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銀白的勁裝,個頭雖不算太高,但眼神堅定氣勢如虹。
那些烏泱泱的貴族根本不認識‘他’,但這長相一看就知不是玉樓人啊。
于是乎就有人問‘他’是誰。
“天龍,池保保!”
原來他就是那個要娶茄朵的人。
隻不過,他什麽時候來的?
“霍延擁兵自重意圖謀反,天龍大軍已經圍堵在沙漠之外。如今他是沒了去處才會狗急跳牆的想踏平玉樓,在此地自立爲王順便休養生息屆時再起事。”
“按理說各位都是玉樓裏有頭有臉的人物,單獨挑出來一個那都是幾尺男兒。玉樓如今碰到了這種事你們男兒漢不去想法子保家衛國,反而跑到王宮裏逼迫公主一個女子,可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被池保保這麽一說,誰人臉上都挂不住啊。
于是乎有人喊道。
“那霍延本就是你們天龍的逆賊,你這個天龍人不去管反而跑到我們玉樓王宮裏躲着,你也不是個男人。”
“沒錯,本就該天龍處置霍延。他若傷了我們玉樓一人,你們天龍都得給賠償。”
有一個說就有兩個說,一時間吵鬧不已。
池保保似笑非笑,雙手負後的朝着他們走過來。
鍾潛等人也讓開,将C位讓給她。
“霍延若打進了玉樓殺了你們的人,這隻能證明你們都是軟骨頭,連反抗都不會!不過依我看這件事已經不需要再求證了,你們就是軟骨頭啊。關鍵時刻不止會無所不用其極的逼迫一個女人,還有時間琢磨着管天龍要賠償呢?!”
“那不如就等着霍延殺進來,你們一個個人頭落地之後變成鬼去找天龍要錢吧。我想我們皇上會仁慈的給你們多燒些紙錢的。”
一大群人被氣的夠嗆。
“你這天龍人怕是也跟霍延一個目的。”
“奪我家國意圖不軌。”
這回開始讨伐她了。
池保保卻是笑了。
“我就是來收拾霍延的。我天龍人向來不懼任何兇險,即便他霍延帶着千軍萬馬而來我僅僅數人也敢對戰。”
一群人自然不信,罵‘他’吹牛。
“既然如此那麽一同出城吧,看看我這個天龍人有沒有種。你們這幫隻會逼迫一個女人的軟蛋們要不要一同圍觀我大展雄風啊?”
被罵軟蛋,他們要是還能鎮定那就真不是男人了。
“去。”
一群貴族老老少少的在後頭跟着她,池保保則帶着一行人出了王宮往城外走。
豐越天就在其中,他披着披風扣着兜帽,隻露出下颌來。
他這打扮在人群裏真的很怪,所幸披風是白色的,若不然這造型跟霍延手底下那些奇人異士差不多。
他在披上披風時池保保其實詫異了下,偷偷詢問他是不是還覺着冷啊?
但他很快就否認了,并說是爲了營造神秘感。
實際上他就是覺着有點兒冷。
終于出了王城,黃沙浩瀚無邊,隐隐的天邊盡頭有一條黑線出現在視野當中。
千軍萬馬啊。
那些貴族開始害怕了,這麽多的兵馬那得眨眼間将王城踏平啊。
他們開始往後退,往後躲,看着反而朝着前方迎過去的池保保一行人露出難言之色。
以前王城中就有傳說,說天龍人骁勇善戰無所畏懼,那時人人不嗤之以鼻。
可現如今一看……傳說屬真啊。
天龍人太虎了!
他們自己内鬥,就派來這幾個人而且他們還敢往上沖,這還是人嗎?
沒過多久,地面似乎開始震顫了。
而此時也能看到那千軍萬馬,那各個盔甲覆身手持兵器殺氣大開。
他們是條件反射的往城裏跑,希望他們玉樓這不太結實的城牆能夠抵擋一陣兒。
而也就在這時,池保保忽然一飛而起,與她一同的還有另一個披着白披風的人。
剩餘的人則呈橫向排開,亦是朝着千軍萬馬而去。
下一刻,強勁的神功催出,就像老天發怒似得席卷起地面上的一切,人連帶着黃沙一個都不放過。
大部分的人連帶着馬都被卷起來了,不過其中也有漏網之魚。
那漏網的必然功夫高強,其中就有霍延。
池保保必是朝着霍延而去,大威神功在這本書裏就是天下第一,她今日沒有收斂出手就開大,她覺着較之以前這功力又強了三分。
于是乎更是不舍餘力,與霍延交手,逼得他連連敗退。
黃沙濺起數丈之高,躺在地上的馬和人都被蓋住了,那交手在其中的兩個身影亦是若隐若現。
在空中飛舞的黃沙讓人睜不開眼睛,藏在城門那裏偷看的人們眯着眼睛捂着口鼻不敢眨眼的觀瞧。
天龍這小閣老……真厲害啊!
忽的,黃沙狂卷的中心一個人飛了出來,正是霍延。
砸在黃沙上都砸出了一個坑來,但口中的血卻噴出了三尺高。
下一刻池保保就跳過來了,一雙小拳頭上透明的氣徐徐而動。
“亂臣賊子,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你……”
霍延滿口的血已經說不出話來了,誰能想得到池保保功夫居然這麽好?
‘他’不是都城裏的矮腳馬嗎?
“你什麽你?老子這神功就是爲了對付你這等逆賊的。誰對皇上不忠壞天龍名聲,老子便殺誰!”
一把将他抓起來,恍若街邊雜耍的似得将他舉高高,原地轉了兩圈再使勁兒一扔。
霍延恍若一個鉛球似得朝着王城的城牆上飛過去。
觀戰的那些人嘩啦啦的跑開躲避,一邊仰着頭往上看。
隻見霍延那麽大一個活人準準的砸在了城牆上,腿朝内腦袋在外居然挂在了上頭。
血滴滴答答的從上頭掉下來,都是他吐得血啊!
四下嘩然,小閣老神力啊!
再轉眼看過去,卻發現小閣老不在原地了。
而且此時‘他’帶領的那些人正在進行補刀事項呢,遊走于躺地的千軍萬馬間,馬兒不管,隻要有人還喘氣兒就補一刀。
小閣老……
居然沒影子了。
遠處,池保保越過來時便看到兩個躺在地上頭顱離身的黑袍人,而幾米開外豐越天單膝跪地正吐得稀裏嘩啦的!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