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給送到了池保保那裏,兩個丫頭高興不已,一路同行已成了好朋友。
帶着她們倆回了家,的确是引起了不小的波瀾,小閣老往家裏帶姑娘啦!
下人們暗中猜測小閣老是不是要納這兩個姑娘做妾室。
将她們倆的住處安排好,就在自己住處的附近。
陳魚兒還惦記着遊水的大池子呢,這府裏就有浴池平日裏也沒人用,她一眼相中就開始跟雪玉兒商量到時教她遊水什麽的。
池保保笑看着兩個姑娘興奮的又跳又說的,心裏琢磨着難怪這世上不少男人都喜歡給姑娘一個家。
這感覺果然不錯。
将她們倆安置好,她就被閣老宣過去了。
摩挲着蔫頭巴腦的小烏龜,閣老一邊道:“帶回來兩個姑娘,是想給自己找個擋箭牌,讓大家都知道你小閣老心态正常喜歡姑娘?”
“爹,您這是又聽着什麽風言風語了?我就隻是帶回來兩個姑娘而已背後可沒那麽多目的。”
閣老卻是似笑非笑,“可是城中已經有人這麽傳了。”
“啊?”
她的驚訝掩不住了都,“傳言這麽快?今日才把這兩個丫頭帶回來而已,這麽快傳出去肯定逃不開咱們府裏的人。”
“說那麽多有什麽用?傳言已經出去了,人人都說你小閣老爲了掩人耳目才養了兩個姑娘,狡詐的……”
說着說着這老頭忽然又停了。
池保保眼睛都睜大了幾分,“他們是不是說我狡詐的跟您如出一轍啊。”
“……”
池嵩一哽,然後不說了。
她往他旁邊兒一湊,擠着他坐,一邊笑道:“爹,聽他們這麽說你是高興還是不高興啊?”
“不高興。”
歪着腦袋瞧他胡子都翹起來了,她更樂了,“您肯定高興着呢,說我像您心裏肯定賊驕傲。但您聽我一說不是暗藏玄機隻是單純的幫助小姑娘,您就不太高興了。覺着我頭腦簡單,很蠢。”
老頭把眼睛轉到另一側去了。
她笑的更厲害了。
這老頭,真可愛!
父女倆正鬧着呢,忽的閣老懷裏的小烏龜非常大力的抽動了一下。
閣老低頭一看,随後就用衣袖蓋住它一邊道:“回去休息吧。”
池保保:“……”
強行把他衣袖扯開看小烏龜,它四肢和腦袋都隻有一點點探出來,而且呈現出一種癱了的狀态。
她用手指頭一碰,它都不往回躲。
她一下子就明白了,二叔死了。
“它……春困,放在溫水裏泡一泡就精神了。”閣老匆忙道。
“爹,您說得對,它可能真是春困。把它給我吧,不行我抱着二叔給它暖身體幾天後就活蹦亂跳了。”
“不用,我自己來。”
“您給我吧。”
兩個人争奪,幾個回合小烏龜就翻滾着咕噜下去砸在地上了。
父女倆:“……”
算了,也别說瞎話了,敞開心扉更容易些。
“爹,二叔就是去世了。”
閣老看了看她又歎了口氣,“你别傷心,你二叔就是想換個軀殼很快會重新投生。到時入夢告訴我它在哪兒,再把它找回來。”
“我不傷心,我是怕您傷心。”
“你老子這麽大年歲了,送走了多少人都數不清,送走一隻龜還不至于傷心。”
一聽這,池保保就樂了。
“咱倆都不傷心,那這事兒不算大事。我先把這隻二叔葬了,明兒就去尋一隻新的二叔來。”
說着把小烏龜拿起來,蹦跶的就跑了。
池嵩:“……”
還真是長大了,性情都跟兒時大相徑庭。
正是因爲她小時候把小烏龜當二叔,自己才認了這麽個弟弟。
小烏龜病了她也哭,于是就不敢讓她知道這麽多年小烏龜更新換代好幾次了。
每次爲了尋一樣的烏龜費了好大的心力,生怕她看出破綻來。
誰想到現在居然不在意了,還擔心他會傷心難過。
真孝順!
二叔去世,池保保靜悄悄的給它下葬了,翌日就準備去尋一隻一模一樣的。
市場裏各種各樣的小烏龜都有,還有那種通體金黃的特别紮眼。
池保保也挺稀罕的,尋思着買回去跟府裏的下人宣布稱二叔得了天道要成精了所以顔色才變了,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人相信?!
正玩着呢,就聽有人喊說龔氏一黨的一批狗腿子被押着去大理寺了,今日公審宣布龔必仁當年虐待折磨宮人緻死的案子。
聽說還有更多他多年來折磨人的事情要宣布,那狗賊生死不明就是他做盡惡事的報應。
池保保一聽也忽然想起來了,今日大理寺的确要公審大魏公公死亡的案子。
當時還想着要去看熱鬧呢,隻顧着買個新二叔的事兒都給忘了。
于是乎她也往那邊兒趕,買二叔可以再等等。
好多好多人都聚集過來了,池保保也跟着人群站一處,隔着敞開的大門往裏頭看,人員幾乎聚齊了。
一直被關押在大牢裏被折磨的不像樣子的龔必仁的狗腿子,一個明顯的平頭百姓大概就是那個目擊證人。
已經被裝在棺材裏的大魏公公的屍骨,以及淚眼婆娑又憤怒至極的林嬷嬷。
大理寺的官員,以及不應該出現在這兒但明顯是來看熱鬧的銀羽國太子雲蒼笛。
看到雲蒼笛池保保倒是詫異了下,還挺愛湊熱鬧?!
正往裏頭看呢,有幾個人擠到了池保保身邊。
“小閣老。”
她扭頭一看,正是池嵩身邊的人,貼身護衛。
“你們怎麽過來了?”
“回小閣老,奉閣老的消息打探消息,這邊定案了小的們就回去複命。”
這倒是也正常,他們經常奉池嵩的命令在城裏各處打探消息。
耳聰目明,腿跑的還快!
話落,再凝神看向裏面已經開始了。
龐雲先命人陳述了一下,之後便宣證人認人。
那百姓還是有些膽怯的,不過還是鼓起勇氣上前去看那些被押着跪地的狗腿子們。
隻見他特别認真仔細的挨個看了一遍後,轉身看向龐雲,“回……回大人,不是他們啊。”
龐雲都驚訝了,甚至站起身來,“你再仔細看看,他們在牢裏關押多時瘦的脫相了。”
他還是搖頭,“不是他們。倒是像……像那幾個人。”
他手往外一指,池保保揚起眉尾慢慢的轉頭看向自己旁邊兒,正是剛剛過來的池嵩護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