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氏聽到閨女的話,心中不是沒有意動,但想了想周氏搖了搖頭,道:“我可不敢去觸黴頭。”
一群人從林子出來大概走了一炷香的時間,到了孫郎中的家門口。
趙雲熙先跑到門口敲了敲門,探頭往裏看了看,孫二躺在椅子上喝茶呢?聽見敲門聲,望向門口就看見探出腦袋的趙雲熙,招了招手,趙雲熙哒哒哒的跑了過去。
看着孫二道:“孫二叔,我們把雞爪果摘回來了。”
“這麽快,那快推進來吧!順便稱一下。”孫郎中道。
趙家一行人将東西推到院子裏,孫郎中就拿出秤開始稱。
楊氏一臉歉意的道:“孫郎中真是麻煩你了。”
“趙家大嫂客氣。”
孫二和趙有禮兩人忙活了一會,才将闆車上的雞爪果稱完,總共有三百二十斤。
“正好我明日要去一趟縣城,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見孫郎中看向自己,趙雲熙心裏有一些意動。畢竟她來到這個世界,連村子都還沒出過。
看向楊氏見她一臉的不同意,趙雲熙就搖了搖頭道:“我不去了,我以後再去吧!”
孫慶見狀也沒有勉強,見趙家人如此相信自己,想着明天一定要賣出一個好價格來。
回到家的趙雲熙,每天雷打不動的給她爹喂了泉水之後,就跑去堂屋找老趙頭。
“阿翁,之前我們去摘雞爪果的時候,我和三姐找到了羊桃。好大一片,我想着家裏因爲爹爹受傷花了不少銀子,我們可以去賣羊桃補貼一些家用。”
老太太聞言就道:“你這孩子,那羊桃又酸又澀誰會花錢買來吃。”
“阿奶,既然古人都說能吃,那指定能吃。”
老趙頭點了點頭道:“古人确實有記載這羊桃能吃,不過我們以前也吃過,又苦又酸,味道不好,果子硬實澀口。”
“阿翁,也許羊桃和甘蕉一樣,在樹上的時候不能吃,需要摘下來放置一段時間,等顔色變黃果實變軟就能吃了呢?”
“這倒也是有可能,不過這終究是兩種果,倒也可以試試。”
想着前世催熟猕猴桃的辦法,趙雲熙偷摸的拿了一個陶罐,跑到廚房偷偷裝了一些米進去,最後用稻草封上。
十月份的天氣,日頭還是很大的,隻要等兩天就知道最後的結局了。
夜裏趙雲熙蹲在空間裏查看她之前栽下的猕猴桃藤和枳椇子。一天一夜的時間,猕猴桃藤已經長高了一寸,枳椇子已經破土發芽了。
次日傍晚,孫慶來到了趙家,照例去看了看趙有糧,發現他恢複的比預想中還要好。
孫慶驚喜的道:“你這身體恢複的真不錯,這魯大夫的醫術果然名不虛傳。”
衆人聞言,齊齊松了一口氣。
老趙頭樂呵呵的道:“還是多虧了你,沒有你我們也不知道魯大夫。更何況前面還是依靠你的醫術撐着,不然老大會怎樣,我也不敢想。”
這幾日有着空間泉水的加持,她爹的精神好了不少,臉色都紅潤了不少。
“三叔過獎了,這是我應該做的。雞爪果一斤二十五文收的,三百斤一共是七千五百文,換成銀子是六兩三百文,趙三叔你點點。”
孫慶一邊說一邊錢袋的銀子遞給老趙頭。
屋裏的人都驚訝了,沒想到那點子野果還賣了六兩銀子。
趙雲熙走到祖父面前,低聲道:“阿翁,我當時說了孫二叔幫我們賣了雞爪果,我們分他三成的。”
老趙頭聞言,絲毫沒猶豫,從錢袋裏拿出二兩銀子就要遞給孫慶。
孫慶見狀連連推卻道:“趙三叔,這錢我可不能收,再說今日我本就要去縣城買藥材。”
老趙頭一臉的不認同:“既然是已經說好的事情,那就沒有不收的理由。”
孫慶見狀:“那我就拿一百文好了,趙三叔要是不願意,那我就不收了。”
老趙頭拗不過,隻好将錢袋的銅闆都遞了過去。
時隔多日,聽到好消息。趙家的餐桌上終于有了歡笑聲。
第二天,趙家院子角落。
“小九,都等了兩天了,這羊桃熟了沒啊。”
紮着包包頭的小孩道:“應該熟了,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
趙雲熙手上利落的将蓋子打開,将鋪的稻草拿出來。一陣風吹過,就聞到一股濃郁的香氣。
趙雲熙拿出一個羊桃,用手輕輕捏了捏,剛好熟透。順手把皮扒了,黃綠色的果肉呈現在眼前,汁水順着肉乎乎的小手往下滴,刺激着三人的味蕾。
趙雲熙将果子遞給五哥。趙雲河滿臉欣喜道接過羊桃,又把羊桃分成三份,遞了過去:“我們一起吃。”
趙雲河一口塞進嘴裏,臉上露出驚訝又欣喜的表情,連連點頭,趙雲彤看着五哥的樣子,也一口将羊桃吃了,丹鳳眼裏散發出點點星光,又看向罐子。
趙雲熙将手裏的羊桃放進嘴裏細細品味道,這羊桃自然生長,沒有嫁接,沒有施肥,甜度略差,但水分飽滿。
口感沒有前世的綿密,但對照如今來講,這是一種不錯的水果了。
堂屋裏。大人們正在商量什麽時候翻土,趙老大受傷,翻地的事情一直沒有弄。馬上氣溫就要冷了,再不翻地等地凍上,來年春天要耽誤活計。
門口傳來歡快的笑聲,三個孩子哒哒哒地跑進來。
屋内大人們正在閑聊,聽到三個孩子的聲音紛紛轉過頭看向門口。
趙雲熙走進堂屋,将剝好的羊桃遞給阿翁,老趙頭聞着水果散發濃郁的香氣。
緩緩将手裏的果肉放進嘴裏,酸甜的汁水在空腔裏蔓延,略微渾濁的雙眸看向衆人:“還真是能吃,味道還不錯,酸甜口,軟滑多汁。”
周氏接過小孫女手裏明黃帶綠的果肉,細嚼,酸甜的汁水進入口腔,胃口大開,看向眉開眼笑的孫女點點頭。
趙雲熙道:“阿翁阿奶,既然這羊桃能吃,那我們就能去集市賣,也能補貼一些家用。而且這羊桃不易保存,熟了之後就容易壞。”
老趙頭卻有一絲猶豫,他一心渴望家中孫輩科舉出仕。對商賈之事不說十分排斥,倒也有些顧忌。
畢竟朝廷明文規定商賈之子不能參加科考,想到這裏老趙頭面露難色,遲遲沒有開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