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保保的肉包子打狗計劃在被帝王懷疑他是狗之後,流産了。
她閉嘴不說了,然後被送到了虎豹營。
神羽營經過了最激烈的厮殺,好好的一個營地亂七八糟的根本住不了人。
尤其她還是個瞎子,哪能讓待在那兒。
這若不是她據理力争說自己能走,八成會被神羽營的兵士給擡走。
這一次虎豹營的兵士對她态度不一樣了,熱心的準備好熱水,又說夥房那邊剛剛恢複正常,飯菜需要等一會兒再送來。
讓小閣老先洗漱,眼睛不方便的話他們可以在旁邊服侍。
“倒也不用這麽客氣,我的眼睛能看到一些,自己來就行了。”
她都看到那邊大浴桶裏冒熱氣了。
他們可真是熱心啊,還想着給她洗澡呢,可她能讓他們伺候洗澡?
又一番推辭之後他們才離開,池保保也不管他們變熱心的理由,而是走到大浴桶那裏琢磨着該怎麽洗漱。
她是想洗澡的,這麽好的水不泡一下簡直暴殄天物。
就是這環境……
先鎖門,再把粗糙的木制屏風搬過來擋住浴桶,再把燭火滅了。
好消息是一片黑暗,外面的人就算闖進來第一時間也看不清楚她。
壞消息是,她本就不甚明亮的視線更黑了!
“……”
速戰速決。
解了灰塵四起的衣服直接沉進浴桶,撲騰起來!
崔長介不負所望将被他揍得隻剩下一口氣的武木抓回來了,他滿身都是汗可見這一路追擊花了多大的力氣。
帝王贊揚了這頭大熊的勇猛以及執行力,随後派人把武木給羁押了。
那神志不清的樣子很得帝王的心意,如果崔長介不将他折磨成這樣,落到他手裏也得收拾一通。
“皇上,這孫子自己承認帶着羽林衛私自帶兵到北關來是找龔必仁的。龔必仁蹤影全無他認爲是小閣老殺了他,遂要報仇。”
“他若報仇完全可以采用潛入伏擊暗殺等方法,他卻在精兵出關伐火梁時控制關口。其造反之心昭然若揭,隻不過當下兵敗他在尋借口想減輕罪行。”
崔長介一聽真是有道理,“皇上英明,這孫子詭計多端!幸虧小閣老是有福之人沒有被傷到,若不然末将真要以死謝罪了。”
這頭大熊十分真摯,豐越天也不由輕輕颔首。
忠心可嘉,而且這會兒他心中也不覺着反感,作爲池黨的人他效忠池保保在他心裏也變成正常的事情了。
神羽營重建,房屋和牆什麽的倒是好說,唯獨那地倉通風的豎井塌了遠遠一看宛如廢墟般。
帝王調派了人手過來協助,畢竟之前留下的兵士多多少少的都受傷了。
再調派崔長介和陶青瑜接手玄機營,精兵沒死的全部羁押,還活着的新兵蛋子也歸置到校場嚴加看守。
唯獨虎豹營中算是平靜的,豐越天回來後便尋池保保。
從兵士那裏得知池保保在沐浴,帝王……揮揮手叫鍾潛等人去休息,他則放慢了步子慢慢往那邊走。
覺着待他到了,‘他’也應該洗完了。
然而待得到了那屋子卻是一片漆黑,再凝神一聽撲騰撲騰的水聲不絕于耳,甚至一會兒咕噜噜一會兒在唱歌。
“恐龍扛狼扛狼扛!!”
“……”
唱的嗓音都比平時細了,帝王懷疑‘他’是把洗澡水喝進嗓子裏了。
“池保保!”
“我丢……噗!”
“……”
裏頭一通兵荒馬亂,豐越天閉了閉眼睛,通過聲音就知道‘他’是滑進桶裏了。
池保保的确在裏頭一通着急忙慌,眼睛看不清楚她就靠摸得,出來後還把屏風給撞倒了。
噼裏啪啦的,豐越天快步上前走到窗外,“你沒事吧?”
“臣沒事,就是摔了一下。皇上您等等臣馬上收拾好,您可千萬别進來臣現在落湯雞一樣特别不雅。”
“以爲朕如你那般沒風度?!”
将他當成什麽了?
他豈會闖進去?
他甚至都不會多看。
轉身之前他往裏看了一眼,裏面是沒有燭火的所以一片漆黑。但他的目力因着大威神功的增進而更加好,所以那一轉身之際他看到了一個有弧度的身形。
徹底轉過來之後,他後知後覺好像是有些不對。
正好的正對着院門外有兵士經過,他們剛做完事情一身的灰塵和汗所以是打着赤膊的。
一身的腱子肉胸肌發達,由這側面一看也是有弧度的。
使得帝王心中升起的那點兒疑惑也消散了,就是有些意外池保保穿着衣服瞧着瘦巴巴的脫了衣服倒是挺結實。
終于裏頭的人收拾好了,燭火點燃下一刻房門也打開了。
換了一身幹淨的袍子,潮濕的長發也束起來了。
被熱水蒸過唇紅齒白的有一種要熟了的感覺,因爲要看清楚眼睛又睜得特别大,瞧着就……
心裏頭哪一處刺撓撓的。
豐越天眉頭也忍不住皺起來,“确認好了沒受傷吧?”
“沒傷,好的不得了。”
自己撿了他大威神功的邊角料,在一衆廢人之中那就是無敵的存在。
“崔長介将武木捉回來了,半死不活還剩一口氣,朕決定公開身在北關武木帶兵刺殺之事。”
“還有我啊,我被害的眼睛都瞎了,皇上爲我讨回公道也一并公開了吧。”
她立即道。
這個時候必須跟帝王站同一陣線啊,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不站隊那是傻。
再說龔乾不知會怎樣做呢,或許親自過來,或許覺着此處遠離都城正是下手好時機。
反正自己也被害的事情傳出去後,池嵩必然會着急,繼而就會開始想法子給她報仇。
如此一來就又成了二對一的局面。
甚好甚好。
聞言,帝王微微點頭,“也好。受了傷吃了苦如何也得讓天下人都知道,一傳十十傳百,你這傷就也算是護駕了。”
“……”
她有點兒不太高興,“臣倒是沒想那麽多。不過如果天下人都說臣護駕才受傷的話,皇上會給賞賜嗎?”
‘他’是懂順坡下驢的,臉皮厚的極其絲滑。
“朕賞你一腳要不要?!”
“……”
一毛不拔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