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小:“兩個腦子都是愛情的人湊一對,挺好的。”
張雲溪:“……”
小小的話。
總是那麽一針見血。
換句話來說,兩個戀愛腦,的确般配。
何小小又瞄她一眼,“你呢,你打算什麽時候結婚?”
“我肯定沒那麽快。”
“怎麽說?”
“我跟趙任城原本挺熟悉的,算得上是好朋友,無話不談,不知道爲什麽,現在我們的相處總是有一種怪異感,我自認爲我不是害羞的女孩子,現在卻容易不好意思,有時候看他特認真特可愛的時候,我還想調戲一下人家。
重點是我感覺我現在跟他不是很熟,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就是忽然從一個好朋友變成了一個熟悉的陌生人,不是貶義的熟悉的陌生人,是褒義的熟悉的陌生人。”
張雲溪費勁的解釋着她和趙任城關系。
何小小明悟:“你們是不是想做些什麽?又礙于自己的面子,不太好意思,然後又要假裝矜持,假裝過頭,就覺得兩人感情就有點怪異”
電光火石間,張雲溪腦子好像被什麽擊中了。
小小說的好有道理!
“請問何小小同志,你是情感大師嗎?”
“不,旁觀者清,想解決你們的問題也很簡單,你今天晚上就去跟他親親抱抱,解一解你的饞。”
“喂!!!”
張雲溪臉騰一下紅了。
“食也性也,沒什麽不好意思的。”何小小十分淡定,還觑她一眼,“不知道這句話是從誰嘴裏說出來的。”
張雲溪都感覺身體都在冒熱氣,“我當時是……”
“是什麽?你喜歡和一個人,想要有很多接觸是正常表現,不需要因爲女孩子有這種反應不好意思,隻需要保護好自己就好,雲溪,你該懂得我說什麽。”
“我……懂……”
張雲溪一字一句道。
以前沒談戀愛的時候還不覺得談這個有什麽可害羞的,現在真的覺得自己的臉就像是熟透的蝦一樣。
“嗯,很棒。”何小小誇了一句。
張雲溪默默翻白眼。
若不是知道她性格,真的這是在陰陽怪氣!
“反正我今年肯定不會結婚的。”
何小小指尖微微蜷縮了一下,“好。”
“小小,你有喜歡的地方嗎?”
“西北。”
“爲什麽?”
“我崇拜的人在那裏。”
“噢噢噢。”
張雲溪随意問了一句。
何小小懷疑她就是岔開話題了:“做什麽?”
“沒什麽,我去後面看看我們的菜有什麽能吃了,我今天晚上炒來吃。”張雲溪摘菜的時候,遠遠就能聽到袁桂香撕心裂肺的哭喊。
知青點和村民住的地方還是有一段距離的,在這裏都能聽得到,由此可見她叫的是有多麽的凄厲。
張雲溪探頭問:“小小,你聽到有人叫了嗎?”
“嗯,趙墨後媽。”
何小小清楚鄧大美爲了解決她的事情,一直在忙忙碌碌。
可袁桂香壓根不感激,當身上的傷好了之後,就立馬恢複原樣。
還對着鄧大美指指點點說她不應該和隊委會的男人一起工作,一整個屋子就她一個女孩子,他她也不害臊嘛?
簡直就是不要臉!
都不知道怎麽能夠結婚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床上功夫,諸如此類的發言數不勝數。
聽得何小小都想揍她一頓解氣!
更喊過鄧大美别管,有些人徹底腐爛了,也就沒有辦法再滋生出新的血肉,沒有辦法爲這樣的人去浪費自己的生命。
鄧大美卻說:“我是新的婦女主任,我必須得認真對待好每一件事情,不能說這件事情沒有希望了,我就不去幹了。
因爲很多人看我一下就放棄了,會對我産生不信任。
我也是想要借用袁桂香這個事情告訴所有人,無論是怎麽樣的人我都會努力去管,希望她們不要放棄。
我正在學習,怎麽能夠扭轉她的思想,我希望能夠成功,然後借此改變一些同等類型的人。
我先試個一兩年的,如果一兩年之後我還是沒有辦法解決,那我會選擇放棄的。
再有,我雖然學習了新思想,也不是高高在上的人,我也是有一個封建拯救思想的婦女主任,從袁桂香身上,真的能看到許多人的影子,我希望我能和她們一起進步,同時在她的身上發現那些問題!”
她的話。
何小小記憶猶新。
大美真的是有當婦女主任天賦的。
可惜現在大美不在!
“大隊長會不會去管她?”
“大隊長和趙大隊長以及趙校長去開會了,和周遭大隊長說說,我們大隊很快就要有初中了,讓他們來我們大隊讀書,還有就是關于掃盲的問題,現在上面又有指标下來了,還有趙任城,他好像是去打聽那些參軍的小夥子有沒有考上,所以都不在。”張雲溪道。
何小小微微蹙眉,“那怎麽辦?”
“哎,先去看看吧。”張雲溪把鋤頭靠在牆上,帶上極少出門看村民熱鬧的何小小出門。
兩個還沒到主要包圍圈,陳禾花眼尖瞧見張雲溪,大喊一聲,“張知青來了!”
揚起巴掌的趙洪強的手停滞在半空。
趙墨面無表情站在身前。
手臂被袁桂香死死拽着,用來擋住趙洪強的攻擊。
二狗子沖上前,咬住袁桂香的手,疼得袁桂香趕緊放開,二狗子趕緊把趙墨拉出來,拍着她後背安慰說,“沒事沒事,小姨來了,不會被打的,别怕啊,我也會保護你的。”
陳禾花别過眼。
不忍直視。
這臭小子,嘴巴真是一套一套的。
張雲溪擠開人群,來到趙墨身邊,急切的問:“趙墨,你怎麽樣,被打了嗎?”
趙墨回神。
對着小姨搖搖頭,輕聲說,“沒有。”
“那就好。”張雲溪松口氣。
對她而言,最重要的還是趙墨!
兩人正說話間,坐在竹椅上的趙洪強直接将手邊的小石頭砸向袁桂香的頭面,袁桂香硬是不敢躲,生生挨住,額角就像被開了瓢,鮮血開始流淌下來,半張臉染上髒污。
袁桂香哀求的搖頭,“别打了,求求你别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