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歌跳舞崔長介是專業的,帝王帶着隊伍前腳剛走,他就陪着小閣老唱跳了起來。
喉嚨裏進了酒之後嗓音更爲嘹亮,大熊還有絕技能一邊呼麥一邊展示雄鷹飛翔。
那雙臂的柔韌度以及身姿的唯美,池保保覺着專業的舞者也比不過。
真像勇猛巡視地盤的雄鷹,換了舞者可舞不出這樣的氣勢來。
遂池保保給他貢獻了一曲恐龍扛狼,崔長介沒聽懂但大受震撼。
豐憐舟來的時候他們還在屋子裏蹦跶呢,少年眉頭皺的能夾死蚊子。
“皇兄一走你就作妖,幸虧本世子坐鎮若不然這軍營都得被你掀翻了。”
“哎呦,載福大将軍,快來一起嗨!”
池保保一眼看到門口的人熱情邀請,因爲喝了兩口再加上蹦跶的臉紅撲撲的,明眸善睐焦距不準水潤潤的。
豐憐舟眼皮一跳,把雙臂擡起來環在胸前,“不是說你眼睛不好使嗎,倒是一眼就看到了我。”
“載福将軍英勇無敵,大将軍之氣撲面而來,我不用看都知道是你。”
“……”
還挺順耳。
少年舉步走進房間,略高傲的坐了下來。
不過很快就被異常興奮的池保保和崔長介給拽起來跟着一塊兒蹦了。
他嘴上臉上都是不樂意,身體倒是很誠實。
蹦到二半夜一身的汗,也終于累了這才停下來。
“不務正業,你瞎蹦了半天覺着開心?”少年邊擦汗邊道。
“開心呀。”
就是想發一身汗,覺着發了汗疲累至極會舒服些。
但實際上也并沒有舒服,具體怎麽回事兒她也不太清楚。
搞不明白。
“皇兄不在将這軍營大權交給了我,武長清要來了說是來清理門戶宰逆子再給皇兄請罪,但他的隊伍裏混進了百個龔乾養的死士。”
池保保睜大了眼睛,“龔乾真是死不足惜,居然還養死士呢。”
少年滿眼深意,“你家……”
“我家忠心天地可鑒,一切都是爲了皇上。咱們說說武長清吧,你覺着他是帶人繼續來刺殺皇上的?”
‘他’說忠心就忠心吧,畢竟皇兄都不跟‘他’計較。
“死衛都派出來了,這龔乾就是想魚死網破了。不過我估計跟他兒子不知所蹤有關,聽說是你殺了他,真的嗎?”
池保保深吸口氣,“你說是就是,在沒得到皇上首肯之前就此事我不會發表任何意見,等官宣吧。”
“……”
“我奉命守入北關的第一道卡,放活着的武長清進北關但那些死衛都得留下,小閣老在這兒也不事生産跟我一同去。”
“你皇兄都讓我留在營地裏養眼睛,你還指使我做事?再說我眼睛不好,真把我帶出去反而成累贅。”
少年邪邪一笑,“什麽都不用你做,出個場露個面就成。隻要讓天下人知道小閣老是我豐憐舟的跟班,你就功成身退我派人把你擡回來。”
“……”
這又是什麽雞賊算計的小敗類?!
池保保被擡上了馬背,一路随着新晉大将軍豐憐舟啓程離開北關。
其實她想過了,自己是往關内走而暴君此時應當在關外,距離拉開的更遠了。
自己應當不會影響他的劇情發展以及攻略白狼女做任務吧?
崩劇情天打雷劈,再說她還想逆天改命到了白發蒼蒼時還能蹦迪呢。
兩國邊境的山中開啓了一場追逐厮殺戰。
火梁的探子如跳蚤一般往這天龍這邊跑,抓他們就像圍獵一樣,把他們趕到一起去如同獵場裏無處可逃的兔子似得。
鍾潛等人玩的極其開心,坐在山巅最高處都能聽得到他們的歡呼聲。
那些逃竄的火梁探子已經快要被逼到死角了。
沒過多久,箭矢咻咻的聲音穿透山林,之後便是一片寂靜。
豐越天從大石上起身慢悠悠的晃了晃脖頸,山中兩日如同兩月,殺了那麽多火梁人應是無比暢快的。
但也不知爲何總覺着時間過得慢。
眼看着太陽就要朝西而去,這一天又要過去了,他眉峰始終沒展開過。
忽然的下方哨聲不絕,之後一道道影子朝着關内蜂擁,帝王也從山頂一躍而下飛奔。
“有人逃出來了?”
“回皇上,有個火梁餅臉鬼裝死,待我們要離開時他忽然跳起來逃跑。大概失血過多辨錯方向了,往咱們天龍這邊跑了。”
大家追擊也是很無語,往這邊跑想活也活不成了。
沒想到這受了傷的人意志力還挺強,路上都發現了他從身上拽下來的帶血的斷箭,人卻始終沒倒下。
與此同時池保保随着豐憐舟也到了北關第一卡,此處地形絕妙,隻要駐兵不放行任何想闖進來的都不會完整的退出去。
兩側陡峭的巨石從下往上看比天還高,上方懸着無數巨石,扣動機括巨石掉落,這一片接近百米内眨眼間就會被亂石砸成隕石坑。
池保保站在樹下,天色暗了火把沒點幾根她就又成了睜眼瞎。
白日裏這眼睛已經正常了,天一黑則就如犯了夜盲症一般。
豐憐舟大步的從下方走上來,裹着及踝的大氅少年英挺意氣風發。
手臂上托着一個什麽,到了池保保近前他就一甩手中之物蓋在了她身上。
“披風?多謝世子,正覺着夜裏有些冷呢你就雪中送炭來了。”
少年哼了一聲,“你若随身帶着下人還用得着旁人操心?再說也沒多餘的披風,這是此處的将士獵殺了一頭巨大的孤狼剝下來的狼皮。暖和又結實,我花了五十兩銀子買下來的。你别穿髒了,到時得還給我。”
池保保上手一摸,裏面果真是毛,這滑溜溜的手感跟狐狸毛也差不了多少。不止本身皮子好,擀皮子的手藝也是相當不錯的。
外面就是做披風的厚布,很是尋常。
一陣摸索過後池保保睜着大眼睛豎起大拇指,“多謝世子,我要是給你弄壞了十倍賠你。”
“哼,說話算話。”
豐憐舟轉身又走了,實際上是看‘他’孤零零瞎了吧唧的站在那兒太可憐了。
那狼皮算不得稀罕之物,就算是白狼皮在他眼裏也不稀奇。
但看到的時候就覺着給‘他’穿上得了,就當自己照顧難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