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惜又開心的吃着。
一個個都咧着嘴傻樂呵。
趙任城等他們吃完了,又說着明天的注意事項。
而隔壁房間的張雲溪雙腿盤着,想到了書中提到過的男主缪長鴻父母。
親爹是個有謀算的人,放低身價,以上門女婿的名義,娶了廠長女兒,但結婚後,把老婆變成戀愛腦,要死要活叫兒子跟老公姓。
缪安強還裝好人,安撫着嶽父嶽母。
把二十四孝好女婿做到了極緻。
等改革開放後,一舉幹掉嶽父廠長,把國營改私企,将萬人鋼鐵廠變成他的,乘風而上,錢收攏的越來越多。
一腳踹開原配。
找了一堆年輕漂亮的小姑娘。
看着唯一的兒子缪長鴻是廢物,本想丢棄,但發現自己失去了生育能力,注定了一輩子唯有一個孩子。
于是對缪長鴻嚴格到變态,導緻缪長鴻被折磨的心理扭曲,也喜歡控制人。
遇到趙墨後,便把渾身戾氣撒在她身上,瘋狂折磨她!
張雲溪揉了揉眉心。
從缪安強能拉下臉做上門女婿,又能審時度勢快速道歉的行爲來說。
這人不好搞!
但必須将缪安強弄下來。
有些事情,就該扼殺在搖籃當中!
“小姨,你怎麽了?”趙墨坐在小闆凳上,雙手托着下巴,皺着小眉頭望着她,滿眼擔憂。
“沒事!”
橋到船頭自然直,事情總會有辦法的。
張雲溪拍拍臉,讓自己清醒清醒,别太早陷入未來男主會折磨趙墨的恐懼當中,“我們今天下午的目标是什麽?”
“去海,拍照,看電影。”
“對,我們打扮打扮出發!”
張雲溪幫趙墨将頭發紮好,看她豎起來的羊角辮,像是兩簇小煙花似的,禁不住輕輕一笑,“你頭發好短。”
“我不喜歡長頭發。”
“爲什麽?”
“打架不方便。”
“你……我……算了。”
張雲溪無話可說。
她把必備的東西拿上,牽着趙墨出門。
剛開門,隔壁房間的趙任城就出來了,裏面穿着的正是張雲溪親手做的深青色的打底衫,外面是一件比較新的軍綠色外套,看着……
有點不倫不類。
“我穿新衣服了。”趙任城生怕張雲溪看不出來,特意提醒了一句。
“挺好。”張雲溪違心的說。
說實話。
她做女裝真不賴,男裝是第一次做,還是估摸着趙任城尺寸做的,難免有些許不合身,加上版型問題,總之現在趙任城看得過去,全靠臉和身材撐着。
看着看着,張雲溪禁不住偷笑。
趙任城回頭,“笑什麽?”
“哇,天氣好好,好開心。”張雲溪迅速擡頭看天,隻是明顯的笑容,壓根沒法快速收斂,對上趙任城無語的眼神,隻能捂着臉笑:“對不起,我下次練練我的手藝,給你做一套好看的中山裝,保證特帥!”
“那你會給别人做嗎?”趙任城試探性的詢問。
張雲溪雙手拉下來,白他一眼:“我是裁縫嗎?到處給别人做衣服。”
“不是……”
“那你是什麽意思?”
“我就是……不太想你給别的男人做衣服。”趙任城心跳加速,耳朵都嗡嗡嗡的,緊張的壓根不敢看她,看着眼前的汽車來了,趕緊說:“上車吧。”
張雲溪和趙墨坐一塊。
趙任城坐在後排。
張雲溪回頭,和趙任城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的灼熱目光對上。
被抓包的趙任城低下頭,耳朵通紅,趕緊拉開窗戶吹吹風,可力氣那麽大的他,拉不開窗戶,越急越做不好,甚至掌心都浸出密密麻麻的的汗,又尴尬,又窘迫。
售票員都看不下去了,一下把窗戶拉開:“你那麽大隻的小夥子,咋力氣那麽小,年紀輕輕那麽虛,不太行啊。”
趙任城這輩子第一次說力氣小和虛。
愣是沒法反駁。
隻能低着腦袋,如果有地縫的話,他肯定是毫不猶豫鑽進去。
張雲溪嘴角一點點上揚,雙眸美得似有萬千繁花盛開。
避免趙任城太尴尬了,都不敢直視她,張雲溪扭回頭,看着汽車一點點駛向海邊。
她能确定一件事了。
趙任城喜歡她。
波光粼粼海面,在高處看着,更令人震撼,趙墨歡呼,“小姨,你快看,海在發光,好像有星星在大海那裏跳舞,好漂亮!”
“是耶。”
車内的人都把目光投向大海。
随着汽車一圈一圈的繞到海邊,沙灘和海面,就徹底展露在大家眼前,張雲溪牽着趙墨下車。
慣常都能随意站在張雲溪身側的男人離得老遠,恨不得畫一個三八線,把兩人之間的距離隔絕開來。
張雲溪驚喜的發現,海邊就有照相館,先和趙墨拍了照,又想喊趙任城來拍照,她走近,趙任城走遠。
她不走了,趙任城立即停下。
張雲溪雙手叉腰:“趙任城,你過來!”
“幹嘛。”趙任城紅着臉問。
“這裏有照相館,我們來拍照。”
“我們?”
“嗯,我們!”
“合适嗎?”
“那算了。”
“也不是不行!”
趙任城麻溜湊過來。
趙墨和趙任城熟了,說話也大膽直接:“趙叔,你現在好像是剛結婚的小媳婦哦,還是扭扭捏捏的那種。”
攝像師傅噗嗤笑出聲:“小姑娘,形容的很不錯啊。”
張雲溪低頭偷笑。
趙任城熱氣直沖腦門,臉紅了個徹底,他此刻隻想感激自己的小麥色的皮膚,不然肯定被笑瘋。
攝像師一看兩位小年輕,處于暧昧階段,樂得當個紅娘:“距離近一點,待會都不入境,錢不是白花了。”
張雲溪沒動。
趙任城覺得自己作爲男人,此時此刻還傻愣着,那都不是慫和害羞了,純純蠢蛋。
于是湊近了張雲溪,步子一下邁的又太急太猛,不小心觸碰到了她指尖肌膚,趙任城生怕張雲溪覺得他是流氓,低聲說了句抱歉,趕緊收回手。
張雲溪微微臉紅,指尖都感覺麻酥酥的。
“女孩子也不要害羞,湊近一點。”攝像師傅道,嘴角那是瘋狂上揚。