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老皇帝心裏早有人選,并且在幾年前就已經寫下聖旨,由好幾位心腹保管……
在老皇帝心裏,兒子隻有一個,那便是皇後爲他生的蕭墨珩,以至于上一世五皇子被殺的消息傳到宮中,老皇帝一夜白發,甚至精神出現問題.
他心裏一直不承認蕭墨珩已死,無論誰勸他改立遺囑都無果,導緻後面幾位皇子争權奪利甚嚣塵上,間接的加速了國家分崩離析,戰火紛飛,百姓苦不堪言多年。
如果可以,宋麟不希望今生還出現上一世的亂世,他希望五皇子一直平平安安的繼位,他不想天下大亂,不想再經曆上一輩子毫無尊嚴的日子。
“阿麟,阿麟,想什麽呢?”
宋麟被姐姐的呼喚聲給驚醒,對上姐姐擔心的眼神,宋麟有些内疚,但那些秘密又不知如何跟姐姐說出口。
“咳咳……姐,通叔會聽咱們的嗎?”
“你知道我要跟他說什麽?”
宋麟理直氣壯,“知道,姐你這幾天帶着我們挖密道,你是不是也想讓村裏人挖密道?”
宋錦給宋麟一個贊賞的眼神,“差不多吧。”
火把搖曳的火光在通叔臉上跳躍,遮擋了通叔臉上的不解與驚愕。
“錦娘,你剛剛說啥?挖地窖?”
宋錦料到裏正會是這幅反應,畢竟清溪縣沒有哪一家會挖地窖,因爲根本不需要,這跟本地氣候有關,這裏一年四季都有綠菜吃,挖地窖儲存蘿蔔白菜等完全沒必要,吃的時候後院就能現拔出來。
“裏正叔,清禮走之前交代,讓我告訴你帶着全村挖地窖,最好每家每戶都有。”
“這是爲何?”裏正腦門上的皺紋擠得都能夾死蒼蠅了。
“因爲趕時間,清禮并沒有明說,但我想着他之所以這樣交代,肯定有他的用意。反正他是不會害咱們村就是。”
裏正聽了這話,蹙起的眉頭這才松緩下來。
“這個我信,不過,地窖挖出來做甚?”
宋錦便把已經想好的說辭擡出來,“可以藏糧食,我記得通叔曾說過二十年前那場幹旱。”
裏正心裏一淩,“錦娘爲何這樣說,可是有什麽風聲?”
“這倒沒有,我就是在想,若當年那場災禍來臨前,村裏人家也挖了地窖,藏好糧食,我們村的糧食也不會被搶走。”
不搶走就不會有人餓死,那年明明最先是幹旱,顧家村不缺水,不成想村民沒渴死,最後卻是餓死。
通叔一點點松動了。
宋錦繼續,“除了災禍,還有,咱們這距離邊境隻一百多公裏,萬一有人越境過來搶掠,村民們也可以躲進自家地窖去。”
“當然,或許這些都不會出現,那咱們也可以存糧,對不對?”反正不虧。
裏正琢磨了下,“我找族長商量一下。”
商量的結果如宋錦預料的一樣,族中雖然有人反對,但大多數人還是對二十年前那場災難心有餘悸,覺得有必要爲未知的危險做萬全的準備,再加上族長和裏正的霸權專制,最後一錘定音,家家戶戶都得立即挖地窖。
在全村人如火如荼挖地窖期間,宋景北從莊子上回來了。
宋錦以爲莊子上出了事,宋景北搖頭,“妹妹,家裏來信讓我回去一趟。”宋景北說完,頭低了下去,甚是疲憊不堪。
“大哥,我帶你是想你過好日子,而不是讓你熬壞累壞身體,身體垮了,掙再多錢都是多餘。”
宋景北知道妹妹這是誤會了,“你想多了,我在莊子上可比從前親自種莊稼輕松多了,有什麽事金葫蘆他們都會搶着幹。”
“我這是……唉,還不是家裏那些糟心事。”
宋景北知道妹妹聰明,根本瞞不住,便把他收到的信說了下。
“第三封了。都在講老二兩口子的事,老二真是個不省心的,依我看,全都拜老二媳婦那個攪家精所賜。”
“媽給你寫的?”
宋景北搖頭,“這倒不是,你大嫂寫的,雲瀾放學回家就會教雲珂認字,你大嫂也在旁邊學,她本來就會一些字,如今孩子的幾本啓蒙書上的字她都認全了,寫信給我一點問題沒有。”
宋錦也不想聽宋景南兩口子到底弄出啥事,沒那個興趣,想來肯定不是好事,她記得當時二嫂娘家那個幫工,看着就是個不靠譜的,當時她就提醒過,也不知道現在惹出的麻煩跟他有沒有關系。
最終,兄妹三人下午還是套了牛車,趕往縣城。
阿泉抱住宋錦的腿不讓走,“娘親,我和哥哥也想去。”
宋錦揉了一把他的小腦袋,“這次不行,娘保證明日就回來,你們乖乖在家跟楚懷叔叔學功夫,不是說要保護娘親嗎?”
阿泉:“……是哦!那娘親早些回來。”
阿軒,“娘親,像是要下大雨了,明天再去不行嗎?”
宋錦捏了一把他的小臉,“小小年紀跟個小老頭似的,笑一個嘛。你忘了?咱家的牛車有車廂,你大舅做的非常牢固,狂風暴雨來了也能安然無恙。”
“那好吧,娘親早些回來。”
“嗯,不出意外,明天我就回來。娘也舍不得你們。這次是給你外婆送些東西過去,娘好久沒見她了。”
安撫了兩小隻,宋錦又單獨交代了楚懷,“記住,不準他們跑出村,天黑前必須關門上鎖,誰都不能外出。”
楚懷沉默了下還是答應,雖然不知道東家爲何如此小心翼翼,但服從是天職。
牛車才一出門,宋錦就叮囑楚懷把兩小隻抱回家,“楚懷,我收回之前的話,我不在的期間,兩小隻和清雨都不許走出這個門,你得幫我看好,如果看不好,給山上遞個信,讓我那侄子宋青書過來約束着他們。”
至于清雨,她最近都縮在屋裏不出門,宋錦也不擔心。
不知怎麽的,一出門她右眼就一直跳。
以爲接下來會血雨腥風,并沒有,最多的暴風驟雨,隻是在半路被人攔了車。
“咦~”宋景北怕傷到人,及時勒緊缰繩,好在将軍有靈性,隻要主人不讓它傷人,它保管能避開。
“這位大哥,能不能,能不能搭個便車?”暴雨裏,白衣白裙的女子像是小白花一樣被摧殘,劉海緊貼額頭,但縱使狼狽遮擋不住女子的好容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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