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暖搖了搖頭,倔強地站在盛瀾清身前。
這就是安暖業務能力如此之差,她還将安暖留在身邊的原因了。
總有些東西,是比所謂金錢還要更重要的。
“你放心……”
盛瀾清搖了搖頭,将她推到一邊。
安暖的腿早就吓軟了,當然扛不住這一推,直接跌坐在旁邊的椅子上。
“這才對嘛。”
藍毛得意地笑了起來,伸手就向盛瀾清抓過去。
盛瀾清早捏住了随身包裏的防狼噴霧,當即舉起向藍毛的面部掃射。
“臭娘們兒!”
藍毛被刺激得睜不開眼,更是暴怒地沖過來,神色猙獰。
如果不小心打重了點,應該還能算正當防衛吧?
盛瀾清神色凝重地拎過一個酒瓶,瞄準了準備向藍毛砸過去。
她苦練台步多年,叛逆的青春期還曾在酒吧混迹,可不是嬌滴滴的小姑娘。
唯一不好的是……她清冷矜貴的美人人設要被毀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是喝酒喝昏了頭,對不起對不起……求求您饒我一回……”
盛瀾清睜大了眼,看藍毛撲通跪地求饒,翻臉之快毫無尊嚴,眼淚鼻涕都混着往下掉。
席玉站在她前面兩步遠的地方,隻穿了西裝馬甲,襯衫的長袖用袖箍固定住,隻露出一節曲線流暢的小臂。
這個男人,不管走到哪裏,都像是在巡視自己的城堡。
過分強烈的存在感。
“席玉……”
盛瀾清趕緊上前扯了扯他的衣袖,卻沒得到他一個眼神。
“席先生,您放心。我一定會給這位小姐一個交代。”
樓軒笑容滿面地上前,使了個眼神,就有人拖了藍毛下去。
盛瀾清抿了抿唇。
隻看到藍毛那驚恐的神情,就知道他的結局不會太好。
隻是她尚且自身難保,更不會有多餘的善心,爲傷害她的人求情。
“你怎麽會在這裏?”
盛瀾清堅持抱住席玉的胳膊搖了搖,注視他剛才一直冰冷的側臉。
隻是這樣的冷淡,反而更具有蠱惑性,像極了地獄裏搖曳的彼岸花。
“你要跟我們一起吃飯嗎?”
席玉聞言輕嗤,目光在劇團那群人身上一掃而過,隻在安暖身上多停留了數秒,微微點了點頭。
“溫餘,你留下。”
席玉示意溫餘留下處理,便握住盛瀾清的手,将她帶出了長安小築。
“那個……你要不先松個手?”
冷風一激,盛瀾清頓覺寒意陣陣。
尤其被席玉死死十指相扣的手更是疼得要命。
他這哪裏是從天而降出來拯救她,簡直就是意圖謀害良家女子。
“抱歉。”
席玉回想起她剛才那毫不服輸的勁兒,語氣沉了下來。
她很漂亮,尤其在周圍的人都慌亂不已的時候,還冷靜地反抗。
鮮活又生動,還攜帶不谙世事般的英勇。
那些男人都被打趴下了,她倒是沒顧慮過天生的體力劣勢。
“我不該管你的閑事,更不該帶你出來。”
席玉自嘲地笑笑,桃花眼裏的煞氣幾近結冰。
他出來得太着急,西裝外套還搭在椅背,也沒有心情回去再拿。
盛瀾清原本還想要生氣的,爲了他吝啬于給她一個新年祝福。
她不是這樣貪心不足的人,卻在他的縱容下,越發得寸進尺了。
“席玉……”
盛瀾清默默反省了數秒,上前摟住了他的腰,仰面望向他:“這樣是不是就沒有那麽冷了?”
席玉垂眸看她,隻能見到她紅唇一張一合的,像蛋糕最頂層誘人的甜櫻桃。
就連她輕輕環住他的手,都似乎燃了火一般。
要将他點燃,直至焚燒殆盡。
“嗯……”
席玉錯開她的目光,不輕不重地應了一聲,耳根處卻紅透了。
“你真可愛。”
盛瀾清忽覺有趣,不久前喝的酒意上來了,直接踮腳就往席玉身上跳。
席玉猝不及防,差點往後仰倒。
幸好長年的訓練讓他保持了良好的身體素養,很快穩住身形,将盛瀾清抱在懷裏。
盛瀾清纖細卻有力的兩條腿緊緊夾在席玉的腰間,臉頰剛好貼在他面前,對他乖乖巧巧地一笑。
“小師父,你還沒試過這種姿勢吧?”
席玉剛被她乖順的表情迷惑了片刻,冷不防脖頸處一痛。
小姑娘湊在他的喉結處,像是找到新鮮玩意兒一樣,不輕不重地反複啃磨。
“松開!”
席玉本能地往後躲,卻礙于盛瀾清正挂在他身上,不敢過分推拒。
“你好兇啊。”
盛瀾清察覺到他的反抗,直接重重地在席玉喉結處咬了一口。
男人隐忍壓抑的呻吟聲溢出喉嚨,在這安靜隐蔽的地方顯得格外暧昧。
“先……先生……”
溫餘剛替劇團的人結賬出來,開車尋找到席玉,就很不巧地撞見這一幕。
他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出言打攪席先生的好事。
但是……在這個地方,應該也是不太妥當的吧。
“回禦景别苑。”
席玉直接将盛瀾清抱上車,對溫餘吩咐道。
“是。”
溫餘沒有對席玉剛才的作爲,表現出絲毫的訝異。
席先生再怎麽說,也是個有正常需求的男人。
哪有美人在懷而不亂心的道理。
“上次的東西,盛小姐沒要……但我幫您在别墅準備了一部分。”
溫餘盡職盡責地提醒道:“每個房間裏都有,很方便。”
席玉的頭更疼了。
他忽然發現行政特助能力太強了,也不是一件好事。
在某些時候,這樣的面面俱到确實會讓人尴尬。
比如現在……
他竭力壓住了盛瀾清在他身上作怪的手,還得克制住自己某些特殊的反應。
“席玉……你不乖……”
盛瀾清滿臉紅暈,猶自喃喃道。
她平時基本不喝酒,爲了保護嗓子,就連含有酒精的飲料也是不沾的。
隻是今天陸琳和盛家的糟心事太多,她沒經得住勸酒就多喝了幾杯。
隻想着借酒澆愁睡一覺,明天就會好的。
藍毛來鬧事的時候,盛瀾清還尚且能維持住清醒。
等這刺激一過,反而是加速了酒精的彌漫,直接作用在了席玉的身上。
“盛瀾清,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
席玉抱她下車的前一秒,俯身輕聲問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