芷下意識的皺着眉頭,睡姿不佳的她搞得頭發也有些淩亂,迷迷糊糊的去開了門,結果還沒等看清來人,臉上就被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混賬東西!”賀老爺子氣急敗壞的聲音響起。
文芷捂着被扇的臉頰,聽着賀老爺子怒罵聲,低着頭,長長的頭發擋住了她的表情,讓人看不清神色,而她則沉默不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