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丘之上,池保保被豐越天緊緊抱着,用了最大的勁兒把她扣在懷中她都要窒息了。
鬼知道他怎麽回事兒。
藏寶之地就在前頭,他忽然間的就把她抱住了。
仰臉看着天她忍了好一會兒了,“皇上,你要把我嵌進你身體裏嗎?”
帝王松了勁兒卻沒有松開她,微微低頭看着她的臉,幽深的鳳眸深處是無盡的糾結不舍痛苦……
她擡起頭來時他就把情緒隐藏了。
“皇上,你是不是藏了什麽心事啊?或者心裏有話想跟我說又不知如何開口?”
他深深地看着她,眉眼間染上笑意,“真聰明!不過現在不是時候,待過後再說。”
她大眼睛一轉,“你不會要跟我求婚吧?!”
“……”
抓着她雙臂輕輕地揉捏,“看你這樣子,你好像是不會答應。”
“這……”
她還真一下卡住了。
搓了搓她的頭,“走吧,雲蒼笛應該馬上就到了。”
走下沙丘複又爬上去,在抵達最後一個小沙丘時往那藏寶地的出入口看,已經有個人在那兒了。
雲蒼笛。
一身白袍在熱氣湧動間恍若升仙。
池保保一看,“這麽熱,看來他是真打算進去啊。皇上,我總覺着咱們得把他殺了,事出反常必有妖他不正常。”
“他如果已經不是雲蒼笛,将他殺了不會出現難測之事嗎?”
“龍天?他說到底就是個機器,他的死亡方式跟人是不一樣的,我認爲沒大問題。弄他!”
粗魯的做了決定,二人直奔雲蒼笛,也就在這時他也開始朝着藏寶地走。
因爲這裏太熱了沒人能接近,那入口處也沒封着僅有一些風吹起的沙子堆積在那兒,上方一個洞明晃晃的敞着。
他不畏懼炙熱,過去後一掌将堆積的沙子催開露出能容人之處他就進去了。
池保保都覺着熱的不行了,有一種頭發要燒焦的錯覺,可他居然就那麽進去了。
由此她更肯定這肯定是龍天了。
豐越天沉默而堅定,眼底深處是破釜沉舟抓着池保保的手青筋畢露。
一同進了藏寶地,熱氣烘的人睜不開眼睛,前方十米開外雲蒼笛站在一個地洞前。
熱氣就是從那地洞噴出來的,甚至裏頭還在發着光映照的他整個人也顯出幾分詭異來。
分明樣貌那麽好,可當下真是看不出俊美來。
池保保眯着眼睛一看,這不就是黑化了嗎?!
還說啥啊,弄他就完了!
擡手抹掉腦門兒上的汗就要往上沖,豐越天卻是比她更快的躍了過去。
雲蒼笛也在同時反應過來,兩個人在那地洞邊緣大打出手。
帝王神功蓋世,哪裏想到雲蒼笛居然也功夫奇高。
池保保親眼見到雲蒼笛那一掌運力千鈞,豐越天被打的向後飛出去一米開外。
看吧看吧,這就是男主氣運被奪走,他武力值都下降了。
下一刻,她就躍了上去與豐越天一同對戰雲蒼笛。
交了手才知他功力多高,一掌相對池保保整條手臂都麻了。
帝王單臂抱着她挪開,自己又再次上前與他交手。
卻在這時雲蒼笛返身就朝着那地洞折了過去,豐越天居然想也沒想的跟着跳了過去。
池保保吓了一跳也趕緊撲過去,卡在邊緣眯着眼睛往下看,熱氣湧動中那兩個人吊在半途。
奇怪的是并沒有交手而是盯着對方。
這是什麽情況?
就在這時,她發現豐越天的手好像在一點點松開。
“豐越天你幹嘛呢?!”
她吼了一嗓子,那人隻是慢慢的擡眼看她,熱流湧動中他的眼睛是帶着笑的。
由此可見他神志清醒,但手一點點松開卻不是假的,也就是說他要自願掉下去……
搞的什麽鬼?!
她往前一爬直接大頭朝下的墜了下去,并且直奔着雲蒼笛,猛虎一般撲到他身上帶着他就往底下掉了下去。
豐越天見此也立即松手追了過去!
砰!
沉底了,雲蒼笛被砸在底下墊了底。
池保保滿頭大汗的騎跨在他身上一手掐住他脖子,“神神鬼鬼不安好心,回答我個問題,我爲什麽叫你老六?”
雲蒼笛後背承受着炙烤一邊盯着池保保,他回答不上來。
“你根本不是龍天!”
龍天是個機器,即便問他不知道的問題但是他肯定會智能的搜索分析。
但眼前這個根本沒有那個能力,誰知道他是個什麽鬼,總之就是個禍患。
她下了死手,下一刻豐越天跳下來了一把将她抱起來。
“他要是死了我們都不能活。”
扭頭看他,兩個人皆大汗淋漓,他眼睛都是紅的。
“你被他騙了吧。他不是龍天他就是雲蒼笛,他八成是想取你而代之,剛剛他是不是想讓你去死?”
“……”
豐越天沒說話,因爲的确發生了一些她不知道的事。
“這地兒不能待了,殺了他咱倆趕緊出去。”
複又看向雲蒼笛,他已經閉上眼睛不動了。
看豐越天還在遲疑,她拉着他的手過去對着雲蒼笛的腦袋來了一掌。
“走!”
向上躍起,根本來不及看這裏是個什麽地兒,幾次反複跳了上去池保保的靴子底都烤沒了。
跑出這藏寶地兩個人栽在了沙子上,渾身都濕透了。
豐越天先抓住她的小腿檢查了一下她的腳,幸好沒有烤壞,之後又檢查了她别處,除了發尾有些焦了之外沒任何傷處他也不由得長舒口氣。
就在這時他被一股大力推倒,池保保宛如土匪似的把他按在沙地上。
兇哒哒的瞪着眼睛,“說,你昨天是不是跟雲蒼笛私下見面了?他跟你說了什麽?”
躺在那兒看着她那小模樣,他歎了口氣,“他說他也出不去了同樣你也出不去,隻有一個法子那就是我主動去死。你應該是想回家的,我想送你回去。”
她倒是愣了一下,但轉念一想不對。
“他不是龍天,我敢用我這腳趾頭保證。連我爲什麽叫他老六都回答不上,他就是雲蒼笛。”
“是啊,你爲什麽叫他老六?”他也不知道。
“因爲他不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