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我也奇怪,整座院子我都掃描過,并沒有查探到蕭墨珩他們。】
宋錦突然有某種猜測。
【你不會跟我說,這座院子已經易主,從上到下都換了人?】
樹洞攤手:【雖然不想承認,但事實便是如此。】
宋錦反而松了口氣。
她想起另外一本劇本,若蕭墨珩在這裏噶了,這個朝代又要坍塌了,她們一家人又會是另一種未知的命運,如今還好,一切還來得及。
【宿主,你不擔心嗎?】
【擔心什麽?你不是說蕭墨珩乃是紫氣東來之相,金龍護體,這樣大氣運者又怎麽會輕易噶了?】
說話間,宋錦已經找到生門,隻需填埋了面前的一口枯井便能破陣,她二話不說搬石頭挖泥土,也幸虧空間裏什麽都不缺,而她力氣又大,很快枯井被填埋,宋錦一腳踩上去,這一次,宋錦的腳終于踏到實處,又一次站在院子正中央,剛好是她剛進門時的樣子。
這一次,宋錦撒腿就往門口跑。
在宋錦轉身的當兒,她能感受到耳邊極速而來的風,不用回頭宋錦也知道黑衣人動手了,可能下一秒她就能身首異處,宋錦正準備表演一個原地消失的戲碼,不曾想有人先她一步,刀劍碰撞的聲音,提醒着宋錦事情有了轉機。
見對方來的人不少,宋錦也不急着跑路,打量了下來的這撥人,可惜沒看出點門道,都是黑衣打扮,也不知他們是如何分辨自己人的。
既然看不出來,宋錦便沒再停留,趁着無人盯着她,一溜煙的跑出大門,見門口站了不少高頭大馬,宋錦心癢癢,很想順一批回家養,但她也知道這種寶馬都是被馴服了的,别人輕易駕馭不了。
罷了,想想就好。
宋錦走到半路,就見一輛馬車停在路中央,宋錦下意識的警惕起來,不能怪她多心,實在是這個時候突然出現一輛馬車,實在不合情理。
【樹洞,能掃描出裏邊坐着的是誰嗎?】
【宿主,你是如何看出裏邊坐着人的?萬一裏邊空無一人呢?】
宋錦覺得樹洞的話有點多。
【不知道就直說。】
宋錦忽而往石橋的另一邊走去,轉了一個彎,繞道黑龍潭回的家。
直到此時,樹洞也沒查到馬車裏坐的人身份。
【宿主,奇怪,那馬車一直立在那,一直無人跟他接洽。】
宋錦腳步一頓,“你确定?”
樹洞不悅有人質疑他的專業能力。
【千真萬确!我一直留意那邊。】
算着時間,約莫過去一炷香的時間了,這就很詭異。
宋錦突然有個大膽的想法。
而這個想法在餘光瞟到一張熟悉的面孔時得到證實。
四目相對,莫離略有深意的看了眼宋錦,又把頭上的鬥笠往下拉了拉,轉身往一處僻靜的小路走去。
宋錦見四下無人,繞了一個彎,與莫離在小道上見面。
見到莫離打扮成這樣,一些想法在心裏也得到證實。
“莫離,……”宋錦把白虎别院以及路上那輛馬車的事簡單講了下,莫離也打斷她,仔細聆聽,宋錦一直在觀察莫離,見他臉上一直平淡,心裏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宋錦本想轉身就走,畢竟這種事她可不想沾染,否則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而且她也不覺得莫離會跟她說真相,既如此,她也懶得留在這兒應付。
“不用擔心,殿下沒事!”
“還有,殿下今日就要離開,托我來與宋大夫說一聲。”說着,莫離從懷裏摸出一個厚厚的信封,雙手奉給宋錦。
“這是什麽?”
“這是殿下給宋大夫的,請宋大夫務必收下。”
宋錦本不想收,但想到自己早已跟蕭墨珩捆綁在一起,也或者說從她在筇竹山救下蕭墨珩開始,她就被劃分到蕭墨珩陣營裏,盡管她本人并不想。
但蕭墨珩的身份注定有很多人盯着,隻要有心,必然能查到那日救下蕭墨珩的人跟她有關系。
罷了,已經上了賊船,她就是現在想下也下不了。
莫離把東西留下後就離開,宋錦謹慎的看了下四周,确定無人後把信封丢進空間。
回到家,宋錦先撞上顧清禮。
其實是顧清禮在門口等她。
正想問他怎麽了,都還沒來得及問,人就被拽回了院子,快速關門落闩。
宋錦覺得不大對勁。
“怎麽了?”
顧清禮沒回答,而是把她上下檢查了一遍,見人完好無損,這才松了口氣。
“回屋再講。”
夫妻二人回屋,顧清禮照樣關門落闩。
宋錦:???
“沒事吧你?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宋錦把在白虎别院的事又說了一遍。
“顧清禮,你人聰明又博學,你來說說到底是怎麽回事?”
被人誇,關鍵還是被自己的妻子誇,顧清禮心裏美滋滋,心裏的陰霾也一掃而光。
“常先生收到京城傳來的消息,陛下有可能病危。”
宋錦表情也凝重起來。
當今天子出事,必然引起朝堂大動蕩,更何況陛下還沒有立太子,而蕭墨珩又是先皇後唯一的血脈,也就是陛下唯一的嫡子,占了一個嫡字。
這身份在以前或許能得到一些優待,但如今隻會招來殺身之禍。
“顧清禮,你說今日白虎别院那兩幫人都會是什麽人?”
“我猜是大皇子的人。”
【哇嗚!不愧是權臣,這智商!要是大皇子知道你上輩子輔佐他十一年,這一世卻袖手旁觀,也不知道他會不會找人砍了你?】
宋錦:“……夫君,你真厲害!對了,我知道那個黑衣人爲何眼熟了。顧清禮,他是蕭墨珩的一個暗衛,我之前去白虎别院見過。”
顧清禮思忖片刻,“不用管,今日之事透着古怪。”
宋錦暗歎顧清禮的智商,單憑隻言片語就能猜到核心,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古人說話真含蓄!你還不如直說今日之事有可能是蕭墨珩設的套,而有人也蠢得真的鑽了這個套。】
顧清禮心情變得輕松起來,繼續分析,“車裏坐着的人,不出意外已經成了一具死屍。”
宋錦心說,不愧是權臣大人,她隻敢猜車裏的人下人頂替的,人家直接說是死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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