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此急不可耐嗎?
豐越天上前,把手裏厚重的披風甩到了她身上,“去高閣走走,今晚月亮很好。”
野戰?
池保保看了看他,複又扭頭看了看四周,有點兒冷吧。
不過還是跟着他往高閣那邊兒走。
這裏可沒有地龍,因爲是個四面漏風的高樓專門用來賞月的。
當然了,金鎮他也沒那個風雅之情鮮少登高。
順着樓梯往上走,涼風嗖嗖的,池保保忍不住皺眉。
忽然想起那些年在自己醫院裏碰到的事情,同事接診了一對男女,被救護車送來時連衣服都沒穿。
是因爲兩個人在自家三樓陽台上那啥那啥,站着玩兒的超先進然後就掉下去了。
光着腚被好多人圍觀八成出了院都得趕緊搬走,太社死了。
腦子裏轉悠着這些亂七八糟的,很快到了賞月最佳處。
四面通風啊,吹來的風還特别涼。
池保保扭頭環顧了一圈兒,心裏想着這絕對不能脫衣服,腚都得凍僵了!
下一刻她手腕就被豐越天抓住了,她也順着他的力道挪過去了就站在了他身前,背對着大敞四開的窗口。
心裏還琢磨着這狗這回不提議先裝樣子調息運功了,直接來真的?
那這狗是不是決定要坦白了?
不對,告白?!
他的手滑到她腰間瞬時用力,直接将她上半身放出了窗外。
“哎哎!!!”
高懸窗口,下面的冷風往上灌池保保都懵了。
拽緊了豐越天衣袖的布料一邊盯着他,“皇上你幹嘛?”
帝王居高臨下的看着她,“朕隻要一松手你就會掉下去,而且憑借朕的功力你不會有落地逃生的機會。”
“皇上,你要殺我?!”
他黑化了?
不對啊,男主黑化個屁呀。
他掐着她的腰又往下放了放,“朕不想等了,老老實實的把你内心所言交代出來,不然朕就把你扔下去。”
“……”
池保保琢磨了一下他的話,他是想讓她向他表白嗎?
還有這種人,用生命威脅人家向他表白,他腦子有坑吧。
“好好好,我覺着我是喜歡皇上,心裏生了獨占欲有時看着你恨不得拆了吞了。”
“這樣你就屬于我一個人的了,旁人誰也瞧不見。”
豐越天眉尾動了下,壓制住要上揚的嘴角,他是想讓她坦白自己的一切誰想到她還先表白了。
“接着說。”
“……”
這還不行?
惡心巴拉的語言她也不會組織啊,懸在那兒絞盡腦汁。
“關于你是個女人這件事朕覺着你也沒必要解釋,坦白一下你自己的來曆吧,可以從這個天地是一本書開始。”
“……”
我去!
他都知道?!
他真的覺醒了!
圈着她腰的手往下放,池保保都要折成四十五度了,長發垂墜随風飄搖。
因爲風很涼,他另一手還好心的将她披風扯了扯,“趕緊交代!”
“你什麽時候知道的?”
“你走火入魔纏着朕親熱時,一邊着迷享受朕的身體一邊将這些事說了出來。”
“……”
這她哪裏能記得?
原來他覺醒不是因爲他開了靈慧,是因爲她說的。
隻不過他也奇怪,她說了他就信了?!
“說不說?”
繼續往下放,一副她若不交代今日就把她扔下去的樣子。
池保保都無語了,“我說。但把我帶上去,冷風灌了一肚子我明天會拉肚子的。”
帝王一聽還真把她摟回來了。
“哎呦哎呦,我的腰。”
她哀叫不止,他也抱着她給她揉腰,手順着披風伸進去又軟又熱。
看着她那表情他唇角也彎了起來,“交代,敢耍賴就還把你吊在那兒。”
“……”
看來他今天是不問出實情不罷休了。
把他的手拿出去,她也一改剛剛之色,雙眸都染上了幾分肅色。
“好,你既然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隻不過這些事情需要一定的承受能力,希望你能受得住。”
她一下子正經起來豐越天倒也有幾分不适,因爲隻一瞬她氣質好像都變了。
他遲疑了一下想阻止都不行了。
“這裏的确是一本書。”
她平靜的開始叙述,從自己開始無意間看到這本書,發現其中一個小炮灰跟自己同名同姓,邊看邊吐槽到最終寫了差評小作文……
過程雖是很長,但她言語簡潔到位。
隻用簡單的詞句就将自己對男主的鄙視概括完全,聽得豐越天眉頭皺的特别厲害。
“我不是那種人!”
他急的連‘朕’都忘了!
池保保一擡手,特别有範兒的讓他别急。
“我認爲不隻是我的闖入改變了原本的劇情,還因爲本書的作者不是尋常人,他對這本書傾注了非同尋常的情感,他想成爲一個男人,你這樣的男人。”
“他是……”
“就是那個黑袍人。準确來說他不是人,他是具有了獨立思維的機器。他相中了雲蒼笛是因爲他膚白貌美大長腿,他太渴求完美的外形了。”
“他打算破壞他寫出來的故事?”
“目前不知。他是個機器就算擁有了自己的意識但跟正常人還是不一樣的,而且他對這本書的掌控實際上比我想象的大,從他可以給我設置閃現這個技能就能看得出。”
也就是說從某些方面來說,他算是神。
“如此說來若與他成敵,那我們不占勝算。”
“也不是,目前有個他自己設置的漏洞可以鑽,就是你。你害怕你,過于接近他主機負荷不了。”
“那把他抓來放在我身邊?”
池保保想了想搖頭,“他要是真燒毀了,你覺着這個他創造出來的天地會不會也跟着消失?”
這都是不确定的。
“所以你之前碰見他都采用或配合或插科打诨的方式,是要邊敷衍邊探查他的能力和目的。”
“算是吧。”
他歎了口氣,“你該早早的跟我說清楚的,我們可以一起來。”
說着,他就伸手去抓她的手。
哪想池保保忽的把手背到了身後去。
“今日坦白局,表明身份我心中也減少了些壓力。不過既已坦白再渾渾噩噩稀裏糊塗卻是不該,明白人該做明白事!”
“……”
她什麽意思?
說那些喜歡他的話到頭來還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