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賊武長清被抓,并好心的讓他與自己那隻剩一口氣奄奄一息的兒子武木相見了。
那真是抱頭痛哭啊,充分展現了父子情深。
讓他們感受父子情深的節目還在後頭呢,暗衛開始對武木進行花式問候。
折磨兒子老子能受得了嗎,很快就把自己能交代的都交代了。
火梁要求合作也是遞了投名狀的,說明了他們安插在北關營地裏的奸細。
兩方目的統一,就是殺豐越天。
得到了全部答案,上禀帝王。
帝王沒有任何意外之色,好似身邊的人忽然之間都成了叛徒,也不足以讓他驚奇。
鍾潛就覺着皇上才是真正的深沉無兩不動如山,古往今來能成大事者皆是如此。
……
帝王親自吩咐下去,爲遠遠從都城而來的龐雲還有左大旗接風洗塵。
受寵若驚的二人:“……”
他們原來在皇上心裏這麽有地位嗎?
接風洗塵自是酒肉齊全,崔長介勾着龐雲的肩背邊喝酒邊跟他講小閣老是如何親切豪爽的一個人。
龐雲還真是挺意外的,自己常年在都城,小閣老啥樣人他能不知道嗎?
倒是幾個月前忽然轉性了似得風評也變了,他以爲一切不過是閣老的計劃罷了。
如此看來,這小閣老真轉性了。
轉眼往那邊兒看,眼下小閣老正啃豬蹄兒呢。
‘他’就坐在皇上下首,相談甚歡似得,真是任誰見了都覺着‘他’忠心耿耿是皇上的心腹。
龐雲更迷惑了,演戲演的這麽真?
池保保的豬蹄啃得相當對得起這頭豬了!
夥房鹵出來的是居然是香辣的,誰能想得到他們還有這種手藝,這要不是牙口不行非得把骨頭也咬碎了。
面前的一隻啃完,她舉着兩隻油乎乎的手眼睛往别人盤子裏瞄。
蓦地,一個盤子盛着一隻完全沒動過的豬蹄放到了她面前。
她順着那隻手一看,正是面色深沉的帝王。
說真的,他這個範兒也不會啃豬蹄兒,給她正合理。
“多謝皇上。”
謝完就将豬蹄掰開,開啃。
豐越天:“……”
他不太明白這東西有什麽好吃的,但邊關就這個條件他也理解。
就是‘他’……鬧得他都想知道‘他’是不是這段時間被苛待了,見着了肉比狼還兇。
将酒杯也放到了‘他’面前,“沒人與你搶,你若覺着不過瘾叫夥房再給你送一盤來。”
兩腮鼓鼓,她邊看他邊搖頭,“這玩意兒一次也不能吃太多,膩住了。”
說着,把酒杯拿起來就喝。
見喝光了,帝王輕輕地吐口氣又繼續倒。
居然都親自倒酒了,池保保覺着他是不是憋着什麽壞呢?
“皇上,根據咱們從武長清身上搜出來的信來看,火梁那夥人就在明天清早潛入關内。臣不能再喝酒了,喝醉了誤事。”
“武長清已盡數交代所以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到時會正常的送信号讓火梁的刺客進關來,将他們一網打盡。”
原來在她不務正業時他都已經安排好了,不愧是主角啊,都分出三頭六臂來了。
既然如此那這酒就能接着喝了,而且這酒真的挺好喝。
豐越天将那一壺都放到了‘他’面前,不時的看一眼,心中的确是滿意又隐隐的有些慌。
滿意的是‘他’按着自己的設想喝酒了,以前見過‘他’喝多的模樣到時看‘他’腿上是否有胎記能更順利。
慌的是……這行爲隐隐的有些猥瑣下流。
他進行了一些了解,同性相伴的确是有隐患,一方身體大爲不适某一處疼痛難忍什麽的。
各種說法層出不窮,哪一個說法的總結都是兩個字,傷身。
可‘他’……吃的喝的這個歡啊!
不像有不适的樣子。
所以他就又遲疑了,那應該真的隻是自己一個大膽的想法……
或許是他心中有期待,被‘他’勾着落入了深淵,就魔怔般的期盼與自己纏綿的人是‘他’。
越想越亂,再回神兒時就看到‘他’已經把一壺酒都喝光了。
“飽了。皇上,能唱歌跳舞麽?”
眯縫着眼睛,池保保湊過來問道。
瞧‘他’那紅撲撲的臉,因爲醉了嬌憨憨的,豐越天不自在的向後躲了下。
“這麽多人你鬼哭狼嚎又蹦又跳有失體統,不行。”
“……”
肉眼可見的‘他’就蔫吧了。
“吃飽喝足就回去休息吧。”
“哦。”
起身,池保保晃晃悠悠的。
豐越天也适時的起身扯了‘他’一把,“朕也回去休息你一并跟着走,明日清早一場精彩之戰還需養精蓄銳。”
“嗯。”
點了點頭,池保保就聽話的跟着走。
鍾潛等護衛跟随。
帝王是往小閣老暫住的地方走的,小閣老晃悠悠的随行。
護衛是疑惑的,皇上居然還要送他回住處?
到了院子帝王示意護衛在外等着,自己則親自送小閣老進去了。
衆人:“……”
他們好像都低估了小閣老現如今在皇上心裏的地位。
豐越天開了房門之後回過頭看‘他’,這一路自己的心都懸着,在破釜沉舟的确認和猥瑣下流之間瘋狂搖擺。
池保保往前走了一步,到了門檻那兒‘他’忽的停下了,腦袋一擡眼睛睜得賊大。
“你這老小子是不是有什麽陰謀?”
“……”
帝王被逼的後退了一步,“你……”
“自從眼睛不好使了我感知力都不比尋常,俗話說得好先擦鼻涕後提褲從此走上社會路,社會沒有遮天樹隻有一物降一物;先穿襪子再穿鞋先當孫子再當爺;城南城北一條街打聽打聽誰是爹?”
“?”
豎起手指頭搖了搖,“别跟哥哥耍心眼,哥哥會生氣的呦~~”
說完,她搖搖晃晃的把帝王推了出去,關門!
帝王:“……”
‘他’到底醉沒醉?
房間裏爬到床上的池保保睜大了眼睛,反手從枕頭底下把匕首抽了出來。
這老小子今晚肯定有計劃,從他給她酒的時候她就感覺出來了。
剛剛一路把她送回來,還要進她房間?
狗東西沒安好心!
遂一通胡說八道把他震住後趕走。
而且她懷疑是不是這一回他沒有徹底失智,看清楚了她的臉?
内心焦躁不安,支楞着耳朵聽着動靜。
那狗東西在院子裏待了一陣兒,之後才離開。
她也暗暗的松了口氣。
握着刀子在酒氣的熏染中漸漸迷糊過去了,一道身影猶如鬼影般的進了房間。
帝王覆蓋着暗色真正做到了無聲息無心跳的龜息高手狀态,接近床邊看着那個已酣睡過去的人……
下流就下流了,非得确認了不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