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瀾清直接打開微博,發布了一條消息。
【已分手,單身狀态。席先生是我的初戀,沒有混亂的私生活。謝謝。】
她沒指望這簡單的幾句話,就能讓這些人對她改觀。
但她被肆意評論,已經不止一日兩日了,也沒什麽好怕的。
門外。
席玉的手機響起提示音,蹙眉看完了盛瀾清最新發布的微博。
惡意的評論卻有越演越烈之勢,顯然之前隻是簡單的試探。
短短幾分鍾時間,竟然連盛瀾清的身世和學生時代的經曆,都被挖掘了出來,大有要以莫須有的罪名将她蓋棺定罪之勢。
“清清,我不會不管你。”
席玉終究沒說出再讓她冷靜的話,轉身出去後,給溫餘打了電話:“把網上的那樣言論壓下去,我不想再看到這些話。”
溫餘嚴肅地回答道:“我已經在處理,但對方很久都沒放棄,現收斂了,估計是有後招。”
席玉頓了頓,輕聲道:“先把網上那些言論處理好,這些上不了台面的小花招,反而是最惡心人的。”
至于是誰設計的,不外乎就是葉舒薇、盛華柔或者黎若水這些女人。
沒有多大的能耐,就隻能膈應别人,要不然就該對盛瀾清的公司出手了,那才是她的命根子。
席玉挂斷了電話不久,謝肆的電話又打了進來,玩世不恭的語氣變得正兒八經,說道:“果然讓你猜對了,席淵那小子不簡單,藏得挺深的,我讓他們再去挖挖。不過……”
他話鋒一轉,好奇地問道:“你真不打算讓盛瀾清吃點教訓?隻有真正離開了你,她才會知道日子有多不好過。就這麽哄着,要哄多久才能哄回來?”
“沒必要,”席玉淡淡地說道,“要跟她在一起,還不簡單?我隻是不希望她真的厭惡了我。”
暖陽微醺。
盛瀾清拉開窗簾,準備出門時,發現網絡的流言已經平息了。
她輾轉了一整夜沒睡好,頭腦昏沉迷蒙,卻還能意識到是席玉出了手。
劇院那邊請了假,她還是得去一趟,幫忙排一排新人的曲目。
“瀾清,你先别出門。”
盛瀾清剛要出門,就接到了顧懷若的電話。
他的氣息略有些急促,焦急地說道:“你家外面埋伏了不少媒體,都在等你出來,我好像還看到了盛華柔。”
盛瀾清微怔,捏緊了手機,說道:“好。”
她成立公司後,不乏有人要跟她賣好,偶爾就會提起盛華柔。
盛華柔跟宋時聿結婚後,感情不算太好。
宋時聿花心多情,偏愛容姿上等的女人,可盛華柔性子要強,外表隻能說是清秀。
加之她又是不情不願地嫁給了宋時聿,這樣沒有半點感情基礎的婚姻又摻合上利益。
盛宋兩家如今鬧得不可開交,都想早日吞并對方。
盛滄庭因此都沒時間來打擾盛瀾清。
“放心吧,我會好好待在家裏。”
盛瀾清挂斷電話後,就出了門。
她這樣說,隻是爲了不讓顧懷若擔心,并沒有真的打算當縮頭烏龜。
生活要想繼續,她總不能永遠待在家裏不上班,遲早要面臨風口浪尖的境遇。
“盛小姐,請問你之前是在當席先生的情婦嗎?”
“你中學的時候,當過KTV公主,能說說這是爲什麽嗎?”
“席先生是看清了你的真面目,所以才甩掉你的嗎?”
“昨天被拍到的男人,是你的新歡嗎?”
她剛一踏出家門,媒體就如同惡狼撲食般湧了上來。
顧青栀急急忙忙地護着她,躲避狗仔記者有些過分的肢體接觸。
盛瀾清面色平靜,冷冷地掃視了周圍,淡淡地說道:“我記得我昨天發過微博,但是你們不信。今天到這裏來,你們不是想從我嘴裏撬出一點什麽,就是想拍點我驚慌失措的照片。”
“我媽媽是做錯了事情,但那不是我的原罪,更不是你們随意污蔑我的理由。”
“你們咄咄逼人,手裏操控了輿論,但我有資格生氣。”
“政審和官方媒體都沒能找到我個人的犯罪污點,你們倒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盛瀾清環顧四周,那些媒體在她清淩淩的眼神下,終究還是有了些顧忌。
估計到時間後,盛瀾清點開手機,将官方最新推送的新聞舉起來“新一代昆曲演員盛瀾清将作爲文化交流人員跟随使團去F國交流”。
娛記面面相觑後,還是讪笑着拍了數張照片。
蚊子再小也是肉,總不能空手而歸。
更何況,盛瀾清的這次成功翻身,怎麽不能說是一次有賣點的新聞呢?
人群散去後,盛瀾清剛準備上車,就被盛華柔攔了下來。
她清秀的面龐扭曲,眼底散發惡毒的光芒,有些快意地說道:“盛瀾清,之前爸是看在席玉的面子上,才放過了你。但現在你被他抛棄了,你怎麽能不回盛家呢?”
盛瀾清并不意外盛華柔的态度,畢竟兩個人自打一出生起就是對立。
盛華柔在她還有一二利用價值時,勉強還能偶爾給她個好臉色。
但現在盛華柔被迫承擔了原本屬于盛瀾清的命運。
她沒有資本去恨盛滄庭,當然就恨上了自己。
“盛瀾清,你跪下來求我,我就替你在爸那裏說說情,讓你嫁個好人家。”
盛華柔招了招手,不遠處的保镖立刻圍攏過來,以脅迫之勢靠近盛瀾清。
“你是自己跪呢,還是我幫你跪?”
顧青栀不待盛瀾清回答,就怒目相視道:“你以爲你是什麽東西?現在都是現代社會了,你還搞個嫡庶神教的玩意兒?”
“盛姐姐的出身不是她自個兒選擇的,你嫁人也不是她做主的,你哪來的資格吓唬她?”
盛華柔冷冷一笑,給保镖使了個眼色,便有人迅速向盛瀾清逼近。
“姐姐!”
顧青栀阻攔不及,被一把推倒在地,正焦慮不已之時,眼前忽然一亮。
“席淵,你快過來幫幫忙!”
席淵騎了自行車過來,見狀将自行車丢在原地,直接過來護住了盛瀾清,卻硬生生挨了幾拳。
“我已經報警了。”
席淵強忍了痛苦,身軀弓得像蝦米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