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百姓居住之地就見着貧窮了,最明顯的就是缺水啊。
這個時節地上河還沒幹涸呢,但家家存水如同存油一般珍貴,由此可見權貴人員爲何死死地守着地下河了。
王宮就建立在地下河之上,外圍守衛是最多的,擺明了就是預防百姓到時會哄搶等等。
主要勘測那些守兵巡邏的情況,每一隊二百多人左右,将王城分爲四塊區域。
這些巡視的兵馬八千左右,剩餘的則全部守衛王宮。
而在王宮之中的有一千左右是鹿铎的貼身近衛,最初他謀反時跟着他的那一幫算作武力值最高的。
池保保認爲不用處理這些兵士,處理身上有武将官職的就行。因爲皆是鹿铎上位後調派的自己的親信,取代了之前效忠茄朵父親的人。
在外轉悠許久她也渴,拿着水壺喝水一邊歎氣。
“我發現皇上最雞賊了,他那天誇我有相國之才,然後他就開始躺着了。什麽事兒都讓我來做他躺着等發黴,真是不做人啊!”
鍾潛:“……”
皇上這兩日的确是閑散下來了,甚至閑來無事時還會抱着茄朵公主的孩子玩玩,就……
“屬下認爲皇上是充分信任小閣老,他覺着您有這個本領故全權交托,到時這些事迹傳回天龍那又是一樁美談啊。”
“沒錯,小閣老您那時是被‘發配’來種甜瓜做苦力的,此事做好您就可以光明正大回都城了。”
池保保倒是不太在意,“封我做更大的官兒?當不當官兒的不重要,趕緊一統天下讓皇上做天下之主才是第一位。”
鍾潛深以爲然,連連點頭。
勘測完全城,那麽便得開始勘測王宮了。
鹿铎那一千近衛的武力值,再加上守衛王宮近衛的統領人員,得挨個的認臉。
到時一并處理時,能夠精準的出擊省的浪費時間。
當然了,最主要的是地下河。據茄朵所說王宮取水在一個專門的地方,一面鐵牆上有水管往外流。
而皇帝所在之地則有另一條路直通地下河,那就是玉樓最爲神聖之地。
那地兒可神奇了,隻有他們家的人才能進去,他人進去必死!
還傳說那神奇的地下河掌握着皇室孕育的能力,皇帝在大婚時會與皇後進入地下河然後就會有孕,并且這一胎肯定是男嬰。
她哥哥就是這樣的。
這種傳說……書裏沒有。
池保保一想,這不就是原始社會的王權在給自己鍍金嘛,讓平民百姓相信他們是天之所歸,繼而更加信服膜拜。
他們趁着鹿铎離開時潛入了那宮殿,對,他們叫神殿。
也就是平日裏帝王與臣子議事的地方。
神殿裏的布置的确是有一種神奇魔法的模樣,皇位高高在上營造出一種天神降臨的感覺。
各處檢查,想尋那進入地下河的通道。
鍾潛他們費了大力氣都要把高處的椅子撬起來了,也沒尋到。
站在神殿中央許久的池保保忽的出聲,“别找了,機關在那兒呢。”
衆人順着她手指一看,就是殿中九根巨大廊柱中位于東南的那一根。
她一躍而起直接飛了上去,上方有個黑色的東西她一掌拍進去,巨大的廊柱下方開啓了一道門。
長長的台階往下延伸,兩側都是長明燈,映照的這台階之路很深很長。
“小閣老,咱們下去嗎?”
“按着茄朵的說法這底下誰進去誰懷孕,咱們下去合适嗎?”
“……”
“知道了機關在哪兒就行了,到時再下來,先别打草驚蛇了,撤。”
機關恢複原樣,幾個人撤出神殿。
迂回離開時,倒是瞧見了鹿铎那親衛統領與一個裹着黑袍的人一閃而過。
黑袍人……
但凡瞧見這打扮的,她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龍天啊。
那個老六……
但除了龍天之外,霍延搞得那些奇人異士也是這個打扮。
如果是他的人出現在這兒,那就是鹿铎跟霍延聯系上了。
很容易就能猜出鹿铎的心理活動,不足爲懼。
她直接溜回了茄朵那裏,嘿呦,帝王躺在榻上看書呢。
他可真悠閑啊,再看看自己弄了這一身灰……
想想不忿,她直接一跳撲上去,砸的帝王哎呦了一聲。
“以前有夫妻啊,女的從開始就誇贊她丈夫什麽都做的超級好,整天誇誇誇,她這丈夫就把所有事兒都給攬到自己身上。最後過了二十年丈夫累的兩鬓斑白,妻子整天享清閑依舊貌美如花。”
看着坐在自己肚子上的人,豐越天雙眸含笑,“我這就去給你端茶倒水,伺候你洗漱?”
“……”
态度還挺好,領悟力也不錯。
看來,他不是把她當騾子使。
“去吧。”
擡腿下來,他還真起身去給她倒水了。
服務态度超級好,給她喂水。之後又把洗漱的水端過來,洗了手巾給她擦臉洗手。
她有一種自己坐月子的錯覺。
洗漱完畢又把外面沾了灰塵的外袍給脫了,挂到一邊去。
“兩刻鍾後飯菜就會送來,再等等。”
“嗯,趁着這個時間我向皇上報備下今日的情況?”
“不用,何時動手再告訴我便是,其他的事情就交給小閣老了。”
說着,他在旁邊坐下身子一歪就靠在了她身上。
這是把她當成靠枕了,不過他這造型卻是乖的讨喜。
池保保眯着眼睛看了他一會兒,随後張開雙腳把他給纏住。
恍若大蜘蛛似得由他後背纏住,腦袋歪在他頸側一看他還在那兒笑,她就咬他耳朵。
挨咬的人低低的笑出聲來,抓着她纏着自己腰的腿,兩個人鬧成一團。
池保保認爲豐越天這老小子是想讓她露臉,做出一鳴驚人的豐功偉績來,這樣在她向天下公布真實身份時讓所有人都能夠不排斥的接受。
她覺着可以有。
當初決定跑到這邊種甜瓜還不是因爲距離霍延近嘛,她本來的目的就是想解決大反派,協助他一統天下。
事情已到了這一步,自是不能辜負他一番好意。
啥都不計較,幹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