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哥回了她一個微笑,擡手敲了敲桌子:“得了,這兒就我們四個人,都是值得相信和托付的,就不要跟我們兜圈子了。”
季雨棠聽了這句話,臉上的笑容都收斂了起來。
謝淮初則是皺眉以待:“趙哥,你什麽意思?我們不明白。”
趙哥見他們兩個依舊不肯相信自己,索性自己先坦白道:“我和豆子看到你們兩個潛入藏寶閣了,而且你們兩個之所以能夠平安無虞的從藏寶閣中出來是因爲我們兩個在外面弄出了動靜,吸引了護衛。”
說罷,趙哥在床上一頓翻找,從一個隐秘的床闆裏邊掏出了兩套夜行衣給他們看。
“這下你們肯相信我們兩個了吧?可以跟我們說實話了吧?”趙哥看向他們,“你們兩個大可放心,我們要想把你們交出去,早在副教主來搜查的時候就把你們交出去了,哪裏還會等到現在呢?”
季雨棠和謝淮初對視了一眼,兩人心中稍稍安定,并一緻決定相信趙哥和豆子。
“好吧,你想從我們身上知道什麽?”謝淮初發問。
趙哥見他們兩個同意相信自己和豆子,顯得十分高興,他道:“我并不是想威脅你們什麽,我隻是想和你們達成盟友,雖然你們隻在太平教中呆了,短短不到一日,但是想必你們已經見識到了這裏對普通百姓的壓迫。我和豆子隻有一個目的,我們隻是想從這個吃人的地方中逃出去,所以想和你們結爲盟友,擴大自己的力量。”
季雨棠道:“趙哥,你要是這樣的想法,那就太好了,我和我哥哥也正有此意。”
趙哥更加高興了,他一連的說了好幾聲“太好了”。
謝淮初想了想,将他們兩人看到小文在藏寶閣做的事情告訴給了趙哥。
“我們隻是看到小文這樣做,但并不明白他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麽。”謝淮初搖了搖頭。
趙哥支着下巴想了想,他忽然眼前一亮:“我可能知道小文是在幹什麽了,我聽說塔納國有一種秘法,他們這個小國家盛産明珠,這種秘法就是可以把這種明珠剖開,然後在裏邊藏上東西後再将明珠修複,修複後的明珠和原來别無二緻,隻有用特定人的血才能打開。也許那個小文就是用了這種秘法,從明珠中拿到了什麽。”
“原來如此。”謝淮初點了點頭。
季雨棠腦袋裏閃過一道靈光,她突然覺得自己抓到了什麽重要線索,向趙哥提問道:“這種秘法所使用的特定人的血到底是什麽特定的人?”
趙哥道:“我記得隻能是塔納國皇室直系的血。這是他們國家皇室特有的一個特點。”
聽了這句話,季雨棠眼前豁然開朗,從比試開始一直擋在她眼前和腦中的迷霧,終于在此刻煙消雲散,她看到了事情的全貌。
“我知道了,怪不得呢。”季雨棠喃喃自語。
“你知道什麽了?”謝淮初和趙哥都很疑惑。
季雨棠便将自己對劉伯一行人的猜測說了出來:“我終于知道劉伯他們爲什麽要拼命的加入太平教,又爲什麽在蓮生失敗之後還繼續參加比試了。因爲現在的這個小文就是蓮生假扮!他們之所以繼續參加比試,就是讓小文作爲蓮生的第二條命!要不然怎麽解釋小文能夠打開那顆明珠?看來那顆明珠藏着的是能讓塔納國複國的東西。”
趙哥恍然大悟,謝淮初也想到了什麽:“我也明白了,那顆明珠中藏着的紙張也許就是傳說中的藏寶圖!”
這下子幾人終于搞清楚了劉伯一行人來參加比試的目的了。
“你這招禍水東引也做的很不錯。”趙哥誇贊道,“這下子副教主他們的注意力都應該在那個小文身上了,也關注不到我們了。看來我們有機會實行我們的計劃了。”
“趙哥,你和豆子到底制定了什麽計劃?你們打算怎麽逃出去?”季雨棠問道。
“我們兩個讨論了很多計劃,覺得最完美的計劃就是把太平叫内部叫的天翻地覆,沒有人有時間和精力去關注我們,我們自然可以安然無恙的脫身。”趙哥說道。
“那怎麽把太平教裏攪的天翻地覆呢?”
趙哥這下子被問住了,他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這一點我還沒有想到。”
季雨棠忍不住笑了一聲:“沒事,我們還有時間慢慢想吧,夜已經深了,先休息吧,養精蓄銳我們才能有更多的精力面對明天。”
趙哥應了一聲,季雨棠和謝淮初便回去了。
兩人回了自己的房間之後,便迫不及待的交流季雨棠觸碰到副教主的時候,到底從他身上讀到了什麽。
季雨棠道:“和你的身世關系并不大,我讀取到的東西是副教主和你名義上的父親謝禛有着不共戴天之仇。副教主這些年來一直在外地做事,所以一直沒有時間找謝禛複仇,如今他好不容易重回汴京,又在一次太平教的遊會活動遇到了謝禛,當即就下了殺心。但是他身爲太平教的副教主,行事需要格外的謹慎,因爲一旦他出現丁點的差誤,都會影響的太平教。目前,他的複仇計劃是針對謝禛的妻兒下手,要讓謝禛妻離子散,嘗一嘗他這些年的痛苦。”
“怪不得方才副教主一直問我的父親母親是誰?想必他把我當做了謝禛的孩子。”謝淮初恍然大悟。
“應該就是這樣的,看來我們需要趕快從太平教裏脫身了,他們這些人手眼通天的,你的母親和妹妹随時都可能有危險。雖然謝禛并不是你的親生父親,但你的母親和妹妹她們都是無辜的。”季雨棠道。
謝淮初長歎一口氣:“我也是這樣想的,我真擔心他們會出事。可是現在教主的身份,我們還沒有洞察出來,還沒有完成皇後的任務,縱使我急得焦頭爛額,也沒有辦法呀。”
“别擔心,辦法總是有的。”季雨棠安慰道。
隻是兩人都沒有想到他們的機會,竟然來得如此之快。
第二日,天剛蒙蒙亮,就有人一路敲着他們的房門把他們叫醒。
季雨棠和謝淮初兩人睡眼惺忪,跟着其他的教徒集合在了一塊空地上。
“這是發生什麽事了?”
沒等人回答他們的問題,就看到一對護衛押着一個渾身是血的人走了過來,并把他綁到教徒們面前的柱子上。
季雨棠定睛一看,眼前這個被拷打過的人正是小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