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突然一副潑婦樣,作勢就要癱坐地上罵街。
不過,不等宋錦出聲制止,已經有個黑衣人先一步,直接把人丢老遠。
黑衣人折返,前後不超過一分鍾,宋錦瞧着他模樣,心中有了猜測。
“宋大夫,以後再有這等鬧事者,隻要宋大夫吱個聲,哥幾個便會現身幫你解決。”
宋錦“……你們是跟墨離一樣的吧?”怕人偷聽了去,宋錦隐掉蕭墨珩的名字,心想就算替身多,以後在外面也最好不要叫他名字,他死不要緊,連累她一家老小就不好了。
“嗯,主子交代,以後我們這一隊會負責宋大夫的安危,請宋大夫放心。”
宋錦:“……我并不需要,回去告知你主子,他的好意我心領了,但你們圍在我家周圍讓我壓力很大,就這樣,請回吧。”
黑衣人:“……”這位宋大夫是塊難啃的骨頭啊。
太陽落山時,宋錦送走最後一位病人,宋錦也才有時間跟顧康講解。
“有什麽要問的?”
九歲的顧康個子隻比宋麟矮一點,看上去也是半大少年一個,肅着臉請教問題時還真像那麽回事。
“顧康,你還真适合當大夫。”遇到不聽話的病人,臉一肅,就能讓人不敢就範。
顧康不太懂宋錦的話,隻紅着臉抓抓頭,請教了幾個問題,宋錦便讓他回家,不過這徒弟非常自覺,總會把診室打掃一遍才會離開,宋錦也不管她,檢查好需要補齊的草藥,跟顧康一起鎖門離開。
宋錦前腳回院子,後腳就有客人上門。
宋麟打開門一擡頭,頓時愣住。
“唉,我說堂弟,你連我都不認識了嗎?”宋周昌打趣道,雖然他三十,眼前少年才九歲,比他兒子還小一歲,但不妨礙他就是自己親堂弟。
宋麟被打趣了也不臉紅,拉開門讓父子二人進來。
不過這父子二人這次像是在搬家,挑着兩擔東西,背上同樣背着背籮,簡直把自己當牛使。
宋錦聽到動靜出來看到的就是這副模樣,連忙和宋麟把他們身上的負擔卸下。
“三堂哥,你們父子這是做什麽?要是知道你這麽費力,就該趕着我家牛車走一趟。”
宋周昌擺擺手,實在口渴,帶着兒子去宋錦家井水邊,父子二人打起一桶涼絲絲的井水灌下,這才覺得活過來。
“哎喲!渴死個人了!錦堂妹,幸好你不用出去幹活,這賊老天,還不到盛夏呢,就這般要人命。”
宋周昌發着牢騷,倒是少年宋青書一言不發,縮在井邊的竹叢下納涼,看上去一臉惬意。
宋錦:“……”怎麽說這父子二人呢?
不過,吃過晚飯後,宋錦便也了解了父子這番舉措的原因。
“錦堂妹,我們全家商量過了,以後我們父子就跟着你混,雖然我沒啥本事,但我有力氣,會種田,青書最會養牲口,我們父子不求别的,隻需一口飯吃就行。”
宋周昌會如此說,宋錦已有所料。
她跟餘蘭香了解過,二伯一家都是老實本分人,二伯的命等于是被她救回來的,這家人沒有因爲是親戚便覺得理所應當,人家念着恩情,想要變着法的報答。
不過,宋錦沒有一口應下,她得先觀察觀察,爲她做事,不是光有本事就行,還得秉性不錯,雖然三堂哥父子已經有餘女士擔保,但宋錦還是最信自己,畢竟她做的這份事業,想要做大做強到世人皆知,每個環節不容出錯,在用人方面,還是甄選合心意的最好。
當晚,宋周昌便拿着父子二人的被褥,去住走廊,雖然宋錦一再強調家裏有空着的客房,被褥等一切用品也都齊全,讓父子二人安心入住,但越是這樣父子二人越是不願意。
宋錦無法,隻得任由他們。
至于父子二人給她帶來的禮物,宋錦交給清雨,清雨整理完後記錄在冊,隔日拿冊子來給她看,宋錦才注意到父子二人送了不少極品燕窩給她,說是給她補身子。
宋錦覺得二伯如今的身體才更需要燕窩補身體,讓宋周昌下回帶回去,但被一口拒絕。
宋錦見他堅持,便也就留下。
心說在别的地方補回去就是。
下午,宋錦就給宋周昌分派了任務,他才來,先跟着宋景北熟悉田莊日常事務後再說,至于宋青書,宋錦念着他年齡還小,便讓他跟着宋麟,但這小夥總覺得不能白吃白住,下午就在村裏買了些鴨蛋雞蛋準備孵苗。
宋錦很是欣慰,這樣腳踏實地的孩子他最是喜歡了。
四日後,宋錦被墨離請去白虎山莊給蕭墨珩複診。
她記着那位替身,幾次想見見廬山真面目,但無論她如何想辦法也沒見到,隻得遺憾的打道回府。
老宅這方,方淩香安靜了幾日,村裏人也就淡忘了之前發生的偷盜事件。
方淩香當然不是真的安靜,這幾日她暗地裏做了不少事。
顧田送信過去,隔了三日那人來了,頭戴破爛鬥笠,不苟言笑,别看他這樣,曾經卻也是個刀尖舔血亡命之徒。
方淩香一書香門第的大小姐,之所以認識這号人物,還得緣于一次外出上寺廟祈福,無意中救了當時被受傷卻被追殺的鬥笠男人,這份恩情,方淩香一直沒用,如今甚是慶幸從前的明智。
鬥笠男也記着這份恩情,所以,當接到方淩香的書信和一塊木牌時,便把手上的事情處理了下,連夜趕來了顧家村。
方淩香給鬥笠男下達的第一個命令便是追回翠兒。
鬥笠男一出手,三日内翠兒就被綁到方淩香面前。
看到居高臨下的方淩香,翠兒怕了,連連求饒。
“小姐,小姐奴婢錯了,奴婢千不該萬不該丢下小姐一人自己逃了,但小姐,奴婢也是身不由己,奴婢如今懷了姑爺的孩子,不能以身犯險,若是不逃,恐怕就被兇狠的顧家村人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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