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便如此他也還是不舒服,這種情況沒别的辦法,也沒有藥可以吃,隻能忍着養着了。
好歹她也是專業的,伺候孕婦那不是手到擒來嗎。
于是乎讓他好生的在房中休養,她則閃回了陶原那裏弄了好多他已經種出來的青菜小蔬果等等,又匆匆返回了玉樓王宮。
又親自的去廚房跟廚子交代怎麽處理怎麽做,盡量原汁原味不要放太多調料,清淡開胃有營養這才是王道。
新鮮的水果切成容易入口的大小,她親自端着給他送去。
帝王的确很聽話的靠在床上看書呢,腿上蓋着毯子,這造型跟她離開時沒太大差别。
嗯,她很滿意。
“來,吃。”
用小銀叉子紮了水果送到他嘴裏,她一邊歪着頭彎着眼睛看他,“好吃吧?”
“嗯。”
好吃就接着吃,她繼續喂他,樂此不疲的。
吃了兩塊之後豐越天覺着不太對,“我吃這些東西似乎也沒什麽用處,即便是仙丹吃了長生不老,可孩子在你肚子裏啊,我吃了他也吸收不到。”
她想了想,“你不是難受嗎,這個時候的孕婦身體不适家人能做的就是順着。想吃什麽就給什麽,想做什麽就縱容。你得聽我的,我是專業的。”
“……”
還是不太對。
“你吃吧。”他不吃了。
池保保往自己嘴裏放了兩塊兒,說實話她吃不吃的沒什麽所謂,因爲她真的沒感覺到饞。
吃也行,不吃也罷。
不過再看他……他那小眼神兒擺明了是饞啊。
自己還能吃得下去嗎?肯定吃不下去了。
轉手繼續喂他,“你這情況也不會持續多久,正常來說最多三個月。”
他邊吃眉峰邊皺起來,“其實我能壓制住這種不适的,不需要時時刻刻躺在這裏。”
這樣下去過了三個月,他不知得胖成什麽德性?!
“你确定?”
池保保覺着未必。
她見過那麽多那麽多的孕婦,隻有鮮少的百分之五吧超級幸運什麽不适都沒有,其他的都是在遭罪。
有一些甚至嚴重的像得了大病,時隔一個月來複查簡直都吓着她了,瘦脫相了都。
極其凄慘。
所以認真的計算起來,生孩子這事兒跟搏命沒什麽區别。
豐越天認爲自己能夠壓制,他隻是不太舒服罷了又沒有疼痛難忍到極緻,根本沒必要在這床上躺着。
再說了,她有了身孕明明養着的應該是她,他反而這個樣子,怎麽想都是奇怪。
見他堅持,池保保倒是也沒再說什麽,順着他爲主呗。
讓他下床走動了。
正好的,豐憐舟帶兵來了。
天龍大軍正式的進入玉樓,茄朵與池保保相攜出場親自去迎接。
而且此次豐憐舟還帶來了聘禮,是給茄朵一人的聘禮,同時還帶來了天龍的福利政策,就是用在原火梁和鐵象的那一種。
很多的利民政策,尤其是水這個問題,天龍的政策裏其中一項是以民爲本開放王宮裏的地下河。
茄朵都一一接受了,并且還提出了自己的條件,想要天龍司農監的天才陶原大人過來,幫助百姓們在沙漠裏種蔬果。
豐憐舟看了一眼池保保,之後便點頭答應了,他這個身份當面答應了這件事就證明不會言而無信。
好多好多百姓都在王宮外彙聚聽着呢,這一下子倒是都鎮定了下來并且心生期冀。
這裏的确是缺少新鮮蔬果啊,這麽多年隻有經商的才會從天龍運來很多從未見過的蔬果,各種顔色極其新鮮,隻可惜他們買不起從未品嘗過味道。
此事完畢,接下來就是公主與小閣老的婚禮了。
說真的,豐憐舟覺着很怪。
偏生的他還接了‘旨意’得負責跟着這邊一同協助她辦婚禮,這就……
婚禮其實很粗犷,哪似天龍大國那般繁複奢華。
再說這王城一共就那麽大,公布之後城内的貴族們在當日進入王宮參加婚禮就行了。
池保保穿的是這裏的男人結婚時穿的那種袍子,拖沓的很長,金線織繡的營造出一種财大氣粗的氣場來。
她端起肩膀随後看向坐在那裏的帝王,站在不遠處的豐憐舟,以及門口處的鍾潛等人。
“不帥嗎?”
衆人:“……”
豐憐舟微微無語,“晚宴過後你怎麽辦?”
“公主有孩子你也不是不知道,她有心愛之人隻是把我當兄長,她才不會找我做那種事呢。”
少年還是覺着很别扭,兩個女人成親……
轉眼看向帝王,他其實很想知道皇兄是什麽想法。
哪知這一看,居然發現他眼睛是閉上的。
睡着了?!
他又去看池保保,她對他豎起食指小小的噓了一聲示意不要說話。
之後走過去拿着毯子蓋在了豐越天身上。
指揮他們都退出去不要吵他,少年跟鍾潛等人是疑惑的,但也聽話的都出去了。
“皇兄是不是生病了?”
鍾潛搖頭,“屬下也不知。不過小閣老醫術不凡,如若皇上真的身體有恙‘他’也會治療的吧。”
他們是這般想的,但到了晚宴時就發現皇上好像真的生病了。
晚宴時那對新人坐在高處,參加婚禮的兩國人員也還算相談甚歡,漂亮的舞女伴随着樂聲跳着異域舞蹈,各種酒肉大擺長排。
最好的羔羊每桌一隻,烤制的油光锃亮香氣四溢,豐憐舟聞着都食欲大開。
天龍的确是什麽都有,他從小到大珍馐美味也是吃了數不清,但這玉樓的羔羊肉卻真是好啊。
就在這時,他發現皇兄忽的起身離開了。
他一看遂起身跟過去,隻見帝王站在外面面色微微發白,似乎在控制但最後也沒控制住。
彎身吐了。
“皇兄。”
豐憐舟吓了一跳,他現在可以肯定皇兄就是病了。
“皇兄你是不是病了?不如您盡快回都城吧,這沙漠裏氣候太差藥材也缺少,您若是生病了缺醫少藥對您身體實在不利。”
豐越天難受至極,那殿裏酒肉的味兒熏得他恨不得把五髒六腑都吐出來才爽快。
“朕無事。你回去盯着保保,随便她吃什麽都行,若是要喝酒立即攔住。”
他本來是想在那兒盯着她的,但實在是待不下去了。
她好的不得了其實他心裏挺高興的,若是說這些原本都是她要承受的,如今都落在了他身上代爲承受,他沒有任何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