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不要緊張,這次讓你們出來隻是觀刑而已。”副教主敲打道。
“觀刑?”有人疑惑的問出聲。
副教主聽到了,他點了點頭:“昨夜我們發現有人私闖藏寶閣,或許是還沒來得及把規矩講給諸位聽的緣故,這才導緻有些人不知天高地厚。那麽,擇日不如撞日,今日就由我來給大家講講太平教的規矩,希望諸位聽在耳朵裏,記在心裏。”
衆人的心中都惶惶不可終日,靜靜地聆聽着副教主的話。
“諸位既然入了太平教,就要守太平教的規矩。沒有受到或聽到安排的時候,不可以在教中随意走動,活動的地方僅限于你們居住的那片區域。另外,太平教中還有幾處禁地,比如藏寶閣,再比如教主和我所居住的地方。沒有被允許的情況下,絕對不能靠近。諸位聽明白了嗎?”副教主道。
“聽明白了!”衆人争先恐後的表态,生怕惹到副教主不開心,下一個被綁在柱子上的就是自己。
副教主臉上的嚴肅神态收了一些:“很好,看來你們都聽進去了。”
“不過呢。”副教主話鋒一轉,擡手指着綁在柱子上的小文,“有的人膽子卻很大呢,竟然敢擅闖藏寶閣,那麽今日我就給諸位立一立規矩。”
說罷,副教主拍了拍手,黑壯男子立刻出列,垂首恭敬的等候着副教主的命令。
“你問問他有沒有把我剛才說的規矩聽進去。”副教主漫不經心的說道。
黑壯男子應了一聲,按照副教主的命令,湊在小文的耳邊重複了一遍。
小文被拷打的渾身是血,氣息奄奄,他被綁在柱子上動彈不得,但低垂着的頭和輕微起伏的胸膛說明他還活着。
季雨棠注意到小文聽了黑壯男子的話後,輕微的點了點頭。
“副教主,他說他聽明白了。”黑壯男子如實禀告。
副教主點了點頭:“好,既然聽明白了,那他的耳朵也沒有什麽用了,把他的耳朵割下來吧。”
副教主說的這句話,就好像在說今天晚上想吃什麽一樣簡單輕松,但這句話卻令衆人心中一片惶恐。
季雨棠也冷不丁的瑟縮了一下,再看謝淮初,他的臉白了又白。
雖然副教主一直在他們面前表現的溫和儒雅,但身處這個環境當中,他也不可避免地有着殺伐果斷的一面。謝淮初早就想到了這一點,隻是沒想到這麽快就見證了副教主的殺伐果斷。
黑壯男子飛快的出手,“唰唰”兩下,小文的兩隻耳朵就被他割了下來。原本就虛弱不堪的小文發出了悶哼的痛呼聲,每一聲都像刀子一樣,在敲打着衆人緊繃的神經。
“副教主,還要繼續嗎?”黑壯男子請示道。
副教主沒有立即回答他的請示,而是又漫不經心的眼神再次掃視了一圈衆人。他見衆人都噤若寒蟬,便道:“不用繼續了,把他拖下去吧。”
黑壯男子應了一聲,派人像拖死狗一樣,把小文拖了下去。
“諸位可要把今天的事情記牢在心裏,若再觸犯太平教的規矩,那這個人就是你們的下場。”副教主淡淡道。
“是,吾等謹記于心。”衆人齊聲答道。
副教主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放了衆人回去。
季雨棠等人回到了房間後就開始讨論關于小文的事情,趙哥和豆子也加入其中了。
“你們說副教主有沒有發現蓮生偷了那張藏寶圖?”季雨棠率先提出疑問。
謝淮初道:“應該沒有發現吧,要是發現蓮生偷了藏寶圖,那就不應該是這麽簡單的放過他一條命了。”
“我覺得也沒有發現。”趙哥附和道。
“這地方真的不能繼續待下去了,我們要趕緊找機會逃出去。”豆子被吓到了,他的聲音有點發抖。
趙哥歎了一聲:“逃出去,談何容易?”
房間中的氣氛降到冰點,幾人都在苦惱怎麽找機會逃出這個是非之地。
季雨棠卻突然想到劉伯他們絕對不會放棄假扮成小文的蓮生,畢竟他手裏還拿着他們最想要的藏寶圖,所以他們一定會找機會來救蓮生的。
“我覺得我們還是有機會的。”季雨棠的眼睛亮了一下。
“聽我說,我們現在找機會去盯着蓮生的一舉一動,既然副教主他們并不知道他偷走了藏寶圖,那麽藏寶圖一定還藏在他的身上。那麽劉伯他們是一定會把他救出去的,我們就盯着他伺機而動。”季雨棠覺得自己的這個主意非常不錯。
“對呀,蓮生現在可是非常重要的一個人物呢。”謝淮初道。
幾人達成一緻,開始想辦法去盯着蓮生。
趙哥已經來太平教兩個多月了,和太平教中的一些上層人物也有一些交際,由他出面打通關系最恰當不過了。
果然,趙哥出馬,一個頂倆,幾人很快得到了一個工作的機會——幫忙看守蓮生。
這是由于原本看守蓮生的幾個教徒被指派了新的任務,他們抽身乏術,又恰好趙哥在這個時候舉薦他們四個。黑壯男子結合了昨晚他們幾個提供線索的自覺,便同意了讓他們四人看守蓮生。不過他還留了個心眼,蓮生手上和腳上的鐵鏈是特制的,還被綁在了鐵籠子上,尋常刀劍根本砍不開,而鑰匙就在他的手上。所以就算他們四個人沒有看守好,蓮生也逃不走。
“我就說吧,太平教裏就沒有蠢人,瞧瞧他自己走也就算了,還把鑰匙給帶走了。”豆子不滿的嘟囔道。
“沒事,他帶走就帶走吧,這樣也安心些。”季雨棠打量了一下關押着蓮生的房間,“要是他真的百分之百的相信我們,把鑰匙也留給我們的話,那他肯定是對我們起了疑心,準備埋伏我們呢。他這樣反而說明并沒有過度懷疑我們,這也算是好事。”
謝淮初也跟着打量了一圈,關押着蓮生的這個房間非常隐蔽,而且位置還靠近重兵把守的副教主居住的地方,一旦這裏有什麽風吹草動,副教主那邊的人就會立刻覺察到,偶爾趕過來支援。
這個房間不僅位置特殊,而且裏面的布置也很謹慎。外面是一道鐵門,裏面還有一個鐵籠子,蓮生就被鎖鏈鎖在這個鐵籠子裏。
此時,蓮生就蜷縮在鐵籠子裏的一個角落中,身體無力的靠着鐵籠子,半阖着眼。他渾身是傷,卻并沒有人給他處理,看着十分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