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馬也是生命又不是機器,它會累。
夜裏就必須停下來讓它歇歇。
三天下來池保保試了很多次,依舊不好使。
太坑爹了!
她很希望那老六趕緊出來,讓他好好修一修他這一套系統。
夜幕降臨還在天龍境内呢,他們此次走的不是通往北關的那條路,而是取落崖關沿着清江進鐵象。
眼下距離落崖關還有兩日路程呢,一個小鎮堪比小城那樣熱鬧。
兩個人在一個客棧落腳,小二把馬牽走他們倆也進了大門。
池保保将披風兜帽拿下來一眼就看到坐在一樓窗邊的一人。
确切的說是一行人,但其中一個明顯是主子周遭的都是下人。
他披着白色的狐裘披風,烏發雪膚五官超級精緻。
能看得出這人絕對是個男的,劍眉星目臉型極好。
若說最精緻那絕對是鼻子啊,這鼻梁用矽膠都捏不出這麽好的,能在上頭滑雪了。
她一直盯着人家看,人家自然有感覺。
擡眼看過來,正好跟池保保的眼睛對在了一起。
他很是大方的微微一點頭,她也點了點頭回應。
交完錢定好房間的豐越天一轉身,正好瞧見池保保跟那人對視呢。
眉峰微皺,“上樓。”
“嗯?哦。”
她又看了那男人一眼,才跟着豐越天上樓。
到了二樓房間前,帝王忽的道:“很好看嗎?”
“您說一樓那男的?确實好看,因爲一看就知道他是個男人。不像金明珠那種雌雄難辨,可一個男人長的那麽精緻太少見了。”
“……”
帝王不接話了,就那麽垂眸看着她。
還想聽聽她要怎麽誇。
不過池保保也不是個傻子,他不高興了她哪能看不出來。
彎着眼睛笑了笑,“我可不是被美色迷了眼,是在琢磨别的。”
“朕看你就是被美色迷了眼。”
推門進了房間,力氣用的超級大。
池保保立即跟上去還把房門給關上了,“皇上你這就誤會我了,我隻是在想這樣的人物是誰。”
“想出來是誰了?”
“暫時沒有。可能是我剛剛沒太看清楚他的特點,我再去看看?”
“……”
豐越天就那麽眼神淡淡的看着她。
大有一種她敢去他就打斷她腿的樣子。
不去就不去。
在腦子裏回想此人,按理說那種長相算是這本書裏能夠跟男主比肩的美男子了吧。
但書裏并沒有這樣的人物,豐越天才是這本書裏的神。
難道那就是個路人甲乙丙?
路人的氣質未免太好了。
就在這時又有人上樓來了,而且能夠聽得到說話的聲音,其中一道聲音極爲悅耳。
池保保一聽耳朵就豎起來了,不去播音可惜了,真好聽啊。
豐越天肅着面色也聽着了,那個小白臉兒在說有些冷,要手底下的人檢查好房間的窗戶夜裏若有風吹進來他會不适。
帝王冷哼了一聲,還真是個小白臉兒,畏冷怕熱的算什麽男人。
轉身他走到窗邊,直接将窗子推開了。
池保保:“……”
其實倒也不必用這種法子來彰顯自己男子氣概。
二人兩間房緊鄰,夜裏歇下實際上不敢睡死了,畢竟這客棧是個陌生之地。
池保保認爲憑借自己現在的功力一些宵小若想靠近還是能聽得到的,除了豐越天。
畢竟他功夫在自己之上。
隻是在半睡半醒間她覺着好像有人站在自己床邊兒看自己,她迷迷糊糊的強撐着眼皮睜開眼。
嘿,真有一人!
跳起來連帶着髒話暴呵要一同出擊,下一刻就被按住了。
那個人距離近了她也看清楚了他的臉,美男?
真好看啊,這麽近一看更好看了。
不過一美男大半夜的跑到她房間裏幹嘛?
美色是迷人,但她還是有節操的。
她不會從的。
人家猜不透她腦子,哪裏會知道她心裏想什麽戲。
隻是開了口,還有點兒機械,“是我。”
“?”
池保保頭一歪,“老六?”
“我跟你說過的,我叫龍天。”
“……”
池保保擡手把他推起來,“天什麽天?你就是個老六。我說我閃現怎麽不好使了,原來是你想法子以這種方式跑進書裏來了。的确顔值控啊,找了個這麽帥的皮囊。”
“不對呀,我下午聽到你說話了,可不是這個音調。”
龍天回答道:“我剛剛來。”
也就是說下午不是他。
“那你占了這個身體能占多久?”
“不一定。我用這個身體試了兩次,每次短暫停留很快就得走。我來是想将上回沒說完的話交代清楚,爲了扭轉劇情其實我之前找過霍延。但在時間上出了些問題,早了七年。”
“等我二次再來時已經七年後了。我那時告訴他他最終将會成爲帝王的眼中釘肉中刺,所以他這七年間積蓄力量較之設定強了數倍。”
“……”
池保保不由得給他豎起大拇指來。
“總的來說你這本書大亂主責任還是在你。”
“現在不是論責之時,他已經準備趁着大亂時自立爲王了,如此一來你們與玉樓國會徹底斷了聯系,很不妙!”
她眯着眼睛想了想,“你下回直接去玉樓國呗,忽悠一下他們皇上,讓他們與天龍裏應外合打霍延。”
“他真的覺醒了,我主機要燒……”
話還沒說完呢,他白眼兒一翻就倒了。
池保保:“……”
真是個老六!
也不能讓這人在自己屋裏待着吧,那老六要是回不來他再醒了,這算怎麽回事兒?
蓄力,之後俯身把他扛了起來。
雖是美男,但還是有點兒重量。
美男肩上扛,她赤着腳無聲無息的走到門口,拉開門時先聽了聽動靜之後快步的出去了。
就在拉開斜對門的房間時,豐越天的房門開了。
一眼看到走廊裏她扛着那個男人,他火真壓不住了。
“池保保,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
與此同時,她肩上的人醒了,發出了一聲驚呼。
然後就把隔壁的兩個房間裏的人都給驚醒了。
嘁哧咔嚓的出了房門,她的‘罪行’公諸于衆。
夜半偷美男,有嘴說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